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番外
作者:木妖嬈      更新:2022-05-15 18:14      字數:8386
  莫子言從禹州回來的那晚, 百裏寒又來了。隻不過這回她沒能再欣賞一回美男就寢圖。

  他似乎料到了她會來的一般。

  她斂息屏聲打開門的時候,就見莫子言拿著一卷書卷坐在燭火下看著,似乎看得入神, 待她開了門後才抬起眼眸,似乎沒有一絲驚訝。

  隨後朝著她淡淡的笑了笑,放下書卷。把小爐子上邊用熱水溫著的燉盅用厚巾包好拿了下來,放到了對麵桌麵上。隨而看向她:“這是為寒少將軍準備的,驅寒的暖湯。”

  已是十二月底,一年中最冷的時候, 百裏寒許是為了輕便, 所以身上一身夜行衣比上回也厚不了多少。好在她身上披了件披風, 是她上回從他這披走的那一件。

  百裏寒關上了門, 隨後走到了他的對麵坐了下來。

  看了眼燉盅, 疑惑道:“你怎知我會來?”

  莫子言把燉盅的蓋子去了,把一旁的瓷勺放入了燉盅中, 嗓音溫和:“寒少將軍心念玉嬌和小侄子, 自是會來。”

  百裏寒來尋他的目的確實如此。對自己的小嫂子,百裏寒總是多了一分對妹妹的那種喜愛, 況且生下的還是她的親侄子, 如何能不好奇?

  不了解百裏寒的人, 隻當她是個冷冷冰冰的人, 但了解她的都知道她是個外冷內熱的。

  “我小嫂子可安好?還有那小團兒又生得如何?”

  莫子言望向百裏寒, 隻見她一雙黑眸中少了幾分冰冷,多了幾分好奇。

  這好奇且閃爍著眼神倒顯得她終於像個姑娘家了。

  見此,莫子言笑了笑。隨而看了眼湯盅, 緩緩道:“湯快涼了, 寒少將軍請先用。”

  百裏寒也不是著急的性子, 隨後低頭看了眼湯盅裏邊的湯,繼而低頭聞了聞。

  許是味道還行,所以拿起了湯勺,勺了一勺那泛著淡淡香味的湯。

  第一口湯入喉的時候,百裏寒的眸子亮了亮。

  隨後也不再說話,隻喝著湯,半盅熱湯進了胃中,身子也暖了許多。

  畢竟又不是什麽天生不畏冷的體質,穿得少僅是為了身體的靈活,所以百裏寒是覺得寒冷的。

  見她已經喝得差不多了,莫子言遞了一方幹淨的帕子給她。

  百裏寒不是矯情的人。所以大大方方的接過帕子擦了擦兩邊的嘴角,隨後才放下帕子望向他。

  “現在可以說了?”

  莫子言點頭,把玉嬌和小團兒的近況告訴她,還有裴疆的囑咐。

  “寧遠將軍讓寒少將軍小心些。”

  百裏寒點了點頭,隨而坦言:“我如今才博取得吳維幾分信任,還不能離開。”

  莫子言也隱約猜到百裏寒調查的是什麽,思量片刻後才言:“若是寒少將軍有需要到下官的地方,下官任憑差遣。”

  抬眸看了一眼他,思索了一下後:“我若要你幫忙的話,定然不會與你客氣。”

  話已經聊得差不多,百裏寒想走的時候似乎想起了背後披風,隨後邊解邊道:“倒是忘了還你披風了,來的時候不好帶,便直接披在身……”

  才解道一半,莫子言便製止了她:“且慢。”

  百裏寒抬眸看向他,略有不解。

  “天寒,寒少將軍還是穿著回去。”

  百裏寒聞言,當真停下了動作,似笑非笑望著莫子言,往他走近了幾步,僅剩下兩步的距離。

  打趣道:“不食人間煙火的莫大人莫不是動了凡心,所以才如此關心我?”

  莫子言臉上溫和的表情未變,隻定定的看著百裏寒。

  眼神似乎有些什麽流轉,但又好像什麽都沒有。

  隻兩息,百裏寒就覺得有些不對。

  “下官……”

  察覺不對的百裏寒,立馬截斷了他的話,道:“再不走天就亮了,告辭。”

  說著便直接往門口走去。開門,出去,關門幾乎一氣嗬成。

  看著緊閉的房門,莫子言不禁搖頭失笑。

  出了屋子後的百裏寒呼了口氣,穩了穩微顫的心,隨後離開莫府。

  步子亂了些,但卻也不影響她在莫府來去自如。

  有一就有二,有二便有三,如此下去次數肯定是多的。

  莫子言約莫被夜襲的次數多了,所以漸漸的也有些習慣了,所以幾乎是門一開莫子言就已經醒了。

  這回百裏寒確實是有事讓他幫忙。

  前幾日有金都探子來尋吳維,而後劉楊在當晚離開淮州往西邊而去。百裏寒來尋他,除了讓他轉告再過半個月就到淮州的兄長小心些外,還讓他幫忙調查一下劉楊的去處。

  莫子言應下了,但卻是微微蹙起眉了眉頭,似乎感覺將有一些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

  想要勸說百裏寒,但約莫也摸清了她的性子。百裏寒向來有主見,有自己的計劃,所以是不會聽旁人擺布的。

  待人走了之後,微微歎了一口氣,隨而安排人去調查吳維心腹劉楊的去向。

  不過半個月,百裏寒又尋來了。

  她來莫府,便像是回家一樣方便,進莫子言的屋子,更像是回自己屋子一樣。

  屋子的原主人:“……”

  因天氣不同,莫子言屋中的茶水準備得也不同。

  近來春夏兩季交替潮濕,所以準備的有些祛濕效用的碧螺春。

  百裏寒每回來了之後都能喝到口味不一樣的香茗。

  “若不是知道你講究的性子,我還當是為特意準備的。”

  百裏寒飲了一口後茶水後,微微揚眉看了眼清澈澄亮的半杯茶水,錯過了莫子言臉上深了些的笑意。

  幾息後,才抬眸看向對麵的莫子言,“喝了這麽多回好茶,這張嘴都快被養叼了,以後估摸著差些的茶水都喝不進去了。”

  說著把杯中的半杯茶飲盡。放下杯子後,莫子言提起茶壺又給她斟了七分滿。

  “對了,劉楊的事情你替我查得如何了?”

  放下茶壺,便把調查來的信息告知她:“下官派人一路往西而去,調查了一路,而後得知劉楊似乎是去了錫錠。”

  聽到“錫錠”二字,百裏寒略微思索了一下,“我兄長過兩日就要到淮州了,你把這事告訴他。”

  莫子言點頭。

  想了想,問:“寒少將軍要在總兵府待到何時?”

  百裏寒喝了茶,拿著空杯在手中把玩,嗓音清冷:“要離開總兵府,須得有一個正當的理由。”

  “正當理由?”

  百裏寒點頭:“我若貿然離開,吳維或許會懷疑我是探子。”

  莫子言細想了一下,確實是有這個可能。

  斟酌了一下,道:“下官今日替寒少將軍想想如何能名正言順離開總兵府的理由。”

  百裏寒“嗯”了一聲,而後淡淡的道:“在總兵府也快半年了,是時候離開了。”

  但在離開前,她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去做。

  那便是盜布防圖。

  **

  在裴疆到淮州的前一日,劉楊從錫錠回來了。

  此時去探聽定然能探聽到極為有用的消息。隻是吳維書房戒備森嚴,劉楊的身手也不差,若是去探聽的話,就很有可能會被發現。

  再三斟酌,百裏寒還是覺得要冒險一試。畢竟就算沒有被發現,但什麽都不知道也於事無補。

  在總兵府,很是容易就弄到了一身侍衛的衣服。先劉楊和吳維進書房前就隱藏好了。

  百裏寒在軍中的時候,最為善長的便是打探消息。

  不久後,吳維和劉楊進了書房中。

  把門窗都關上後,劉楊把信交給了吳維。

  “顧大人說若是七月起事的話,大人須得把兵器和他所要求的餉銀送到錫錠。”

  吳維皺眉,隨而拆開信封,隨意掃了一眼下來。驀地拍到了桌麵上,怒聲道:“十萬兩銀子,好大的口氣!”

  劉楊看了眼信件,然後問:“這銀子大人給還是不給。”

  吳維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無奈道:“我還需要到他替我把淮南王從淮州調虎離山,且還能替我分散朝廷的注意力,好讓我在十月起事,這兵器和銀子自然都得給。”

  百裏寒聽到這,心裏有了計量。這已經是重要的消息了,也不用繼續竊聽了。

  正想離開,但忽然察覺到了有細微的腳步聲往她這個角落而來。

  是巡邏的人。

  頓時心下一凜。

  她的這個角落是死角,平常都時不時有人來巡查。往頭頂看了眼,若是輕易約上屋頂,就算動作再輕微,屋子中的人也會察覺到。

  越是緊張的時刻,百裏寒便是越發的鎮定。

  若是當真無法,唯有硬闖,但結果就是吳維會因此改變計劃。

  這是百裏寒最不想看到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百裏寒握住了腰上的刀柄,警戒的的等候著。

  忽然前院傳來一聲“啪啦”與一道女人的驚呼聲,仔細聽的話,像是總兵夫人的聲音,就在不遠處。

  聲音一出來,那細微的腳步聲也就換了方向。

  片刻後,百裏寒細數了十聲,隨後從暗處走了出來,趁著兩方隊伍注意力都在前邊的時候,隱入一方隊伍的後排。

  沒有一點的腳步聲,卻很是有技巧的避開前邊一人的視線,讓他在沒有回頭的情況下很難察覺到身後還有一人。

  像這樣巡邏的隊伍有一個通病,就是不會左右張望,更不會忽然回頭。

  前邊是總兵夫人端著的燉湯落了地,似乎是有野貓忽然竄出來抓傷了她的手。

  百裏寒瞥了一眼總兵夫人,再隨著隊伍而去,到了暗處利落隱身。

  ***

  第二日淮南王到了淮州,整個淮州城的官員都會前去。

  吳維似乎要在府中給淮南王擺洗塵宴,所以這日總兵府中很是忙碌。

  百裏寒琢磨了一下,今晚或許就是盜取布防圖的機會。

  晚上前院燈火闌珊,歌舞勾人。

  百裏寒趁著前邊熱鬧,再等著巡邏的人走了,抓緊了時間,從昨日的地方打開書房的窗戶跳了進去。

  她經常進出吳維的書房,細心的觀察過他把重要的東西都放到了什麽地方。

  查看了一遍,果真尋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布防圖她並未拿走,而是仔仔細細的快速看了一遍,然後把布防圖放回了原來的地方。

  又從原來的地方出了書房。

  前腳才回到屋中,就有人敲響了她的房門。

  百裏寒開了門,見是端著燉盅的總兵夫人。

  總兵夫人溫婉一笑,道:“潮濕過後又幹燥,所以我給你送了些潤肺的甜湯過來。”

  百裏寒做請姿勢:“夫人請近。”

  總兵夫人進了屋子後,到了桌子前。打開燉盅,然後把甜湯從燉盅中盛了出來。

  溫聲道:“三娘你先坐。”

  百裏寒依言坐了下來。

  總兵夫人把甜湯放到了她的麵前,柔聲道:“這是我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三娘的口味,你試試。”

  百裏寒端起了甜湯,有些微怪異的氣味竄入鼻息之間。

  百裏寒的對於氣味很是敏感。

  可以確定甜湯中被人下了藥,但並不是什麽毒藥,像是……迷藥之類的?

  她若是中了藥,便有一個名正言順離開的理由了。

  暗暗的掌握好度,待喝了甜湯後若意識不陣,便暗中的給自己手上紮一刀,順帶留下些血跡。

  雖不知總兵夫人為何要給她下藥,但不失為一個機會。

  這麽想著,也不用勺子,直接把甜湯一飲而盡。隨後對總兵夫人淡淡一笑:“三娘謝過夫人。”

  總兵夫人掛著溫和的笑意,隨而把東西收拾了:“今日也不知洗塵宴辦到何時,三娘還是早些休息吧。”

  百裏寒點了點頭,隨而起來,把總兵夫人送出了門外。

  送走總兵夫人後不久,百裏寒沒有一絲眩暈的感覺,隻是覺得身體有一股燥熱慢慢的升了起來。

  百裏寒頓時明白了。總兵夫人下的不是什麽迷藥,而是春I藥。

  臉色漸漸染上了紅色,上前開了門,卻發現門從外邊被鎖了。

  暗暗呼了一口氣,隨後往窗戶走去。試了一下,所幸窗戶沒有鎖上。

  按捺下渾身燥熱從窗戶爬了出去。

  避開了旁人,從圍牆翻出了院子,一路躲藏,最後出了府門,到了安置賓客馬車的地方。

  看到亮處都是人,且這個時候總兵夫人應當知道她跑了,她這樣出去沒準會被發現。

  左右觀看了一眼,她覺得可以潛入其中一輛馬車跟著離開。

  馬車的話……

  一眼就看到了掛著一個“莫”字燈籠的馬車。

  百裏寒認得出來,這是莫子言的馬車。

  這時府門外已經有人尋出來了。百裏寒沒有多想,直接上了莫子言的馬車。

  半會後,身子越發的燥熱了。

  洗塵宴散了,各自駕車的小廝不再聚在一塊嘮嗑,立馬去拉馬車接自家主子。

  莫子言飲了幾杯酒,神誌甚是清明。

  見小廝把馬車拉了過來,便提著小廝遞給來的小燈籠撩開帷簾進馬車。

  但一撩開帷簾,就見車內有一個身影。

  在未看清楚是誰時,就有一股淡淡的梅香撲鼻而來。

  是寒少將軍。

  不再遲疑,快步入了馬車,立馬放下了帷簾。

  因有莫子言擋住外邊的視線,且馬車內昏暗,再者百裏寒隱藏得好。她這個角度除了莫子言外,就是外邊駕車的小廝都看不見。

  莫子言提著燈籠入了馬車,很快便照到了臉色紅得不正常的百裏寒。

  “寒少將軍,你怎會在這?”因擔憂外邊小廝聽到裏邊的聲音,所以莫子言聲音壓得很低。

  微微靠近的時候,百裏寒忽然伸出手,直接從他的胸口處攀上了他的脖子。

  莫子言瞳孔微縮。

  百裏寒的指尖觸碰到了莫子言的脖子。

  指尖燙人。

  不過一息之間,百裏寒把推下莫子言,讓他坐在了馬車內的坐席處,半仰的靠著馬車的牆壁。

  而她則是整個人都像是沒骨頭的一樣依附在了他的身上。

  如此無縫的緊貼著,讓莫子言身體瞬間僵硬,就是氣息也一下子全亂了。

  同時也讓他意識到了百裏寒很是不對勁。

  “寒少將軍……你。”

  百裏寒埋在他頸窩處,低聲的“噓”了一聲,隨後那溫熱的氣息落在了莫子言的脖子上。

  又癢又熱。

  除了馬車的車軲轆聲,便就是近在咫尺的細喘聲。

  “我中了藥,所以會有些失禮,見諒。”百裏寒的嗓音還是第一回這般的軟而無力。

  身子更是在莫子言身上不斷的磨蹭著。

  藥物的作用下,百裏寒驀地在莫子言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莫子言:……

  刺痛之餘,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火氣直往下腹湧去。

  莫子言眼睛睜得有些大。但還未離開總兵府的範圍,所以不能有太大的動靜,隻微微的用力推著百裏寒,氣息難以平靜,氣息略微絮亂的道:“寒少將軍,自重。”

  百裏寒到底還是有五分清醒的,但就是難以控製自己的身體。

  坐在莫子言的腿上,卻是沒有絲毫窘迫。

  忽然低笑了一聲,氣弱弱的自我揶揄:“這回我真的成了采花賊了,也不知你先前說的以身相許還做不做數?”

  說著抬起了頭,看著莫子言那有幾分慌亂的模樣,忽然一笑:“我還當真看到了你慌亂的模樣,而且……”

  眼中帶著一絲揶揄:“你也有了反應。”

  莫子言的臉上露出了兩分窘迫。

  也顧不得什麽禮數了,直接攬上百裏寒的纖細緊致的腰身,想要把她的身子挪開,誰曾想……

  即便是被下了藥的百裏寒,依舊是那個他挪不動半分的寒少將軍。

  ……

  “我暫時還能把持得住,你且放心。”百裏寒如是說道。

  全身僵硬得如石的莫子言:……

  如果她沒有依偎在他懷中磨蹭的話,他是信這話的。

  莫子言是個恪守禮教之人,從未與女子這般靠近過,……自然,如果可以忽略在金都之時那一回不計的話,確實沒有。

  畢竟那時候沒有像現在這樣,身體是緊緊的貼在一塊的。

  百裏寒磨蹭著,從而來緩解身體的燥熱,也沒有繼續在意莫子言的身體上的反應。

  莫子言因她的磨蹭。再者馬車微微的顛簸,因而刺激加重,隨而低聲的悶哼了一聲,氣息也漸漸變得更重。

  略帶情.欲的臉上,沒有了以往的一貫從容淡定,更沒了那千年不變的溫潤。

  那謫仙般不食人間煙火的臉上多了幾分禁.欲。

  百裏寒輕喘著,輕聲道:“若是旁人,我當真接受不了,可若是你的話,我倒也能接受。”

  莫子言心中一顫。

  眼神驀地一暗,隨即伸手放到了百裏寒的頸項處,溫和中又帶著暗勁把她的頭按了下來。

  百裏寒有幾分反應遲鈍。愣神間,那帶著幾分酒氣的冰冷薄唇就印了上來。

  百裏寒瞳孔微縮。

  隨即莫子言如無師自通一樣,撬開牙關,與之嬉戲。

  相處半年,在後來對莫子言的了解,百裏寒覺得他大概就是常人所說的聖人。

  但這個聖人現在好像變成了凡人。

  方才是她強迫他的,所以不算。但現在這本該是最恪守禮教的人,怎會在馬車外邊有人的情況之下,這般的孟浪?

  可百裏寒卻覺得有絲絲的……心顫。

  現在本就禁不住撩撥,所以向來性子清冷倨傲的百裏寒,卻似乎變了個人似的,摟上莫子言的頸項,熱烈的回吻。

  在僅存的意誌中,百裏寒暗暗的驚歎道——原來自己也有這麽火熱的一麵。

  若是莫子言,她卻是不覺得有任何損失,隻是覺得自己這行為有些許的禽I獸。

  意識漸漸迷失,隨後雙手無力的垂落,眼睛也閉了上去。

  親吻才到一半,那如火烈焰的反應沒了。莫子言一怔,隨後低頭望去,隻見百裏寒沒了反應,閉著眼睛依偎在了自己的懷中。

  似乎是昏了過去。莫子言臉色一斂,忙拉起她的手,按在脈搏上把脈。

  莫子言飽讀詩書,更是精通藥理。

  診了脈後,才鬆了一口氣。

  她隻是昏睡了過去,

  似乎下的藥並不是簡單的那種藥,還有些迷藥的功效。

  望著懷中昏睡的人半晌後,隨之淡淡一笑。隨而把人穩當的攬在懷中。

  他應當在那日酒樓被她救下的時候,就有些挪不開眼了。

  如此女子,世上獨一無二,怎可能不心動?

  隻是身份懸殊,他便是要爬上與她同樣的位置,也要等許多年後。哪會百裏寒可會等他?又為何要等他?

  畢竟她向來不喜自己。

  莫子言從未想過二人會有任何的發展,隻是方才她說除了旁人外,若是他,她可以接受。

  如此,怎能叫人不失控?

  ***

  馬車準備到莫府時候,在車廂中早已經調整好了氣息的莫子言吩咐小廝:“從後門進府。”

  小廝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出聲詢問。遂把馬車往巷子中趕去。

  到了後門,小廝掀開了帷簾,隨後看到自家公子從馬車上抱下一個姑娘,眼睛睜得極大。

  莫子言下了馬車後,淡淡的瞥了一眼小廝,囑咐:“今日你所見到的,不得泄露一個字。”

  聲音雖然溫和,但卻非常的嚴肅。

  小廝忙點頭。心裏暗暗的道自家公子這萬年老正經是要開花了?

  隻是這姑娘是什麽時候上的馬車?

  但看了眼自家公子抱著人入院子的背影,緊緊的閉上了嘴巴。

  問不得問不得呀。

  自家公子脾氣雖然溫和,但是懲罰起人來,卻是一點都不心慈手軟。

  隨後跟著自家公子入了府。看著公子抱著姑娘的背影,暗暗的道原來看著清瘦的公子,竟然都能穩穩當當的抱起一個姑娘,絲毫不見疲憊。

  夜已深,府中除了巡邏的護院外,下人幾乎都睡了。

  莫府也沒有那麽深嚴的戒備。所以莫子言抱著百裏寒直接入了屋子,把人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後,吩咐了小廝去打一盆涼水過來。

  涼水打來後,便讓小廝下去休息了。

  隨後用帕子細細的擦去了她臉上的汗。

  許久後,才給她蓋上了被子,放下了帳幔。自己則去櫃中拿了一張毯子,到外間的軟榻上休息。

  ****

  第二日,是百裏寒先醒過來的。

  幾乎是一瞬間睜開了眼眸,坐了起來,隨而看了眼四周的環境。

  確認是莫子言屋子的那一瞬間,也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對莫子言做的禽I獸事。

  那樣聖潔的一個人,差點被她親手玷汙了。

  沉默許久,百裏寒決定做件人該做的事。

  ——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

  掀開被子下了床,看到外間榻上垂落的白色衣角愣了一下。隨後穿上了鞋,無聲無息的走了出去。

  走到屋外倚靠在雕花拱門處看著莫子言的睡顏,嘴角微勾。

  自己到底也不虧。

  盯了半晌後,走到了榻前,微蹲了下來,緊盯著榻上的莫子言。

  似乎有所感應一般,莫子言睜開了眼睛,對上了百裏寒那雙帶著淡淡褐色的眼睛。

  “醒了?”百裏寒問。

  “嗯。”莫子言嗓音微啞的應了聲。

  “你是不是喜歡我。”百裏寒直截了當的問,沒有其他女子該有的扭捏。

  昨晚,除了她主動外,親吻是他主動的。莫子言此人是個老正經,能讓他也春心蕩漾的,約莫也是喜歡的吧。

  “喜歡。”也是直截了當的回答。

  百裏寒愣了下,微眯眼眸看他:“你沒睡迷糊吧?”

  莫子言微微一笑,隨後坐了起來:“甚是清醒。”

  百裏寒繼承斟酌了一下,才問:“那可要我負責?”

  莫子言微微蹙眉,不確定的問:“你要我……入贅?”

  百裏寒搖頭:“你是莫家獨子,你父母自然不肯,而且你與我兄長那樣厚臉皮的不同。你若入贅,往後如何在朝堂中立足?”

  莫子言略微疑惑:“那……”

  百裏寒勾了勾唇,坐到了榻上,朝著莫子言微微傾身:“待淮州事定後,你與我父母提親。”

  莫子言頓了頓,隨後才望著她,眼神溫和卻也有嚴肅之意:“那寒少將軍心中對下官可有感情?”

  百裏寒是與旁的女子不同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甚是直白。

  “我想,我應當是喜歡的吧,畢竟我很多時候都喜歡在你這屋子待著,喝喝茶,與你說說話。”

  很多時候,這種感覺讓她很是舒心安定。

  “既然寒少將軍都如此說,下官又如何能不遵。”

  百裏寒笑了笑,隨後道:“往後我允你喊我阿寒,你也不必以下官自稱。”

  莫子言微微一笑,嗓音少了剛醒時的沙啞,多了幾分溫潤的喊:“阿寒。”

  心中也細細咀嚼了這一稱呼。

  嘴角上的笑意更甚。

  百裏寒斟酌半晌才望向莫子言,試探的問:“那我喊你……子言?”

  稱呼一出來,微微皺眉,隨而略有嫌棄:“罷了,我還是習慣喊你莫大人,莫子言,我就不改了。”

  莫子言無奈一笑,應了聲“好。”

  百裏寒與他相似一笑,隨而道:“在十月之前,我估計還得打擾你多時。”

  “無妨。”

  “我今日有些想喝去年年底那暖身子燉湯了。”

  “好,一會我去廚房燉。”

  “你親自燉的?”清冷的嗓音中略有幾分訝異。,

  “那是藥膳,下人不懂掌握火候。”莫子言解釋。

  “不是說君子遠庖廚,你竟然也懂下廚?”

  “在外求學之時習的。”

  “那我什麽時候能嚐嚐你的手藝?”

  “隨時都可以。”

  “對了,明日你替我把一些重要的東西拿給我兄長可好?”

  最後又是一聲溫和且帶著幾分縱容的“好”。

  人人都道莫子言溫和,可卻無人見過莫子言對誰這般的縱容過。

  百裏寒是唯一的一個。

  而百裏寒以前曾與自家小嫂子說過,說女子金屋藏嬌也是可以的。但現在再看看,她卻是成為了被“藏”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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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式完結了,打滾求完結評分啦~還有這章留評論的讀者,到7月9號前都會發紅包。】

  【百裏寒和莫子言這兩人的故事要寫長的話,估計又是一本小短文。所以也隻能到這了,後事該如何,大家自行發揮腦補能力~】

  我最終高估了我自己,《公主鎖戰俘》的存稿因不滿意又刪了,又把我難住了。因不能隨隨便便的開坑,所以等我理理清楚再開。

  現在後台開了《美人與獵戶》落難美人x冷漠獵戶。這個是比較順暢的。

  開文留評有一樣紅包,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合不合口味~

  【最後,謝謝大家追到這裏。下本再見,又或者下下本再見,再或者有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