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親親過後就不爽了

  何以念的嘴角生出一絲冷僻的笑，夏天心細嫩的手掌心全是汗，精致的鼻子很自然地皺在一起，琥珀色的瞳孔裏印著捉摸不定的亮光。

  夏天心？

  何以念狐疑，在a市，並無有頭有臉的人物姓夏。

  在何以念思考的時候，他嚴厲的黑眸習慣性又森冷幾分，夏天心緊瞧著他握住沒鬆開的手，隻得往裏縮了縮，才見他鬆手，他忽然又抱住她，在她的臉頰側落下一吻。

  “你幹嘛！”夏天心慌得推開何以念，聲音很響亮。

  原本就有不少目光注意著他們倆，這會兒，在場的人幾乎看過來了。

  夏天心本來還理直氣壯地認為她被何以念占了便宜，但眼下才發現，她在他的地盤，好像怎麽算吃虧的都是她。

  尤其，當何以念深鎖上眉頭，冰冷自魁梧身形上的黑西裝散發出來，殘虐野蠻的氣勢頓時張揚開去。

  何以念眯了眯倏冷的鷹眸，夏天心向後退一小步，雙手放在哪兒都覺得局促了。

  夏天心無法正確判斷她眼下該如何，正心緒不寧等著迎接大風大浪的時候，耳旁響起一個淡若清風的聲音：“你也在這兒！”

  說話的是何以笙。

  “你認識她？”還未及夏天心開口，何以念就出聲，依舊是滲人的氣魄。

  “我搭檔。”何以笙很是驕傲地衝夏天心一笑，他眸光柔和，很容易就讓人有了親近感。

  “是以笙哥的女朋友嗎？”季美晨走了過來，目光停留在夏天心身上，帶著專注地打量。

  季美晨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溫柔大氣；淡墨杏圓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細彎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夏天心琥珀色的眼眸瞧著季美晨，都快看呆了。

  像季美晨這樣的女人幾乎鮮有男人不動心，也難怪駱奕涵會喜歡她。

  可夏天心卻感覺鼻頭酸酸的，既然駱奕涵心裏有季美晨，為何他還要來招惹自己？若不是朱莉提醒，夏天心還真會以為自己有那麽好命被駱奕涵看上。

  忽然，夏天心覺得不對勁，她幹嘛要在意駱奕涵喜歡誰？

  眼下，她被人以這種冷峻的目光盯著，大家都像看怪物那樣看她，那該死的駱奕涵依舊立在原地，嘴角噙著淡笑，漠然地做看客中的一名。

  “別害怕，這是以念哥在向你打招呼。”季美晨笑起來更顯典雅，解圍的話也說得慢條細理，細聲細氣，舉手投足間就是大家閨秀的風範。

  夏天心心知：水鴨與白天鵝，隻需輕輕一眼就能分出高低貴賤。

  “哥，你看你把人給嚇的！”何以笙自喉間發出低沉悅耳的笑吟，大掌摸了摸夏天心的頭，好脾氣的問：“尹凡與淩薇不是去蜜月了嗎？派你做代表來慶生？”

  啊！

  對！

  生日！

  夏天心險些忘了，急忙向季美晨開口：“祝你生日快樂。”

  何以念思索著，眉頭不自覺地就皺了起來。

  而何以笙瞧著夏天心慌張的模樣，他笑眯眯地站到她身側，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像守護神那樣保護著她。

  季美晨的眸光裏匆匆閃過什麽，道：“謝謝。”

  氣氛詭異地安靜下來，夏天心尷尬地揪緊手指，快要想破頭了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何以念的冷氣未減，那一抹狐疑地打量更是叫夏天心背後冒出汩汩寒氣。何以笙見狀，很自然地抬手搭在夏天心的背上，紳士禮貌又不失親切感，“走，帶你去吃好吃的。”

  然後，何以笙故意忽視掉周遭人的打量，將夏天心從這冰冷的境地中帶走。

  駱奕涵大掌微微收緊，神情帶著些古怪，目光看向夏天心與何以笙的背影，駱奕涵深邃黑黝的雙眸最深處飛快地瑟縮了下。

  在聊天的過程中，夏天心發現何以笙是個很容易接近的人，他的話題大到宇宙爆炸學術，小到a市哪家路邊攤好吃又便宜，隨便拿一個出來他都能說得頭頭是道，仿佛聊上三生三世也不會重複同一個話題似的。

  駱奕涵舉著酒杯，眸光時不時向夏天心與何以笙那兒看去，季美晨也一直瞧著，她壓低了聲音問：“以笙哥還是這樣嗎？對每個女孩都體貼又溫柔？”

  “他這性子你就別指望他改了，真該弄個婦聯主任給他當當。”駱奕涵說話時，語氣尖酸又惱火。

  季美晨瞧著駱奕涵那張與往常無異的俊臉，卻總覺得他變了。她不由地望向不遠處的夏天心，季美晨的眼眸倏然暗淡了，她靜靜地垂眸，目光無處安放地散落一地。

  夏天心時而被何以笙的話逗笑，這裏吃的果然是多，瞧見她最愛的榴蓮蛋糕，她毫無招架之力就拿起一小塊，準備端去一旁的品嚐區坐著吃，哪知地上一滑，她前腳失去控製的往前劈了出去。“嘶”的一聲，緊包住夏天心大腿的裙子向兩邊撕開，露出她粉紅色的海綿寶寶內褲。緊跟著，她的後腳向後縮，眼看要來個劇痛式的大腿分叉加丟人現眼，何以笙扔掉手中的咖啡杯，一手攬住夏天心的腰，一手將她的身子往上提，抱穩了她。

  當夏天心站穩，何以笙迅速脫下西裝外套，罩住夏天心的臀部。

  夏天心心裏有個聲音拚命地在跳叫著要她快點捂臉跑走，但她卻無法聽從的將所有的心神都凝聚在了何以笙身上。他神情溫柔中帶著專注，漆黑的眼眸像天空閃爍著亮晶晶的星星，散布在她整個腦海裏，格外好看。

  何以笙將西裝衣袖合在一起打個結，迅速又不失違和感地將夏天心破掉的裙褲遮住，黑眸裏染上濃濃的笑意與滿意：“好了。”

  夏天心笨手笨腳地拖住何以笙的外套，她眨巴著恍惚的眼兒，覺得臉有點發燙，好不容易才拚了命道出兩個字：“謝謝。”

  “怎麽樣？你們還好吧？”季美晨走過來詢問。

  “帶她去樓上的備衣間換身衣服吧。”何以笙麵上依舊帶著淺笑。

  夏天心跟著季美晨走，耳裏聒噪地隻有她心砰砰亂跳的聲音，卻未注意到，自她背後有一抹淩厲燃燒的視線一直瞪著她，灼燒得眼睛都痛了，她卻沒有感受到分毫。

  一直到了備衣間夏天心的腦子裏依舊嗡嗡作響，大口大口呼吸著。

  季美晨拿出一套乳白色蕾絲短裙給夏天心，笑道：“這裏的衣服都是新的，就是為了應對一些特殊情況，換上吧。”

  夏天心笑著道謝，接過衣服走到更衣間，脫下何以笙給的外套，原本包得很緊的裙子幾乎成了兩塊布料。

  她憤恨地咬牙，剛才肯定將臉丟盡了！

  換好衣服，夏天心卻沒看見季美晨的人。

  夏天心狐疑著開門走出去，剛才扭傷了腳，現在還一瘸一拐的，看見走廊盡頭有一幅好大的壁畫，她的目光全被吸引過去，忍不住要靠近看個究竟。

  “夏天心是我帶來的女伴，你離她遠點兒。”這是駱奕涵的聲音。

  一心看畫的夏天心忽然止住腳步，尖起耳朵來。

  “哦？”何以笙揚聲，“向來在大眾麵前獨進獨出的你會帶女伴？難不成你喜歡她？”

  “喜歡。”駱奕涵薄唇噙著玩味的笑。

  “得了吧！我還不了解你？”何以笙幹笑，隻聽駱奕涵接話：“安娜、朱迪、索菲絲、瑪利亞，我也都喜歡。”

  聽言，這方的夏天心像是被雷劈過一般，雷得外焦裏嫩的。

  “少去惹這種純情少女，還有美晨，她注定是我哥的妻子，你與她別總顯得那麽熟絡親密。”何以笙低沉道。

  “小人之心！”駱奕涵的語調很是愉快。

  “對了，聽說周雨彤要回國了，還在a市台裏麵試上新聞主播，她這次是為你回來的吧？”何以笙說這話時，溫潤的星眸緊緊凝著駱奕涵，像是要看穿什麽一般。

  駱奕涵原本舒適的身子忽然一滯，收緊下頜望向窗外，英俊的側臉似上天精心雕琢而出，散發出一股沈穩霸道的氣勢。

  周雨彤。

  剛才夏天心聽朱莉提起過這個名字。

  就在這時，夏天心的肩上落下一道重力，跟著緊了緊，夏天心幾欲叫出聲來，好在季美晨及時捂住夏天心的嘴，夏天心才收聲。

  兩人慢慢悄悄地離開這個地方，季美晨首先解釋：“剛才我接電話去了。”

  夏天心懊惱地低眸，她剛才的偷聽在季美晨看來，應該很不禮貌吧？

  “美晨姐。”夏天心弱弱地喊出聲，“剛才的事，能不能，請你保密？”

  “剛才有發生什麽嗎？你換了衣服，我們就下來了。”季美晨嘴角綻出一個明動的微笑。

  夏天心暗鬆口氣，又回到主會場，她手裏還拿著何以笙的西裝外套，卻尤其厭惡一會兒要見到的駱奕涵。

  “美晨姐，麻煩你對何先生說衣服我拿回去洗幹淨再還給他，我就先走了。”夏天心說。

  “現在就走？不多玩會兒嗎？”季美晨問。

  夏天心禮貌地搖頭，一想到她與駱奕涵那個賤男呼吸的空氣如此接近，她就討厭得想大叫！

  離開這個鬼地方，夏天心發誓這一輩子都不要再來了！她抬眸，望向天上的星星，她一瘸一拐走得很慢，小臉上滿是沮喪。

  駱奕涵來到主會場，沒找到夏天心的人，問季美晨：“夏天心呢？”

  “剛走。”季美晨回。

  駱奕涵麵無表情的臉忽然冷冽下來，他二話不說地就追了出去，看見夏天心走在青石板鋪的小路上，手裏拿著何以笙的西裝外套，那背影格外的孤單寂寞惹人憐。

  “夏天心。”駱奕涵不假思索地喊出口。

  夏天心怔住步子，駱奕涵加快腳步到她麵前，“就要走？”

  他嚴厲的鷹眸瞧見她麵上有委屈的不悅。

  夏天心挺了挺背脊，麵容帶著疲倦，聲音放得很輕，“嗯。”

  “就因為險些摔倒？不正好英雄救美，我看你挺享受那個過程。”駱奕涵邊說，發覺到手心的刺癢，恨不得捏上某根細嫩的脖子。

  夏天心撥了撥耳後的碎發，抬起下頜眯眼望向深紫近墨的夜，她勾了勾唇，仿佛有一肚子話要說，思緒理了理，又覺得都是多餘，“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站住！”駱奕涵低沉著聲音爆吼，忍住將不聽他話的夏天心擄回家調教的衝動，“給個理由。”

  夏天心慢吞吞地抬眸看向駱奕涵，緩緩道：“並不是做所有事都需要理由。”

  當然！

  有些理由卻萬分可笑。

  駱奕涵了然，夏天心絕對是怪他剛才對她不聞不問，他半眯住深邃的眼，“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坐車。”夏天心倔強，繞過駱奕涵就離開。

  望著夏天心離開的背影，駱奕涵冷酷的麵容上竟扯出抹冷酷的笑意，森冷的黑眸裏濃濃的怒在翻騰。

  夏天心回到家已經不早了，尹爸尹媽擔心地拉著她問東問西。

  “心兒啊，手機怎麽一直關機？那個男人是誰呀？”

  “尹凡很擔心你，怕你被陌生男人騙了。”

  “是啊！這年頭很多男人都是花心的，你要談戀愛我們不反對，但一定得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花心？

  夏天心聽見這兩個字，內心湧出些陌生的什麽。

  “那個男人就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而已。叔叔阿姨，你們別多想，我手機沒電了，一會兒就給尹凡哥哥回電話。”夏天心說著，眸色倦倦。

  尹爸尹媽也不再問，讓夏天心回家好好睡一覺。

  夏天心拿出手機，想給尹凡回電，腦海中忽然想起駱奕涵說過的那句話：受傷最深的，是淩薇。

  這樣想著，夏天心又將手機放回包裏，歎息著倒床入睡。

  半夜三點，一些人在熟睡，一些人在工作。

  夏家老舊的鐵門發出嘎啞的聲音，很快的，一個婦女閃身進去，在夏天心的臥室偷偷摸摸。

  皮夾裏麵有五百多元。

  再搜仔細了，連一毛錢都找不到。

  手機也是最普通的，拿去二手市場估計連50塊都沒人要。

  翻來翻去，唯一就這五百多元。

  連賊都歎息：真是窮鬼！

  忽然，婦女的目光落在衣架上那間西裝外套上，阿瑪尼最新款！

  喲！

  這衣服掛在這兒簡直就跟新的一般。這做工，這質感，關鍵還不是madeina。拿去舊貨市場買，一百塊錢肯定會被人搶瘋了！

  婦女四下看了看，找個袋子將西裝裝上就欲走。

  聽見動靜，夏天心開燈起身，喃喃：“媽。”

  原來偷東西的便是夏天心的母親。

  “醒了？”夏母忙將袋子背在身後。

  “你又回來偷東西？”夏天心一看這架勢就明了。

  “自己家的東西能算偷嗎？這叫拿！你這孩子真是！好了，媽不跟你廢話了，你睡覺吧。等媽賺了大錢，這些都是小意思。”夏母說著，迅速敏捷地就離開屋子，夏天心追都追不上。

  夏天心立在門口，看著薄涼夜色下越跑越遠的母親，夏天心琥珀色的眸子深深瑟縮了下，心也跟著涼了。

  天邊泛起一道魚肚白，夏天心一夜無眠，瞧見曙光，她吸了吸堵住的鼻子，母親連一分錢也沒給她留下。

  夏天心將家裏收拾一番，煮了點麵條吃，望著昨晚從何以笙西裝口袋裏摸出的名片，她咬了咬唇瓣，去將銀行卡裏僅剩的一百塊錢取出來，換成零錢，坐公車到名片的地址上去。

  “何先生，你好，我是夏天心。”她照著名片上的電話號碼撥過去。

  “天心？”何以笙的口吻是訝異的驚喜。

  夏天心搖晃著兩手空空，“我來還衣服，就在你公司門口。”

  “進來吧，我讓秘書到大廳接你。”

  夏天心暗暗打量，原來這個何氏企業的規模這麽龐大，好幾十層樓高，輝煌又氣派。

  何以笙正坐在辦公室裏批閱幾分重要文件，夏天心敲門走進去，她有些不甘，也有些無奈。

  對上何以笙的眼，夏天心莫名就緊張起來，她咬緊下頜，強迫自己出聲：“不好意思，衣服，我弄丟了。”

  何以笙不解地挑了挑眉，思索一下，還是很小心很輕聲地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嗎？”

  “昨晚回去將衣服遺在車上了。”想起母親，夏天心的胸口狠狠抽痛起來。

  何以笙很敏銳地察覺到事實不是如此，他起身，走到夏天心身旁，溫和的星眸瞧著她，“別放在心上，那件衣服我本準備就不要了。”

  衣服還那麽新，怎麽可能不要。

  夏天心漲紅了臉，知道何以笙這是故意言之。

  “我會還的，等、等下個月，我稿酬到了，就去買一件還你。”夏天心想那件衣服應該兩千塊差不多，她努力一點兒，去做點零工，該是還得起。

  何以笙眸色一轉，笑意盈盈，他很想知道夏天心什麽稿酬，能買一件好幾萬塊的衣服。

  這樣疑惑著，他便這樣問了，語氣卻不是輕狂的，單純的好奇。

  “我有幫很多雜誌書刊設計插圖，有時候也會寫點刊首語之類的小短文。”夏天心這般老實。

  何以笙忽然就拉過夏天心的手往辦公桌走去，說：“這是我們公司設計部設計出來的一款有關純淨水的logo，我總覺得有點兒不滿意，你看看，給點意見。”

  logo是幾雙手比成心形，自中間處滴落一滴水。

  看上去挺不錯，設計感、質感、所體現的意義，幾乎挑不出毛病，但正如何以笙所說，總覺得哪兒不滿意。

  “我可以坐下來畫畫嗎？”夏天心問。

  何以笙點頭，拿出紙筆，與夏天心一同坐去辦公室角落的會客沙發。

  夏天心習慣性地蹲在地上，照著logo重畫一次，畫筆唰唰唰的，白紙上很快就出了logo的簡圖。

  “這個logo看上去確實已經很好了，但因為它是立體的，所以呈現在紙麵上會覺得很空。其實很簡單，隻要將製作傾斜的角度偏3.5度，這幾個手比的心形上麵飽滿些，下麵的尖度柔一些，不僅可以為那滴水騰出更多空間，在視覺上還提高了可視度，就像這樣。”夏天心說著，將白紙順著中指微折，向上提了點兒。

  果然，logo瞬間就不那麽死板，顯得活了。

  何以笙讚歎地笑出聲：“對！就是要這個效果！”

  他轉頭，距離極近地正對上夏天心琥珀色的眼眸，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她：自信、活潑、靈動，仿佛整個世界都心甘失色做她的陪襯。

  噗通——

  夏天心再次聽見了震耳欲聾的心跳聲，整個人仿佛被籠罩在了何以笙溫暖和熟悉的味道中。

  她緊張的瞳眸裏印著半呆掉的何以笙，他星眸中溫和的笑意越來越濃，像香濃絲滑的巧克力，讓她沉溺。

  “這樣突然襲擊不是更好可以看看何以笙上班有沒有偷懶？”駱奕涵的聲音自辦公室響起。

  夏天心慌張地收回眼，望向杵在門口的駱奕涵，還有他身邊的季美晨，眸間皆是驚色。

  倒是何以笙，從容地站起身，道：“你們怎麽來了？”

  季美晨溫柔的眸光裏匆匆閃過些什麽，很快地恢複如常，說：“來約你一塊兒吃中飯。”

  駱奕涵薄唇抿得緊緊的，劍眉鎖住，鷹眸銳利又凶狠，二話沒說，隻是眯眼瞪著夏天心，很凶惡的瞪著她。

  夏天心怔怔地站在原地，哆嗦的雙膝仿佛快要支撐不住全身的重量，軟軟的就要坐到地上去，她下意識捏緊手中的畫筆，心裏頭空蕩蕩的。

  何以笙笑了，星眸裏閃著動情的光芒：“正好天心在這兒，一塊去吃飯吧。”

  “不了！”夏天心怕口說不夠有力量，還直擺手，“我還有別的事。何先生，衣服的事情實在是對不起。”

  夏天心說著就準備走。

  何以笙帥性地將夏天心拉回來，握住她手腕的力氣沒有鬆，“衣服的事情快別提了！天心，你幫了我這麽大一個忙，我還該付你工資才對。你要不考慮考慮，到我這兒來做事，高薪聘請你，怎麽樣？”

  夏天心眼眸一顫，額上冒出幾條黑線。

  隻聽何以笙又衝駱奕涵與季美晨道：“你們都不知道天心的設計感有多強，她不到半個小時就解決了我頭疼的問題。真的，天心，我沒跟你開玩笑，你仔細考慮，想要多少薪酬你可以提。”

  駱奕涵眸光寒冷愈甚，夏天心覺得自己都快掉入冰窖了，她忙道：“不、不是。我不是專業的。剛才那是巧合，要是沒有成圖，我什麽忙也幫不了。”

  更何況，何氏集團這麽大的企業，聘請的設計師隻怕都是好學校畢業出來，甚至是去國外進修過好幾年的，她一個自學畫畫的小丫頭，跟這瞎湊什麽熱鬧。

  “總之，你好好考慮，三天後我再問你的答案，千萬別讓我失望。”何以笙星眸中閃著亮光，順著夏天心畏懼的目光看向駱奕涵，顯然發現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