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3 我不喝酒
作者:六陰朝陽      更新:2020-04-21 14:48      字數:2734
  流沙說完,又將撲克牌彈了回來。

  秦祥林穩穩接住,在撲克牌上寫著一個日期。

  “讓我見識見識天才命師的手段吧!流沙淡淡的笑著,神情不屑一顧。

  秦祥林簡單看了一眼,已經記在了心中,一推算將生辰八字寫在了撲克牌上。

  粗略一看麵前的這個生辰八字,抬眼看著坐在對麵的流沙,流沙的發型幾乎有些死板。

  作為葬愛家族的掌控者,作為以發型為勳章的葬愛家族,死板就相當於恥辱。

  此刻的秦祥林皺著眉看撲克上的生辰八字,起大運,推算流年。

  突然,秦祥林抬起頭,目光看向了桌子對麵的流沙,指著他那炫紫色,標新立異的發現,淡淡的說:

  “你帶的是假發!

  流沙手中在轉動著一枚硬幣,他用這種方式鍛煉自己的手指,保持他在玩撲克的時候,可以擁有一雙靈活的手指。

  這個動作,流沙已經練習了千百萬次,已經達到了一種境界:流沙可以一隻手在高速上開車,另外一隻手的手指在轉動硬幣。

  車,穩如老狗。

  硬幣,行雲流水。

  但在此時,光滑的地麵瓷磚上傳來了清脆的響聲。

  那一枚被流沙的手指打磨得柔光水滑的硬幣,落在了地上。

  “噠噠噠……

  聲音越來越小,硬幣轉動著越來越慢。

  饒是如此,也足夠尷尬了。

  在這寬大的房間,在這安靜的時候,一根針落地也是清晰可聞。

  “這,又能說明什麽?流沙不屑的看著秦祥林,手指拿起了桌子上一張撲克。

  這是一張特製的撲克,牌麵是黑桃老K,看上去平平無奇,與大街上買來的任何一副撲克都沒有區別。

  但,這是一張特製的撲克。如果,流沙將這張撲克射出去,在它運行最快的時候,會變玻璃碎片散開。

  表麵上打出去的是一張撲克,其實是一把天女撒花。

  “你不敢將假發拿下來!秦祥林說,說完目光看向了身後的大樹和胡兵。

  兩人很快會意,直接取下了假發,扔在了桌子上。

  流沙看著秦祥林,目光陰沉。

  這一分鍾燈光照在流沙的臉上,他的模樣像是一具從棺材裏麵抬出來的屍體。

  秦祥林看著流沙,神情和藹,像是一個長者,手中已經扣著銀針。

  流沙一直看著秦祥林,一動不動。

  一分鍾後,流沙將那張撲克扔在了桌子上,淡淡的說了一句:“這次我給你機會,走吧!

  秦祥林站了起來,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將桌子上的假發戴在頭上,說了一句:“多謝!。

  離開了大樓,秦祥林等人立即撤離了山北。

  在離開山北城的那一瞬間,秦祥林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伸手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跟在秦祥林身後不由得吃了一驚,忙問:“蠻叔,這次很凶險嗎?

  秦祥林微微點點頭,沒有說話。

  胡兵又是一驚,多少大風大浪秦祥林都是談笑風生,何曾見過秦祥林額頭起過冷汗?

  但這一次?胡兵不是很明白,說起來,一路上都是有驚無險,並沒有遇到什麽厲害的人物啊?

  “蠻叔,我好像不是很明白!胡兵說。

  秦祥林歎了一口氣,坐上了開往三秦市的專車。在車裏麵,秦祥林對著胡兵說:“卡牌上的生辰八字是流沙的,按照那個生辰八字推算,流沙應該是死了三年多了!

  此語一出,大樹和胡兵都是吃了一驚。

  一個命中注定已經死了三年多的人,在不久前,就坐在秦祥林的對麵!

  “蠻叔,會不會那不是他的生辰八字?胡兵試探性的問。

  秦祥林搖頭,否定了他的猜測。

  “你注意到我們之間的對話沒有?秦祥林問。

  胡兵開始回憶秦祥林和流沙的對話,但也沒有什麽驚世駭俗的話語啊。

  “他的頭發是假發?胡兵皺著眉問。

  秦祥林點頭,胡兵又說:“他不敢將假發拿下來!

  “你知道原因嗎?秦祥林問。胡兵搖著頭。

  秦祥林歎了一口氣,目光看著窗外飛速後退的風景,說:“按照那個生辰八字推算,三年前要奪走流沙性命的疾病在大腦裏麵,如果流沙活下來了,那麽,他的腦袋上已經不知道挨了多少刀……

  胡兵猛然醒悟,“原來如此!隨即胡兵有了一個更大的疑問,“蠻叔,莫非這個流沙懂得逆天改命之術?

  秦祥林沉默了。

  逆天改命之術,秦祥林也曾為顧中堂施展過,但最終失敗。

  一個注定要死的人,終究是無法逃脫老天爺的製裁。

  在此之前,秦祥林開始相信天命不可違這句話。但,流沙出現在了。

  天命不可違,流沙卻依舊活色生香!

  其中緣由幾人知?

  這也是秦祥林如臨大敵,額頭出冷汗的緣故。

  如果有這種人站在晉北黃的身邊,江相派一統無望。

  回到住處,秦祥林仔細推算著那一個生辰八字。

  算來算去,終究是一個死。但,人終究沒死。

  秦祥林開始鬆懈下來,對拿下北堂口已經沒有那麽大的興趣了。

  盡管,東叔,吳青峰等人步步為營,所以進展不大,但每天都有好消息。

  江相派,浮沉江湖,終究不過是滄海一葉。

  秦祥林接到一個陌生電話的時候,正在釣魚。

  “是秦爺嗎?我,懶龍!電話裏麵是一個西北漢子雄渾的聲音。

  “龍哥,許久不見!秦祥林對懶龍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哈哈……懶龍很是高興,笑聲很渾厚。

  “秦爺,你不是一直在找一個叫王為民的人嗎?懶龍在電話裏麵說。

  “你們……找到了?秦祥林內心開始起波瀾。

  “找到了!是他,沒錯!懶龍回答,“照片我對比過了!

  “你在哪裏,我馬上過來!秦祥林問清楚了地點,掛斷了電話,心情開始澎湃。這些日子被磨滅的激情開始回歸。

  天涯海角,有生之年,秦祥林一定要抓到王為民,血債血償。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秦祥林的魚竿開始下壓,一拉線,有魚兒上鉤,一條三斤半的大鯉魚。

  秦祥林用網兜將魚拉上岸,看著掙紮的大鯉魚,說:“王為民,我要你插翅難逃!

  秦祥林再次開赴大西北,大樹,胡兵同行。

  大西北一個名叫永縣的貧困小縣城裏麵,蒼涼得一塌糊塗。

  秦祥林報了一個夕陽旅行團過來,老叫花子獨角和懶龍在永城外麵迎接秦祥林。

  一行七八個叫花子就懶龍看著像個人,其他人穿著打扮是真的像妖魔傀怪,包括老叫花子獨角。

  在一個窩棚裏麵齊刷刷坐了20多個叫花子,中間圍著一鍋狗肉。此時老叫花子獨角手中捧著碗,高聲說:“秦爺遠道而來是客人!我們一點心意!

  “多謝多謝!秦祥林站了起來,卻發現沒有人給他準備酒碗,而二十多個叫花子中也隻有老乞丐獨角有酒碗。

  接下來,就看見老叫花子喝了一碗酒,然後遞給了第二個叫花子,緊接著第三個叫花子……就這麽傳下來,一口一口的喝著。

  秦祥林看著隻覺得胃液沸騰,心中暗暗說:“這麽喝下去,最後一個人得喝下去多少口水啊?

  正這麽想,碗遞到了懶龍的手中,懶龍輕輕抿了一口,酒還剩下來半碗,向著秦祥林遞過來了。

  秦祥林一愣,連忙解釋:“那個,我,我不會喝酒……

  “花子門西北分舵向我們最尊貴的客人敬上最珍貴的眾口酒!正這個時候,老叫花子獨角朗聲高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