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東方羽無比真誠！

  旋即！便是由管理文試的書童，帶來一張四四方方的白紙，掛於前堂的牆壁上。

  “此紙太小，換長一些的。”東方羽說道。

  “這……”

  書童猶豫了會。

  見宣武帝擺了擺手，又下去換白紙。

  書童直接拿了一卷白紙，環抱在胸，問道：“秦王殿下，此白紙可好？”

  嗯！

  東方羽點了點頭，“甚好！”

  隨後！一把將白紙拿在手裏，這一卷白紙，往前直接一拋，在過道上滾到盡頭，足有五米之長。

  眾儒生驚訝！是何種詩文，居然要用到如此長的白紙？

  “各位！且看好吧！”東方羽督了所有人一眼，旋即接過從柳文馨手中遞來的毛筆，半蹲下身子，開始龍飛鳳舞。

  今日！便將漢朝司馬相如的愛情詩《鳳求凰》，寫與眾人看看。他就不信，這大武六百年的愛情詩，能抵得上此一首？

  《鳳求凰》傳說是漢代的古琴曲，演繹了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愛情故事。以鳳求凰為通體比興，不僅包含了熱烈的求偶，而且也象征著男女主人公理想的非凡，誌趣的高尚，知音的默契等豐富的意蘊。

  《鳳求凰》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

  “天哪！真是好詩哪？”

  “秦王！莫不真是詩聖？”

  聽傻了儒生，聽哭了愛情不得願的多情公子。

  ……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全詩言淺意深，音節流亮，感情熱烈奔放而又深摯纏綿，融楚辭騷體的旖旎綿邈和漢代民歌的清新明快於一爐。

  提筆、揮墨、絕筆，東方羽緩緩起身，將毛筆輕輕放回石硯上。

  此時此刻！柳文馨怦然心動，內心歡喜，好一首愛情詩哪！再看向眼前這風靡萬千、無比出彩的男人，柳文馨看得入神，看得出迷，這一刻！她已然真正被東方羽迷上了。

  武能上馬殺敵，漠北戰神；文能賦詩寫詞，壓倒古今；如此男人，是何等的優秀。若是之前，還有人覺得秦王娶了柳家大小姐是高攀，那此刻！縱然是天下女子，除了柳文馨、蘇曦等才華橫溢的女子，還有幾人能配上秦王。

  這樣的男人，何其的優秀，縱然是百年、千年，也未免能出一人。

  啪啦！啪啦！啪啦！

  忽而！

  宣武帝突然起身，帶頭拍著手掌，掌聲將所有還沉浸在詩韻中的儒生、學子，拉回現實。

  旋即！便是響起如山呼海嘯般的熱烈掌聲。

  萬眾矚目之下，此刻的秦王，最為耀眼，而秦王之名，在此之後，將會被世人，推向大武的最頂峰，天下的最頂峰。

  “秦王殿下！當日在天下詩樓，一位蒙麵人，著作的那首千古絕詩——破陣子，是否也是由秦王殿下所做？”蘇曦起身，看向東方羽的眼神中，除了狂熱，就是愛慕與崇拜。

  “嗬嗬！”

  到了此等時候，就算想要隱瞞，也是不可能了的。當日！宇文護雖然是蒙著麵，都自己在稱呼宇文護的時候，喊的是真名。

  可別忘了！連長公主東方玥都能依次作為突破口，發現端倪，認出他來！以天下詩樓在洛啟帝都的影響，後邊站著的可是皇室，至少！在帝都這麽個地方，想要打聽一個人的身世，還是很容易的。

  而那日！還有個齊王坐在旁邊！以齊王的精明程度，指定是早已派人查出了蒙麵人的身世。畢竟！諾大個皇城，能叫宇文護、實力讓計劍都凝重的護衛，估計也隻有秦王麾下，那個能和上官文浩大戰八十幾回合的宇文護了。

  “我……”

  麵對周圍投來的陣陣期待、疑惑的目光，東方羽正要說話解釋時，東方玥直接跳出搶話道：“那自然！這天下除了我六皇弟能輕輕鬆鬆做出兩首千古絕詩，還能有誰能有如此大的本事？”

  徒然！又將目光看向齊王東方天，“四皇弟，當日你也在場！本公主說的可有假？”

  堂堂齊王，在幾大皇子中，人才最多，勢力最為強大！尤其是對待人才、禮賢下士方麵，在山東諸地，可是出了名的，畢竟！像上官文浩、計劍、白玄、莊靖等名流，能心甘情願跟隨齊王，就足以證明齊王對人才禮遇。如麵具男般，才華橫溢，他能不好好調查一番麽！

  東方羽起身道：“那日在天下詩樓，破陣子所寫之人，確實是秦王！此真實度，本王絕對可以自己的信譽擔保。”

  如此！

  就不得不令人相信，連齊王與長公主都做保證！此事情是真是假，已經非常明確了！

  況且！天下詩樓如此之久，都未有人寫出如此千古絕詩，但自從這位六皇子回京以來，先是《破陣子》、後是今日此首《鳳求凰》，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嗎?

  “老朽眼神拙劣！竟不知詩聖便是秦王殿下，若不是小女提醒，老朽的腦子，還是稀裏糊塗一片！”

  “武國能有像秦王這樣的少年詩聖，真乃陛下之福，大武之福哪！”

  蘇荷亦是激動的起身，非常恭敬的向東方羽行了一禮，又朝宣武帝行了一禮。麵對如此才華橫溢般的秦王，他連驕傲的勇氣都提不起絲毫。內心！唯有永無止境的仰慕與崇拜。

  “哈哈哈！”

  “好！好啊！不愧是朕的兒子！”宣武帝大笑，內心狂喜到了極點！“諸位！秦王為文舉冠軍，誰還有異議！”

  來參加文舉的儒生、士子，當然心服口服。

  “我等服氣！”

  唯有太子東方治、燕王東方平，臉上青紫一片，難看極了！剛才兩人還陰陽怪氣，嘲諷前者，現在呢！一首《鳳求凰》，如巴掌般，狠狠地抽在兩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