下午下班的時侯，曲央央差不多把手裏的事情做完了，然後就接到了江南煙的電話，她的號碼是在這次過來的時候江南煙找她要的，她本來不想給，江南煙又笑著一張臉，她實在沒法拒絕，就把號碼給了江南煙，沒想到江南煙這麽快就來找她。

  她略一猶豫就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的江南煙似乎和她非常熟：“央央下班了嗎？”

  曲央央直接問：“有事嗎？”

  江南煙的聲音在電話裏聽起來非常溫柔：“你要是下班的話，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她的聲音溫柔卻絲毫不給曲央央拒絕的機會：“就定在守仁路的春意來，我有事情想跟你說，請你勿必過來。”

  曲央央覺得她沒有什麽話和江南煙說的，但是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去赴約。

  隻是這事她不知道要不要和程月笙說，她才這麽想，程月笙的電話就打來了，她一看到他的電話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辦公室裏其他的人，不知道為什麽，她有一種背著全公司和大BOSS偷情的即視感。

  她見沒有人注意，這才拿起包一邊往外走一邊接通電話：“我下班了，江南煙約我吃飯。”

  程月笙皺眉：“她約你吃飯？”

  “是啊，可能是她在H城沒有朋友，然後和我稍微熟一點，想跟我拉攏感情。”曲央央笑著說。

  程月笙略頓了一下，他能感覺到她並不喜歡江南煙，但是他又覺得她有她自己處事方式，她願意去見江南煙，那就有她自己的打算，於是他淡淡地說：“我正要告訴我，我今天會加班加得比較晚，你把飯店的地址給我，我下班後直接去接你。”

  曲央央平時是不太喜歡被他接的，但是在江南煙的麵前，她覺得被接一下其實是一件比較開心的事情，於是她答應了。

  曲央央是坐地鐵去的，這裏離江南煙約她吃飯的地方並不遠。

  江南煙是個有品味的人，她選的飯店環境非常好，她一進飯店，江南煙就伸手朝她打招呼。

  今天的江南煙穿了一套剪裁得體的職業裝，看起來就是亮閃閃的金領的造型。

  曲央央朝她笑了笑，然後走出過去。

  侍者拿來菜單，曲央央看了上麵的菜價，眉心跳了跳，乖乖，全都貴的可以。

  她翻了翻，沒有發現太便宜的東西，於是幹脆點了一個最貴的。

  江南煙看到她點單的樣子淡淡一笑，在她看來，曲央央不過是個虛有其表的女孩子罷了，就連點單都不會點。

  曲央央把手裏的菜單還給侍者，侍者為她倒了一杯水。

  江南煙直接進入正題，問了她最關心的問題：“你和月笙在一起多久了？”

  “這個問題太私人了。”曲央央淡淡地說：“我拒絕回答。”

  江南煙原本覺得曲央央整個人看起來太嫩，想要一舉將她拿下，所以選了這麽個尖銳的問題，她為這個問題後麵還布置了一連串的問題，沒想到看起來嫩的曲央央並沒有的按她的套路走。

  她看著曲央央說：“抱歉，我在國外呆的時間長了，所以說話太過直接。”

  曲央央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我接受你的道歉。”

  江南煙再次一噎，隻短短兩句話，她就發現曲央央的腦回路和正常人有點不一樣，又或者說是在她的麵前故意表現出來的有點不一樣。

  江南煙笑了笑說：“央央，你和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我和程教授在一起之後， 他也是這麽評價我的。”曲央央也笑了：“我估計我們越熟悉，我會給你帶來越多的驚奇感。”

  江南煙發現她有一句話把天聊天的潛質，江南煙的目光冷了三分：“是吧，你的確挺讓人吃驚的。”

  “彼此，彼此。”曲央央的語氣也更淡了三分。

  江南煙知道她要改變做戰方針，便將臉上的笑容斂去，開門見山的說：“我今天約你的目的想來你也猜到了吧？”

  “你說了啊，你在H城沒有朋友，想和我交個朋友，你和月笙從小一起長大，我也願意給你這個機會。”曲央央也斂了笑意說。

  江南煙的眉心跳了跳，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最後強自一笑：“你真是個有趣的人，但是我今天約你的目的卻凍不是這個，我喜歡月笙，你退出吧！”

  她一說完這句話，身上的氣場就出來了，那種浸淫在職場高位常與人交鋒的鋒芒全露了出來。

  曲央央在見識過程月笙的氣場後根本就沒將她的這點氣場放在眼裏：“江小姐，你在國外久了，說話直接我能理解，但麻煩你不要把說話直接和缺乏教養混為談。”

  江南煙的眸光冷了三分，曲央央又繼續說：“實話實說，你方才的那句話真的很無禮。”

  江南煙盯著她看了半晌：“我並不這麽覺得，從你進來開始就裝傻充愣，我如果不把話說得這麽直接，估計你會再次糊弄過去。”

  “裝傻充愣？”曲央央笑著說：“你這話我覺得同樣適用於你自己，從你選這間飯店開始，你就在我的麵前展現你的優越感，先亮出你在國外生活的招牌，再亮出你的品味和學曆，緊接著又強調你和月笙之間的關係，而你這所有的一切，在我看來，隻是你心虛的表現。”

  江南煙的眉頭終於微微皺起，卻說：“你前麵說的沒錯，但是後麵卻錯了，我從來就不心虛，因為在我看來，這樣的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和我搶月笙。”

  曲央央的眸光微冷了三分，你大爺的，什麽叫她和江南煙搶程月笙？

  江南煙看到她的樣子微微抬起下巴：“想來你也已經知道我和月笙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和他之間感情絕不是你能替代的，還有一件事情，就算你不願意聽，我也要告訴你。”

  她說完臉上有了一種高高在上的即視感：“你去過月笙家，應該知道他的家境有多優渥，而你呢？說白了，現在的你從本質上來講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對於你逝去的母親，我不想過多評價，但是你自己心裏應該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