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認真的求婚

  夏天心知道，季美晨與何以念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就算季美晨與何以念離了婚，也擺脫不了曾經是何以笙嫂子的事實。

  如今，何以笙想要與季美晨在一起，恐怕是很困難，所以才會各自選擇遺忘吧？

  見夏天心滿臉遺憾的表情，何以笙卻是笑著的。

  何以笙說：“美晨和我有緣無分，從她成為我嫂嫂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互相忘記對方了。”

  駱奕涵對夏天心與何以笙的對話完全聽不懂，好像他在這昏睡了幾個小時的時間裏，已經錯漏很多事情不知道了。

  夏天心又問何以笙：“那，美晨姐現在已經走了嗎？”

  “她會回來的。”何以笙輕道，黑眸裏是輕巧的笑。

  夏天心對何以笙這篤定的聲音感到不解，不過，看何以笙這樣，應該是釋懷了吧？

  夏天心不知道是該可惜還是該祝福，其實事情在早些時候是有轉機的，偏偏要等到現在。

  有些事情，時間拖得越久越，要衝破的阻力也就越大，到最後，似乎就已經成為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了。

  想到這，夏天心的心“咯噔”了下，她下意識看了眼駱奕涵，見駱奕涵也在看她，她竟心虛地趕緊移開眼，心裏頭“撲通撲通”，聒噪如鼓。

  夏天心覺得病房裏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她慌張道：“我先走了。”

  然後，她也不管駱奕涵與何以笙要說什麽，小跑著離開。

  何以笙想追上去，見駱奕涵躺在床上想追又不好動，隻能躺在床上生悶氣。

  “還沒和好呢？”何以笙笑問駱奕涵，帶著絲絲的幸災樂禍。

  關於駱奕涵與夏天心之間的事情，何以笙多少了解一點兒。

  駱奕涵沒有說話，鐵青著一張臉，心中也是苦悶。

  何以笙淡淡一笑，他走近了駱奕涵，在病床前的凳子上坐下，對駱奕涵說：“我們倆有好久沒聊天了吧？”

  駱奕涵不想將事情往自己身上引，當即問：“你和美晨怎麽回事？”

  “美晨和以念離婚了。”何以笙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卻沒有過多的感觸。

  駱奕涵的眉頭卻是輕輕一擰，顯然不明白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不過，駱奕涵忽然想起何以念那天喝悶酒，倒是忽然想明白了什麽。

  “以念查到我和美晨以前相愛，狠狠揍了我一頓。說既然我喜歡美晨，為什麽不爭取要和她在一起的機會。”何以笙說。

  在何以笙的口吻裏，有著很淺很淺的落寞，藏得很深。

  “後悔嗎？”駱奕涵問。

  何以笙勾唇一笑，“後悔。”

  接著，何以笙又補充一句：“不過，但那是曾經的事情了。”

  駱奕涵輕歎口氣，“你真放得下？”

  “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得到。”何以笙輕輕一聲。

  何以笙的話讓駱奕涵一怔。

  是啊！

  自從何以笙愛上季美晨的那刻起，就已經知道季美晨隻能成為他的嫂嫂。

  所以，何以笙邊愛邊忘。

  那種痛苦，也虧了是何以笙才能挺過來！

  也正是因為這樣，當季美晨逃離與何以念的婚禮現場想去找何以笙時，季美晨才會又突然折回來。

  因為季美晨與何以笙所經受的路程是一樣的，也是邊愛邊忘。

  這兩個人，有著同樣的固執，也有著同樣的堅強。

  駱奕涵又道：“依美晨的性格，應該不會回來了吧？”

  何以笙搖頭，顯然不讚同駱奕涵的說法，隻道：“美晨和以念之間，應該有很多糾葛不清的感情吧！”

  駱奕涵白了何以笙一眼，對於何以笙放手的性子，駱奕涵向來是不讚同的。

  駱奕涵想：如果換做是他，他一定不會將季美晨讓給何以念。他喜歡的女人，他要自己守護！

  “換你說了，到底準備怎麽挽回天心？”何以笙問。

  駱奕涵笑了笑，說到底，還是何以笙了解他，知道他不會這麽容易就放棄，不會因為夏天心的退縮而退縮，放任她離開。

  何以笙見駱奕涵笑得賊賊的，不由問：“有計劃了？”

  “你看心兒她還喜歡我嗎？”駱奕涵笑著問。

  “這還用問？”何以笙尖聲，“天心她為你付出那麽多，不是因為愛你，還能因為別的什麽？”

  駱奕涵笑得更賊了，何以笙更感興趣了，趕緊問：“需要我幫忙嗎？我最近閑得有點兒無聊。想看點兒現場直播的愛情劇打發時間。”

  駱奕涵瞪了何以笙一眼，然後兀自笑起來。

  如何追回夏天心，駱奕涵當然是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

  夏天心離開駱奕涵的病房，她匆匆忙忙地，與一個人撞到。

  夏天心看清楚了，與她撞了個滿懷的人是淩薇。

  淩薇在看見夏天心的時候，那雙哭紅的眼睛很快又溢出水來。

  “怎麽了？”夏天心忙問。

  淩薇吸了吸鼻子，笑道：“沒事。”同時，將她手中的病曆本往身後藏。

  夏天心看見淩薇藏起的病曆本，她隻是淡淡一笑，說：“你照顧好自己，我還有事，先走了。”

  “夏天心！”淩薇喊住夏天心。

  夏天心回過頭來，淩薇突然道：“我可能要與尹凡離婚了。”

  聽言，夏天心雙手一緊，雖然她早就猜到是這樣的結果，但現在事情真實發生，她依然覺得可惜，而且，難受。

  這一刻的夏天心是怨恨尹凡的，怨他的自私，恨他的無情。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人可以完全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做事，他尹凡當然也不可以！

  當初，夏天心鼓起勇氣向尹凡表白，是尹凡拒絕在先，以妹妹的名義束縛了她的愛。

  以至於後來尹凡娶了淩薇，夏天心將那份念頭徹底斷了。

  可是，尹凡在婚後覺得很多事情不如他的意了。

  他想到的不是反省自己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對勁，而是一個勁的埋怨淩薇，將所有事情都怨怪在淩薇身上。

  夏天心覺得，從某種意義上講，尹凡簡直已經不配當個男人！

  尤其是當夏天心知道尹凡與周雨彤還有王歆瑤三人勾結在一起的時候，夏天心對尹凡，就已經徹底絕望了。

  原本夏天心還以為尹凡做事會有分寸，她相信他，親近他，都是因為她和他從小的感情讓她依賴。

  可如今，尹凡卻變成了薄情寡義的男人。

  “他心裏，愛的到底還是你。”淩薇輕聲，眼淚勉強憋著才沒有落下來。

  夏天心無話可回。

  淩薇離開的背影落寞又孤單，深深刺痛了夏天心的眼睛。

  夏天心悄悄跟隨淩薇，見淩薇掛的是婦產科，而且聽見醫生在說什麽照片、胎兒的，夏天心呼吸一窒，逃也似的離開了醫院。

  淩薇懷孕了嗎？

  夏天心滿腦子都是這個疑問。

  這時，尹凡給夏天心打電話。

  夏天心沒有猶豫，按下通話鍵。

  “心兒，你在哪裏？我們談談。”尹凡的聲音裏滿是歉疚。

  “好。”夏天心答應得很爽快，然後說：“你到野貓咖啡來，我在那兒等你。”

  尹凡因為夏天心肯見他而大喜，開車迅速趕到她說的地方。

  夏天心到了的時候，尹凡已經在那兒等她了。

  “一杯櫻桃熱飲。”尹凡知道夏天心的口味，已經為夏天心點餐。

  “不用了，我不喝。”夏天心說，柔靜的俏臉上，有著冷漠的拒絕。

  尹凡滿腔的熱情在這個時候降下來，他看見，夏天心的臉色蒼白中透著無情，看他的眼神也不像從前那般溫柔，淡淡的，輕輕的，好像在看他，又好像沒有在看他。

  尹凡心下一亂，忙對夏天心道：“我是太愛你，才會和周雨彤她們……”

  “你知道王歆瑤是怎麽死在我麵前的嗎？”夏天心冷冷出聲，打斷了尹凡的話。

  尹凡低下眼，他已經聽說過了。

  “我想，我這一輩子也忘不了那個場景。”夏天心說，“要不是你，如果一開始就沒有那些事，她就不會那麽極端，也不會死。”

  “這怎麽能怪我！”尹凡反駁，“是她自己選擇的路，她當然需要承擔後果！”

  “那淩薇呢！”夏天心加大了聲音，言辭間已是激動。

  尹凡急忙安撫：“心兒，你還懷著孩子，不要太激動了，會傷身體。”

  夏天心冷哼了聲，“我不需要你管，我的孩子也不需要你管！”

  “心兒！”尹凡也加大了聲音，質問道：“你怎麽能說出這種話來？難道你忘了我們多年之間的感情了嗎？”

  “可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尹凡哥哥了。”夏天心眸中帶著倔強，“我認識的那個尹凡哥哥，他不會對人如此絕情。”

  尹凡眸中一慟，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該用什麽話來安慰夏天心才好。

  夏天心喃喃發問：“你真的愛我嗎？”

  “當然愛！”尹凡回答得很快。

  “愛嗎？”夏天心勾唇淡淡一笑，笑容多半是嘲諷的，“如果這時候我和奕涵依舊沒有結婚，我甚至沒有談戀愛，你肯定不會覺得你愛我。”

  夏天心短短一句話，竟將尹凡說得啞口無言。

  “你愛我，多半是因為你發現從前那個一直跟在你身後跑的夏天心忽然變成別人的了。你恨、你氣、你也不適應，那種瘋狂的占有欲讓你覺得你愛我罷了。”夏天心說。

  “心兒……”尹凡想反駁，但腦子裏竟是一片空白，有種被夏天心說中了的心虛。

  “今天是我最後一次見你，你對我多年的照顧，因為你破壞了我的家庭，我也還完了。”夏天心狠下心，不再讓尹凡看見一點點希望。

  尹凡忽然抓住夏天心的手，急道：“心兒！你和駱奕涵離婚了不要緊，你有他的孩子了也不要緊！你有我，你還有我啊！我願意做孩子的爸爸！”

  夏天心將尹凡的手打開，一字一頓道：“你再糾纏我，我會恨你。”

  說著，夏天心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夏天心一個“恨”字，生生讓尹凡竟不知道再該如何追上去。

  尹凡知道，夏天心是認真的。

  她氣他、恨他，她要消失在他麵前，她再也不要看到他了！

  尹凡頹然地坐在原地，他知道自己做錯了很多事。

  可是，他已經回不去了。

  尹凡沒辦法再坦然麵對淩薇。

  淩薇越是愛尹凡，越是不計較他做過的錯事，他就越是無法麵對她。

  尹凡知道淩薇很好，好到讓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她。

  這時，淩薇母親的電話打來，尹凡一接電話，忽然懵了。

  淩薇的母親慌張喊道：“尹凡啊！你快來！淩薇她出了車禍，她快要不行了……”

  當尹凡聽見淩薇的母親說出這句話時，他的手機忽然掉在地上，站起身，雙腿卻一軟，差點兒摔在地上。

  忽然，尹凡顧不上摔的危險，拿起車鑰匙就向淩薇母親說的地方趕去。

  淩薇躺在病床上，白色的一切將她湮滅。

  她閉著眼睛，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白色的被褥已經蓋到她的下巴，等尹凡來見她最後一眼，就要蒙上她的眼睛。

  尹凡看著這一切，他忽然懵了。

  淩薇的母親看見尹凡，痛哭的指責道：“薇薇到底上輩子做了什麽孽，這輩子竟然遇見你這樣的人渣？”

  “媽，淩薇她……”尹凡的聲音跟著身體一起顫抖，竟問不出話了。

  淩薇的母親放聲大哭，尹凡看了眼監護儀，已經成了一條直線。

  她，死了嗎？

  尹凡的後背一陣酥麻，他大步到淩薇麵前，搖了搖她的身子，喊道：“淩薇！你醒醒！你快醒醒啊！”

  “你別碰她！”淩薇的母親將尹凡推開，“你有什麽資格在這兒喊她？你娶了她，說要一輩子照顧她，可這才多久，你就要跟她離婚！”

  麵對淩薇母親口口聲聲的質問，尹凡卻沒有任何話語可反駁。

  淩薇的母親衝尹凡喊道：“可憐了我的薇薇，她懷了你的孩子啊！這個苦命的孩子，自從你要跟她離婚她就一直患得患失的，是你害了她！都是你害了她！”

  孩子？

  尹凡瞪大了眼，忽然跪在了地上。

  天哪！

  這段時間他到底做了什麽？

  尹凡的腦子裏閃過與淩薇在一起的種種，他們第一次見麵，第一次接吻，結婚、蜜月。

  一切的一切都在尹凡的腦海裏閃過，分明是甜蜜的過往，此刻卻像電鑽一樣將他的心鑽了無數個孔。

  尹凡辜負了淩薇。

  他讓淩薇在懷著孩子的時候，接受離婚的打擊。

  “淩薇。”尹凡哭出聲來，他想去握淩薇的手，卻被淩薇的母親拚死護住，不許他再靠近淩薇。

  “你已經毀了她這輩子！她死後，你不要再來禍害她！”淩薇的母親對尹凡全是排斥。

  “我錯了。”尹凡哭了出來，“淩薇，我錯了！我不該這麽對你，我不該陷在對心兒的不甘心裏無法自拔！”

  尹凡痛苦的搖頭，“我分明是愛你的，我怎麽舍得你離開？是我傻，是我笨，一直沒看清楚在我心裏你的分量。”

  “我現在知道了！”尹凡跪向前兩步，“淩薇！我現在知道了！我對心兒隻是因為不甘心，因為我得不到她，所以我才想要和她在一起！再加上王歆瑤她們的挑撥……”

  “可是，一聽到你出車禍的消息我就懵了。”尹凡握住淩薇的手，“你知道嗎？當時我的心有多痛。我好害怕，好害怕你真的就此離開我了。”

  尹凡喊不醒淩薇，他感受到了絕望，“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你最包容我，無論我做錯什麽你都愛著我。你現在怎麽能丟下我？淩薇，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回到我身邊！你醒過來好不好？”

  “你真的知道錯了嗎？不再想要和夏天心在一起了？”淩薇忽然睜開眼，問尹凡。

  尹凡抬眸看著淩薇，見淩薇衝他調皮一笑，尹凡忽然將淩薇抱在懷裏，“你沒事！太好了！你沒事！”

  “我本來想著，演這最後一出戲。如果你麵對我的死還無動於衷，那我就徹底放手。”淩薇解釋道。

  “都是我對不起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我再也不會那麽混賬的對你！”尹凡聲音誠懇。

  “真的？”淩薇問。

  尹凡趕緊點頭，卻不願鬆開淩薇，“別離開我！我真的好慶幸這隻是你的一場玩笑！”

  淩薇也抱緊了尹凡，這一場戲，終於讓尹凡看清了他的心，也讓她重新得到了愛情。

  淩薇看向病房門口的夏天心，夏天心衝她微微一笑，淩薇也回以一個笑。

  這出戲，自然是夏天心導演的，為的就是讓淩薇給尹凡最後一次機會。

  真好！

  尹凡終於開竅了！

  夏天心見尹凡與淩薇已經和好，而且淩薇的肚子裏也同樣孕育著一個寶寶，夏天心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不知道她的孩子長出來之後，會是什麽樣子呢！

  想著，夏天心溫柔一笑，然後離開醫院，想四處走走，散散心。

  夏天心想起顧天城剛才離開的時候，表情有些複雜，她不由給他打去一個電話。

  電話是關機的提示。

  夏天心癟了癟嘴，望向天，一輛飛機從她的頭頂飛過。

  不知為何，此刻的夏天心竟有種想哭的感覺。

  夏天心回到小時候住的院子去看看，那兒已經在拆遷了，灰塵很多。

  夏天心小心翼翼走過去，這兒有她童年全部的回憶。

  她靜靜地望著那高高的推土機將房子推毀，一磚一瓦，已經成了廢墟。

  人生就是這樣的無常！

  曾經以為可以住一輩子的地方，馬上就要變得陌生。

  夏天心望向天邊，她輕輕歎了口氣。

  眼下，她隻需要解決掉一件事，便可以輕鬆了吧！

  這時，常年青開車到這兒來找夏天心，夏天心麵對著這位親生父親，卻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上車吧，這兒灰塵多，對你身體不好。”常年青說。

  夏天心溫柔一笑，坐上了副駕駛。

  常年青提出：“心兒，我與你養父養母聯係過了，他們尊重你的決定。我希望，你可以跟我回家，認祖歸宗。”

  夏天心沒想到事情會來得這麽突然。

  “我知道你現在可能沒想明白，我可以等你，我想，你媽若是在天有靈，會看見你的。”常年青很是欣慰，欣慰中，也有著無限的可惜。

  夏天心沉默了很久都沒有出聲，隨後，她突然問：“我可以看看媽的照片嗎？”

  她這一聲“媽”喊得很生硬。

  常年青欣喜，趕緊將錢包拿出來，那上麵是他與夏天心親生母親的合照。

  夏天心望著照片上這個和她長得很像的女人，她彎唇輕輕笑了。

  “心兒，你媽她很愛你。”常年青說。

  夏天心點頭，雖然她與這位母親沒見過一麵，但因為失去她而憂鬱成疾，這份感情，可見不淺。

  “能叫我一聲‘爸’嗎？”常年青猶豫著問，額上的銀絲格外顯眼。

  夏天心愣了片刻，她將錢包還給常年青，輕輕啟口：“爸。”

  常年青的眼眶裏竟帶出了淚水，寬厚的手掌落在夏天心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終於忍不住老淚縱橫。

  常年青等女兒叫他一聲“爸”已經很多年了。

  如今，父女兩終於相認，常年青又怎能不喜極而泣？

  夏天心答應常年青，等與駱奕涵離婚之後，就與常年青回家。

  夏天心嘴上說得輕鬆，但一想到馬上就要與駱奕涵離婚了，她的心裏還是忍不住一陣悲痛。

  ……

  哥微手跨著新買的包包去寵物店，她今天就要將這家寵物店賣出去了。

  哥微的哥哥命令她必須回到美國去，一家人住在一起，好歹有個照應。

  “哥微！”婁易正的聲音忽然在哥微耳旁響起。

  哥微已經有很多天沒見過婁易正了。

  如今看見婁易正，哥微心中湧起的那些漣漪卻不知是愛還是恨。

  “你來幹什麽？”哥微的語氣不冷不熱。

  婁易正從身後拿出一大束玫瑰花遞到哥微麵前，輕聲道：“我們和好吧！”

  哥微眉頭一緊，她看著婁易正，不知道他又搞什麽鬼。

  “我們彼此相愛，因為我犯錯你才會跟我分手。”說到這兒，婁易正停頓了會兒，又說：“我已經想好了，從今以後會對你一心一意，再也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哥微鄙夷，“當初你在追我的時候好像也說過這種話吧？”

  想當初，哥微可是對婁易正的真心感動得一塌糊塗。

  哥微繞過婁易正，摸了摸腳下一隻薩摩耶的頭，輕聲道：“背叛過我一次的人，我是不會再原諒的。”話語裏，有著斬釘截鐵的篤定。

  婁易正握住哥微的手，哥微忙將手抽出。

  婁易正眸光裏閃過些落寞，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枚戒指，單膝跪地。

  “哥微，我知道我曾經對你不夠好。離開你的這些日子我才知道，花天酒地對我來說不是最重要的。我愛你，想要和你在一起，隻要有你，我就夠了。”婁易正說。

  哥微怔了怔，她沒想過婁易正會向她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