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娟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樣的話，那她就更不要臉了，明明可以畢業卻都不畢業，程教授難道看不出來她的意圖？”

  “這事我就不知道了。”曲圓圓輕聲說：“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我姐姐和程教授的關係非同尋常。”

  張娟輕哼一聲說：“這還用說，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她心裏非常不爽，隻是此時是在課堂上，旁邊光學係的學生一個比一個認真，似乎已經被曲央央講的課程所吸引，她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一道靈光從她的腦海閃過，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眼裏的得意更濃。

  她輕聲對曲圓圓說：“等著看吧，一會讓他們好看！”

  她暗戀程月笙好長時間了，在她看來，隻要在程月笙的麵前提露曲央央的真實麵目，就能讓程月笙清醒過來，然後她就能引起程月笙的注意。

  曲圓圓對於張娟的心思非常了解，而張娟的這種心思又是她一直想要利用的。

  這節課上得生動又專業，就算是那些想要為難曲央央的光學係女生，也被她強大的專業知識轟得體無完膚。

  論壇上說曲央央專業學得不紮實、江郎才盡的傳言不攻自破。

  一節課很快就要就要結束了，曲央央站在講台上問：“同學們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張娟覺得進機到了，站起來說：“曲學姐，我之前就聽說過關於你是天才的傳聞，說你十四歲就考進了H大，破了H大的記錄，然後你兩年就修完了本科的學分，前拿到了雙學士學位，可是你讀研卻一講就是四年，學校裏有傳聞說你已經江郎才盡……”

  她說到這裏故意一頓，嘴角微微上揚說：“可是今天我來聽你講課，你講課的時候條理分明，邏輯清晰，學識淵博，我雖然聽不懂，卻也知道你專來知識紮實得很，我心裏就有些納悶，你的既然這麽厲害，看麽會一直畢不個了業？”

  坐在她身邊的曲圓圓趁機說：“姐姐，我知道你一直都很聰明，很厲害，但是你這一次做的事情就在些過份了，你不能因為你喜歡程教授，就一直霸著他不畢業。”

  這一番話再次掀起千層浪，隻是因為有了曲央央剛才的講課經曆，所以光學係的女生沒有再參與這件事情，隻是一個個那雙八卦無比的眼睛卻睜得大大的，都想知道曲央央會怎麽回答。

  曲央央正打算說話，一直坐在那裏沒說話的程月笙緩緩站起來說：“這個問題我來回答。”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緩緩走到曲央央的麵前說：“因為是我不讓她畢業。”

  張娟大聲說：“是不是她每次在寫畢業論文的時候，故意出了很多差錯，以至於她畢不了業？”

  她這句話立即得到了很多女生的回應，個個出聲質問。

  程月笙冷冷一笑：“我注意到一個現象，說這種話的都不是光學係的學生，而是外係的，你們隻怕連她的論文都看不懂就得出這樣的結論，是要證明你們沒長腦子嗎？”

  光學係的學生一看到他臉上的表情頓時就緊張起來，當他們的教授開啟毒舌模式時，殺傷力都巨大，千萬不要傷及無辜啊！程教授，我們都是你的乖學生！

  張娟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她下意識的就朝曲圓圓看去，曲圓圓的眼睛微微眯起來，此時正在看曲央央。

  程月笙不緊不慢地說：“這幾天各係的教授和校長都打電話給我，問我關於論壇上的一件事，我當時真的是一頭霧水，就登陸學校的論壇去看了看，這一看就笑了，說曲央央同學勾引我，因為那個標題實在是有趣，我耐著性子看完了，結論是相像力豐富，文筆很爛。”

  曲圓圓開口說：“程教授……”

  “我認得你，你是央央的妹妹。”程月笙淡淡地說：“我讓人查過一個所謂暴料人的ID，那條暴料說央央的母親是小三，說她是小三的女兒，所以特別擅長勾引之事，對嗎？”

  曲圓圓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就想否認這件事情，程月笙的手指翻飛，在隨身攜帶的毛記本上敲了敲，然後用教學影象將她的ID呈現出來，再次那個ID的注冊資料全部顯示出來，裏麵還有一張曲圓圓的照片。

  她看到這些後臉色一白，連否認說：“那個ID不是我的，是有人在陷害我，我和我姐姐感情一直都非常好，我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又沒說那個人是你，你不用如此緊張。”程月笙淡聲說：“教導主任已經鎖定了那個IP， 已經將使用那個IP的人找到了，等下課之後，教導主任就會去找那個造謠的同學，我們現在回過頭來討論小三這件事情。”

  他說完拿出一本結婚證放在教學用的投影儀裏，他把照片遮了起來，還將曲陌江的名字遮住了後麵兩個字，再把曲央央的學生證放在上麵：“上麵的日期大家應該能清楚的看見，曲央央父母的結婚日期，還有她的出生日期，這中間能說明什麽我想不需要我再多說什麽了。”

  曲圓圓頓時就蒙了，原來曲央央的手裏真的有曲陌江和陳淑婉的結婚證！

  程月笙說他沒有指認曲圓圓的事情，但是他這句話等同於指認了一些事情，再將兩件事情放在一起說，什麽意思在在場所有人都明白。

  那些學生看著曲圓圓的目光透著幾分鄙視，曲圓圓就比曲央央小半歲，如果曲央央的母親不是小三，那麽她的母親就是小三了，這麽簡單的推論當然難不倒這些大學生了。

  有人“嘁”了一聲，然後搖了搖頭。

  張娟看著曲圓圓的臉色也變了，輕咬了一 下唇。

  程月笙淡聲說：“這些本來涉及央央的隱私，我覺得沒有必要拿出來，畢竟清才自清，隻是我做為央央的導師，自然不能看到她被別人潑髒水還無動於衷。”

  他略頓了一下後又說：“至於那個帖子裏說央央勾引我的事情，那就更加是純屬胡說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