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是我蠢嘛！”曲央央笑著說，在他的麵前承認自己蠢並不是一件難事，相反非常容易，因為兩人從相識開始，他就以絕對的優勢在各方麵都碾壓她。

  程月笙覺得兩人這樣聊天很可能又要把天聊死，於是他難得表揚她：“其實你也不蠢，隻是有時候腦子轉不過彎來，就是一根直線。”

  曲央央覺得他這表揚比罵她的時候還要狠。

  程月笙看到她那副蔫蔫的樣子終究有點於心不忍，想起一件事情來，然後拿出手機微信轉了兩千塊給她。

  曲央央聽到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她以為她眼花，又揉了一下眼睛，錢還在，她吃驚地問：“月笙，這是做什麽？”

  程月笙看到她那副近乎天然呆的樣子心立即就軟了，麵上卻沒有表情：“包養費。”

  曲央央：“……”

  BOSS，你身價那麽高，難道不知道這麽點錢沒法包養人嗎？

  她輕咳一聲：“我養得活自己，不需要你包養。”

  “曲同學，有件事情你現在要弄明白，我是那個給你發工資的人，所以從某種程度來講，你養活你的那些錢，也是我在包養你。”曲央央覺得程月笙的話擲地有聲。

  她咬了一下唇：“程教授，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會講歪理？”

  小翅膀長硬了，居然敢對他冷嘲熱諷了，不過這事在他看來卻是好現象。

  程月笙非常無恥的說：“那是因為你以前太蠢所以什麽都發現不了。”

  曲央央覺得今天的程月笙一定是被人換了腦子了，她輕哼一聲說：“可是我是凱航正兒八經錄用的員工，我用我的勞動在換取抱酬，這事不算包養。”

  “曲同學，你別天真了。”程月笙掃了她一眼：“你覺得如果沒有我的授意你會有麵試的機會？”

  曲央央：“……”

  程月笙又補了一刀：“很可能你在人事部初選那一輪就直接被踢出局，因為凱航不招你這麽沒經驗的實習生。”

  曲央央想發火，卻悲摧的發現他說的好像是事實。

  程月笙再補一刀：“你肯定還在想，以你的能力就算進不了凱航，其他的公司你肯定可以進是吧？”

  我去，BOSS進化了？會讀心術了？曲央央弱弱地點頭。

  程月笙淡淡看了她一眼：“別天真了，隻要我一句話，沒有哪家你專業對口的公司會錄用你。”

  曲央央覺得好怕血槽瞬間空了。

  程月笙看到她那傻乎乎的樣子龍心大悅：“我是我最得意的學生，如果要用的話，隻能我來用。”

  曲央央磨了磨牙，覺得跟他討討這個問題的自己就是個傻缺！

  程月央為這一場原本就一邊倒的辯論做了總結：“反正你隻能被我包養，所以我以後給你的錢你就放心用，現在，拿出你的手機，點收款。”

  曲央央後知後覺地領悟到了他的精髓，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程教授，你這樣子會不會不太好？”

  “哪裏不好？”程月笙問。

  曲央央覺得他今天腦子不正常，再加上他不講道理的口才，她覺得今天不宜跟他講道理，於是鄙視地說：“既然是包養，那你拿出點誠意來嘛，這麽點錢也就夠公司罰我十次。”

  程月笙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看了她一眼，她覺得她今天不能認慫，於是鼓起勇氣瞪了他一眼，他笑了，伸手拿起手機，把剛才的兩千塊撤回，然後加了兩個零發了過來。

  曲央央瞬間石化，BOSS，不是這樣玩的啊！

  程月笙問：“這個夠包養你了吧？”

  曲央央欲哭無淚，點著頭弱弱地說：“有點多。”

  程月笙笑了：“你覺得多的話，要不補償我一下，我們做點其他有意義的事情？”

  “什麽事？”曲央央順著他的話問。

  程月笙看著她的眼睛說：“比如說床上運動。”

  曲央央嚇得把手機掉在了地上，臉紅到了耳機根：“嗬嗬，你剛才給的錢一點都不多！”

  程月笙挑眉，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手機，曲央央手忙腳亂的撿起來，然後用顫抖的手點了收款。

  程月笙覺得她有時候真的是蠢的，但是偏偏就是她這副樣子讓他欲罷不能，於是他又補了一句：“以後每天給你一個今天的轉帳金額，希望你每天都能找到被我包養的感覺。”

  這句話直接把曲央央嚇得趴倒在沙發上，他悶悶的笑出了聲。

  曲央央忍不住扭頭朝他看去，他此時整個人都是放鬆的，笑意濃濃，那麽冷的一個人此時居然笑出了陽光的味道，她也傻乎乎地跟著笑了起來。

  今天曲家別墅那邊一片喜氣洋洋，繼曲圓圓上次帶Hale到曲家吃飯後， 這是Hale第二次來曲家。

  曲陌江的心情很好，拉著Hale一直在那裏聊天，兩人從國外的經濟形勢聊到國內的經濟形勢，再從財經消息聊到消費習慣，Hale一直都侃侃而談，一直都非常的沉穩淡定，整個人看起來學識相當淵博。

  如果曲陌江之前對於Hale的身份還有那麽點懷疑的話，到此時他的那些懷疑也就完全消失了。

  他覺得隻要巴上了Hale，他的人生就能走上顛峰，他越想越覺得開心，越說越覺得滿意。

  兩人在聊H城最近的發展時，Hale說：“去年大熱VR，今年大熱人工智能，而人工智能這是一個基本趨勢，畢竟人力資源的成本不但一直在增加，而且還有很大的不確定因素。凱航也一直致力於這方麵的發展，現在已經研發出幾款產品，隻是有些電子元器件做得一直不算太成熟，就在前幾天，供應商那邊還出了問題。”

  凱航的電子供應商出了狀況的事情，在業內也已經傳開，那家供應商麵臨著極為嚴厲的處罰。

  曲陌江立即來了興趣：“我們曲氏就有自己的電子生產線，不如由我們來跟凱舵配合怎麽樣？”

  Hale似乎有點猶豫：“雖然我和圓圓一直兩情相悅，但是我這人一向公私分明，所以在正式將訂單交給曲氏之前，需要先打樣和驗廠，確認曲氏有生產能力之後才能把訂單交給曲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