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央央根本就不想和程月笙呆在一起，條件反射想拒絕，他一句話就讓她偃旗息鼓：“我們去看看外婆。”

  曲央央本來就想這個星期回一趟鄉下的，程月笙此時的建議讓她無從拒絕，她隻說：“我坐大巴回去就好，不用你送了。”

  “從法律上來講，我們是夫妻，你回娘家不帶我會不會過份了些？”程月笙問。

  如果沒有昨天晚上的事情，曲央央肯定能理直氣壯的說我們不算真正的夫妻，但是她隻要想到她昨天晚上拉著他睡覺，還扒了他的衣服，她就覺得底氣不足。

  於是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上車之後程月笙問曲央央：“外婆有什麽特別的喜好嗎？”

  “她喜歡喝茶，喜歡吃黃受和的糕點。”曲央央回答。

  程月笙點了一下頭，然後開著車去商業街買了一堆的糕點，大盒小盒散裝每種買了一樣，曲央央忍不住說：“不用這麽多的，她一個人吃不完！”

  程月笙笑著說：“吃不完可以送鄰居，你昨天晚上說外婆家旁邊有幾位奶奶對她一直很幫襯。”

  曲央央撓頭：“啊，我昨晚連這個也說跟你說了？”

  程月笙沒說話，隻是曖一昧地看了她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身邊有小情侶經過，女生看著程月笙說：“哇，好帥啊！”

  男生捂著她的眼睛說：“寶寶乖，一會給你買冰糖葫蘆！”

  女生感歎了一句：“你要有那位帥哥帥，我天天看著你就好了，以後都不用買冰糖葫蘆了。”

  小情侶越走越遠，曲央央看著今天的程月笙，今天的他褪了平時的鋒芒，的確很帥！尤其是在他笑起來的時候。

  程月笙打開後備箱放糕點的時候，曲央央才發現後備箱裏放了一堆的東西，都是適合中老年人吃的東西。

  她有些吃驚地看著程月笙，他倒是坦然：“我不知道外婆喜歡什麽，就根據商場導購的建議每樣買一點，外孫女婿第一次看她，總不能失禮。”

  曲央央問：“你什麽時候去的商場？”

  “應該是你昨天買菜的時候。”程月笙回答。

  曲央央立即就又想到了校長大人的那句話，順便再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昨晚是程月笙蓄謀已久的事情，隻是這話她也不敢問。

  曲央央的外婆住在離H城不算很遠的一個小鎮上，開車過去大概是兩個小時的車程。

  外婆住在小鎮的外圍，門外全是碧綠的樹木和長勢非常好的稻田。

  曲央央幾乎是一下車，就看見站在門口喂雞的外婆，她高興地喊：“媽媽！”

  外婆聽到她的聲音立即回頭，等看清是她的時候把手裏的雞食放下，笑著喊：“淑婉，你回來了啊！”

  淑婉是曲央央媽媽的名字，媽媽姓陳。

  曲央央笑嘻嘻地說：“是啊，是啊，我回來了，有沒有想我？”

  外婆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想啊，天天都想，都放暑假這麽久了，也不回來看看我。”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曲央央在外婆的懷裏撒嬌。

  外婆笑了起來，然後看到了拎著一堆禮物站在最一旁的程月笙，神秘的問曲央央：“他是誰？”

  外婆雖然是這樣問，但是眼睛裏八卦的味道是怎麽都擋不住。

  程月笙很恭敬地對外婆說：“你好，我是她的男朋友。”

  外婆的眼睛立即就亮了起來，她圍著程月笙看了一圈後哈哈一笑說：“不錯，不錯！”

  她說完又拉著曲央央說：“淑婉，這個小夥子長得可精神了（方言裏還有帥的意思），還這麽有禮貌，你的眼光真不錯！”

  曲央央看了一眼程月笙，他不是話多的人，此時隻是一笑，然後把那一堆的東西拎進屋子。

  外婆對曲央央說：“你這孩子真不懂事，女婿第一次上門你就這麽站在這裏啊，還不過去幫忙？”

  她說完又對程月笙說：“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啊？今年多大了？做什麽的？”

  一連串話跟查戶口沒什麽差別，曲央央輕咳了一聲：“媽，你怎麽一下子這麽多問題啊！讓人家怎麽回答。”

  今天的程月笙脾氣格外的好，他笑著說：“沒事，隻是你之前一點都沒有在阿姨的麵前提起我嗎？”

  曲央央無言以後，程月笙已經對外婆說：“我叫程月笙，今年二十七歲，是大學裏的教授，也是央……淑婉的老師，我們已經認識四年了。”

  外婆頓時就高興起來了，她本來就對程月笙的印象非常好， 此時又聽說她是大學教授，那就是個文化人了，她對文化人的感覺特別好。

  於是她拉著曲央央說：“這位程先生很不錯，長得好又有文化，比那個姓曲的強多了！你以後不許再搭理那個姓曲的了，女婿我就認他了！”

  曲央央的笑凝在了臉上，姓曲的？指的是曲陌江吧！外婆自從媽媽去世後，就把關於媽媽十四歲以後的事情忘了個幹幹淨淨，隻記得十四歲之前的事情，而曲央央也就成了媽媽。

  曲央央輕聲說：“媽媽，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跟姓曲的來往了。”

  外婆對她的這句話非常滿意，點了一下頭說：“這才對嘛，那姓曲的一個就不是什麽好鳥。”

  曲央央不知道在媽媽年輕的時侯，外婆有沒有反對過兩人的事情， 但是此時她卻非常讚同外婆的話，曲陌江的確不是什麽好鳥。

  外婆又湊到她麵前說：“這位程先生你可要把握住了，我看得出來，他對你很好。”

  曲央央扭頭看向程月笙，外婆似乎領會到什麽：“你們在這裏說說話，我去做飯。”

  此時已經十點多，可以做飯了。

  曲央央立即說：“媽媽，我來幫你！”

  外婆瞪了她一眼：“女婿第一次上門，你陪他四處走走，我這裏不需要你幫忙！”

  她說完還推了曲央央一把，然後笑嗬嗬地逮了一隻雞，殺雞去了。

  不知道為什麽，曲央央看到這樣的外婆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