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央央看了看四周莊嚴的房子，再摸了摸她有些扁的荷錢包，最後笑著說：“我是窮光蛋，快樂的窮光蛋！”

  程月笙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說：“央央，謝謝。”

  曲央央愣了一下，問他：“謝我什麽？”

  “謝你的緊張。”程月笙拉著她的手說：“這樣我可以理解成為你在乎我，所以才會緊張。”

  曲央央伸手欲撓頭，程月笙抓著她的手說：“其實對我爸媽來講，你來他們就很開心。”

  曲央央原本有些緊張的心，頓時就平靜了下來，她的眼裏有些迷離，想起當年媽媽還活著時的事情，有媽媽在的地方才叫家，而她到了這裏之後，不知道為什麽，就又感覺到了家的味道。

  程白和明曼姝早就等在樓下了，一看到車子駛過來，老兩口開心的合不攏嘴。

  曲央央在車上的時候還有點緊張，一下車看到明曼姝那張慈祥的臉，她的心就沒那麽緊張了。

  程月笙帶著她走到程白和明曼姝的麵前時，明曼姝一看到她就笑著說：“這是央央吧？和我想像中的一樣，乖巧又可愛！”

  她之前對曲央央是有些猜測的，卻非常相信程月笙的眼光，她兒子看上的女孩子，絕對差不到哪裏去。

  曲央央乖巧地說：“阿姨好！叔叔好！”

  明曼姝笑嗬嗬地說：“好好好，孩子，坐一天的飛機累了吧？快進屋坐。”

  程白是軍人出身，平時不苟言笑，此時看到曲央央非常滿意，但是他也不會多說，隻是輕點了一下頭。

  程月笙拉著曲央央的手往屋裏走，明曼姝和程白看到後互看了一眼，兩人都非常滿意。

  屋子裏的裝修是典型的中式裝修，處處透著精致，不是極致的華貴，但是家具什麽的卻是件件不俗。

  明曼姝拉著曲央央閑聊，因為蘭瘦的原因，明曼姝之前就知道曲央央是程月笙的學生，她再細細地問了一下曲央央上學的時間，然後意外的發現她讀研的時間正是程月笙回國的時間。

  當年程月笙在國外發展的很好，他突然回國的事情讓明曼姝有些吃驚，隻是做為一個母親，她當然希望兒子能呆在自己的身邊，所以當年她對程月份笙回國的事情並沒有多想，如今看來這件事情裏隻怕還有大文章。

  明曼姝問曲央央：“月笙做你老師的時候有沒有欺負你？”

  曲央央雖然覺得明曼姝很溫和，但是她不覺得第一次見麵就能在明曼姝的麵前告程月笙的狀，但是太過違心的話她實在是說不出口，於是很技巧的說了句：“阿姨，我還沒有畢業了，程教授還是我的導師。”

  這一句話逗得明曼姝哈哈大笑，她看著程月笙說：“你這熊孩子，居然連自己的女朋友都欺負！”

  她說完又對曲央央說：“央央，你以後不用怕他，凡事有阿姨給你撐腰，他以後要是再敢欺負你，你就給阿姨打電話，阿姨幫你收拾他！”

  曲央央兩眼發光：“謝謝阿姨！”

  她這算不是算是找到了靠山？

  明曼姝又問她什麽時候能畢業，她輕聲說：“我已經讀了五年的研了，程教授說了，我明年應該能畢業了。”

  明曼姝一聽又開始訓自己的兒子：“你這個壞小子，居然讓央央在你這裏讀了五年的研，你好意思嗎？”

  程月笙對自己的親媽還是了解的，隻是淡淡一笑，並不多做解釋。

  曲央央還在感動，卻聽見明曼姝說：“我估莫著你不讓央央畢業十之八九是喜歡她，你喜歡她就讓她早點畢業嘛，你要是主動一點，我估計你們現在孩子都有了，我都能抱孫子了！”

  曲央央的臉瞬間就紅了，程媽媽實在是太強大了，這話題轉移的她都不能接了。

  沒料到程月笙更加淡定：“媽的這個願望不太現實，如果我按央央的能力讓她畢業，你也不可能抱到孫子。”

  “為什麽？”明曼姝一臉的好奇。

  程月笙的嘴有微微上揚：“因為她那時還未成年，我做不出摧殘未成年少女的事情來。”

  曲央央十六歲在他的手裏讀研，以她的能力十七歲就能研究生畢業，那可不是未成年少女嘛！

  明曼姝扭頭問曲央央：“央央，你今年多大？”

  “二十。”曲央央紅著臉回答。

  明曼姝吃驚地問：“所以你十六歲就考上了月笙的研究生？”

  曲央央點頭，程月笙在旁說：“媽，你別算了，央央十四歲考上的H大，十六歲就以全優的成績修滿所有學分本科畢業了。”

  明曼姝看著曲央央的眼裏滿是慈愛：“你這孩子怎麽和月笙一樣傻了，那麽用功讀書做什麽，是孩子的時候就該好好去玩啊！”

  曲央央長這麽大關於她讀書的事情，她聽到的最多的就是表揚她是天才，誇她厲害的，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明曼姝這樣的說法。

  她突然就意識到，她的童年其實也算不得開心，因為曲陌江的事情，她很小就意識到她的爸爸和別人的爸爸不太一樣，於是她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讀書這件事情上。

  而媽媽當時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天天都跟她說讓她好好讀書，讓曲陌江看到她的優秀。

  至於玩這件事情，她其實很少去想。

  這些年來背負在她身上的東西並不算少，生計一直都個大問題，她雖然沒有什麽野心和抱負，卻需要照顧好外婆，再加上有畢業的事情壓著她，她一直都很努力的學習和打零工。

  她的眼睛微微有些泛紅，程月笙在旁說：“媽，學習這件事情也不都像你想的那麽苦，對我們而言其實是件樂趣，再說了，以後有我照顧央央，不會讓她再吃苦的。”

  “你是我生的我太知道你了。”明曼姝鄙視他：“你就是個學習狂加工作狂，你帶著央央加班我信，你帶她玩我不信。”

  程月笙：“……”

  他這是被自己的親娘出賣了嗎？

  曲央央看到他那副樣子失笑，她喜歡程月笙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