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和曲央央搭這種戲是一向是配合默契：“她這樣應該說檔次不算太低，身上的東西是下了血本的，但是人長得實在是太醜，就算是倒找錢給我我也不敢要。”

  未了他再補了一句：“因為我怕我晚上醒來會被嚇死。”

  莉莉氣得滿臉通紅，也是她的臉上糊滿了蛋糕看不出來，她暴怒：“你們簡直欺人太甚！我真的沒有想到，凱航的慶典會這麽LOW！”

  她此時已經知道葉開對曲央央的維護了，她也知道今天晚上她是不可能在曲央央的身上討到好處了，因為葉開是明著袒護曲央央。

  而臉已經撕破，她不能就此認慫，於是她定定地看著曲央央：“你賠不賠錢？”

  曲央央還沒有回答，她又大聲說：“一看你就是個窮鬼，根本就賠不起！”

  曲央央覺得她腦子有病，這種奇葩的腦回路也是夠了。

  曲央央她正準備說話的時候，杜文來走過來對莉莉說：“這位小姐，麻煩你支付一下這張帳單。”

  曲央央是認識杜文來的，他這個時候過來應該是程月笙的意思，她心有靈犀地往一旁看去，果然看到程月笙在會場上麵的另一間包間裏，此時正淡淡地著這邊，見她看過來，他輕輕點了一下頭。

  程月笙所在的包間是給那些需要休息的客人準備的，蘇毅有事要和他談，兩人就進了包間，他之前並沒有看到事情的過程，但是現在有人當著他的麵欺負曲央央，這件事情就不是他能容忍的了。

  莉莉有些莫名其妙地問：“什麽帳單？我的天，五百萬，這位先生，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麽？”

  杜文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你剛才用酒淋在曲小姐的身上，而曲小姐的這件衣服是天使之吻，上麵大大小小一共嵌了一百零八顆粉鑽，最大的一顆鑽石價值三百萬，其他的小鑽加一起價值也超過兩百萬，眾所周知，鑽石若是被弄髒了，就會影響整華的光潔度，再加這件衣服是由蘭瘦大師親自設計的，價值更是不扉，也是看在你是客人的份上，隻找你賠償五百萬，否則的話，這帳單就是一千萬了。”

  莉莉被嚇了一大跳：“她身上穿的真的是天使之戀？”

  “如假包換。”杜文來笑得相當溫和，可是整個人卻顯得不近人情。

  曲央央也嚇了一大跳，她早就知道那件衣服會很貴，卻沒有料到居然這麽貴！

  她忍不住又看了程月笙一眼，他給了她一記安撫的目光。

  莉莉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五百萬她不是賠不起，而是今天如果賠了，那她以後可能就會成為這個圈子裏的笑話，她忍不住說：“我憑什麽相信你？你又是誰？”

  杜文來笑了笑，已經有人說出了他的身份：“他是凱航掌舵人的秘書。”

  莉莉一聽頓時就蒙在了那裏，她之前一直在打葉開的主意，她雖然聽說過很多關於葉開的傳聞，但是葉開平時在人前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她又不接觸生意上的事情，所以就算聽了很多關於葉開的傳聞她也沒有太怕。

  可是凱航那個神秘莫測的掌舵人就不一樣了，坊間對於他的傳聞都是不近人情的冷酷，以至於像杜文來這樣的代言人一站出來，都能讓莉莉心驚肉跳。

  她終於後知後覺的察覺到，曲央央很可能和凱航掌舵人有所關聯，否則也不會是掌舵人的秘書出麵處理這件事情。

  一個中年人走到杜文來的身邊說：“小女今天喝多了酒做錯了事，還請杜秘書轉告程先生，這次的事情是我們錯了，這是五百萬的支票，請收好。”

  莉莉大驚，忍不住喊了一聲：“爸！”

  “閉嘴！”中年人厲聲一喝，她不敢再說話，隻能委屈地站在那裏。

  杜文來沒有接他手裏的支票，而是淡淡地說：“莉莉小姐弄髒了天使之戀，這賠償也應該賠給天使之戀的主人。”

  中年人忙走到曲央央的麵前，把手裏的支票遞給曲央央：“曲小姐，你大人有大量，還請你不要和小女一般計較。”

  曲央央有點蒙，這又是哪一出，她沒反應過來，所以站在那裏沒有動。

  她這個反應讓中年人誤會她是不接受這個道歉，於是扭頭把莉莉喊過來：“還傻站在那裏做什麽？還不快給曲小姐道歉？”

  莉莉頓時就急了，忍不住說：“爸，我又沒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挨了中年人一巴掌：“道歉！”

  莉莉的眼淚在眼睛裏打轉，心裏十二分不願意，但是中年人的話她又不敢不聽，於是她隻得含著淚走到曲央央的麵前說：“曲小姐，對不起！”

  曲央央心裏一排神獸奔騰而過，莉莉剛才有多囂張她是知道的，剛才葉開在旁幫腔她都在那裏蹦噠，這會杜文來隻是把程月笙的牌子一亮出來，立馬就收到這樣的效果，程月笙在這個圈子裏到底是多可怕的存在？

  曲央央輕咳一聲對莉莉說：“年青人，以後做事不要那麽任性，潑酒一時間爽，事後火葬場。”

  莉莉忍不住抬頭瞪了她一眼，隻是早就沒有剛才的囂張氣焰，她輕挑了一下眉毛做為回應。

  中年人卻已經笑嘻嘻地說：“曲小姐教訓的是，回家後我一定好好教育她，這張支票還請收好。”

  他說完將手裏的支票塞進曲央央的手裏，然後又連著說了幾句客套話就走了。

  杜文來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他絕對不敢對外透出半個字。

  曲央央看著手裏的那張巨額支票其實是有些蒙的，她見莉莉父女已經出去，保安也離開了，她問葉開：“這張支票是不是假的？”

  “是真的。”葉開“嘖嘖”了兩聲：“小央央，恭喜你也躋身小富婆的行列，下次去做臉的時候你付錢。”

  曲央央還有些難以置信，又問葉開：“我身上的衣服真的值這麽多錢？”

  葉開看到她的樣子實在是想笑：“是的，因為你這件衣服上嵌的粉鑽全部是真的，這件衣服弄髒後，清洗起來會相當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