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

  汪川知名粉絲會川貝，在官微上發了微博。

  “……

  ……我們一直在約束粉絲的行為！

  川貝聯合汪川的其他所有粉絲組織，對偽裝成汪川粉絲網暴他人，給汪川抹黑的行為進行強烈譴責！”

  發完微博的陶予薇稍稍鬆了口氣，終於有空回應微信上粉絲會會長不斷發來的質問——

  “你隻是負責聯絡其他粉絲組織的，為什麽有官微的密碼？你想幹什麽？？？”

  “我是副會長，我當然知道。”

  陶予薇快速回複。

  然後又打了一條發過去。

  “趕緊讓反黑組和控評組工作，去這個汪汪叫的狗本人這兩條微博下邊控評，把前排高讚全都控成知錯就改還是好女孩，積極開始新的生活，加油！”

  “我……”

  會長的語音陶予薇點開後都沒去仔細聽。

  又把兩條信息練著發過去。

  “汪川被黑了！現在如果沒有作用，粉絲會還有任何必要存在？”

  “把我拉進這兩個組的群！我來指導她們！快點！”

  幾秒之後。

  會長打的字發了過來。

  “好。”

  ……

  n+1工作室。

  “n+1到底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趕緊直播！照常直播有什麽事？你突然停下來，我都懷疑你是林憶惜的內奸了。”

  汪川把景謙拉到辦公室，給他留了在員工麵前的麵子。

  本來正在吃飯，小羊就打電話過來說直播竟然臨時停了。

  了解完事情的緣由後，汪川真是服了這個決策。

  景謙是真對自己沒信心，都影響了他的判斷。

  卜算子隻是要發一首歌，而且是這種級別的歌，甚至突發情況讓歌曲還更合適了，為什麽要停？

  而且暫停直播的消息還是小羊報上來的，n+1就沒跟汪川商量。

  實際上明顯看出是林憶惜方麵在後邊做推手後——指向性太強了，汪川還鬆了口氣。

  就這？

  汪川這段時間拚死拚活把節奏拉得這麽快，以外界難以想象的速度，對林憶惜的新專輯出了三首針對性極強的高質量歌曲，就是要在最短時間內逼出她的牌。

  讓林憶惜沒有充足的時間準備。

  現在看來明顯起效了，林憶惜是真的慌了。

  林憶惜打這一手汪川粉絲網暴牌的原因，就是她猜測汪川這首歌可能也是針對網暴的。

  她想讓汪川自己打自己的臉，但她打牌的時間暴露了自己的心虛。

  林憶惜最明智的做法是讓卜算子發完歌後，再讓那個人跳出來，把活兒做得細一點。

  但她選的卻是在卜算子開播前半個小時發動反擊。

  這就說明林憶惜還希望汪川一時猶豫，不敢把這首歌發出去。

  她扛不住汪川的歌曲質量攻勢了。

  所以汪川就更不能如她的意，歌肯定要發。

  更何況汪川這首歌不僅不是關於網暴的，現在林憶惜突然打牌，汪川直接把歌曲概念裏的網暴相關剔除就行了。

  在概念裏加了網暴，真的很影響這首歌的逼格。

  而且林憶惜這張牌遠沒有那麽好用。

  編造謠言詆毀他人，達到一定傳播級別，要負法律責任，汪川起訴那個人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那個人自己跳出來被網暴，是她自找的。

  就算汪川讓卜算子唱反對網暴的歌也沒問題，不是剛好懟自己的粉絲嗎？

  引導粉絲網暴這個名頭能扣到汪川頭上？

  汪川懟粉絲都成人設了好吧！

  林憶惜這張牌看著可怕，但隻是個迷魂陣。

  隻迷慫的人。

  甚至這張牌連林憶惜自己都被騙了，她肯定還以為她自己再跳出來替這位汪汪叫的川本人發聲，同時懟汪川粉絲和汪川，在汪川的攻勢下翻盤和再次替《無辜》宣傳一舉兩得。

  隻能給林憶惜說抱歉了。

  你這張牌很好，現在是我的了！

  “我原本是想慎重——”看著汪川越來越迷惑的表情，景謙的話沒繼續講，走出辦公室，“聯係下劈站，三分鍾後，直播正式開始！”

  20:15。

  遲到了十五分鍾的卜算子開始了直播。

  直播間剛開始的人很少，但幾分鍾後就再次爆滿！

  汪川沒有看直播，而是準備搶在林憶惜前邊跳出來發聲，開除那些不理智的粉絲粉籍。

  事情剛上熱搜不到一個小時，也許林憶惜會自視天後的身份，裝得時間久一些再上線發聲。

  不過等汪川在審核文案的時候，意外得到了兩個消息。

  一個是自己的粉絲竟然在汪汪叫的川本人微博下邊，極其迅速的控了評，評論區現在都是在鼓勵她勇敢承擔責任，積極開始新的生活，還說粉絲會會對她提供幫持服務……

  汪汪叫的川本人被控得毫無脾氣，尼瑪這叫什麽事？

  另一個是，潘靈海打來電話告訴汪川，那批因為造謠汪川而被起訴的54個人裏有3個之前聯係了工作室，工作室跟她們達成了諒解協議。

  協議裏約定她們在網絡上進行公開道歉，同時根據自身能力向慈善基金捐款一定數額，以及參加一定數量的公益活動為社會做貢獻。

  因為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就沒來得及給汪川說。

  近些年明星告黑粉，成功率太高了，有些人一見明星來真的，就直接服軟了。

  真是捷報頻傳！

  特別是潘靈海提到的這點，直接讓林憶惜的牌成了笑話。

  汪川突然就有種時來天地同借力的感覺，這次跟林憶惜的戰鬥，也許很快就要解決了。

  雖然本來是在想著懟粉絲……就……

  ……

  “When I find myself in times and trouble

  當我發現自己身陷困境，

  瑪利亞來到我身邊，

  述說著智慧的話語，

  順其自然。

  在我最黑暗的時刻，

  她就站在我麵前，

  ……”

  林憶惜皺著眉頭，直播間裏的卜算子在一連串的道歉，以及感謝粉絲的支持後，終於開始演唱的這首《let it be》。

  聽完後，她努力的控製著自己開始顫抖的手！

  汪川也太犯規了！

  開什麽玩笑？這種歌給虛擬偶像唱……

  《無辜》比起來是什麽東西……

  連續幾首歌在一周內砸下來，林憶惜徹底破防了！

  原本今天正是反擊的時刻！

  “這歌……製作的這麽好，給虛擬偶像唱真是糟蹋了，前幾首歌也被糟蹋了。”楊嘉凱搖搖頭，“看看文案，沒問題就在微博上直接發了，明天的記者會我也聯係好了。汪川鬧到這裏也夠了。”

  林憶惜感覺楊嘉凱的欣賞水平還不如劈站彈幕，彈幕上還都在刷屏膜拜呢……

  其實林憶惜決定的是越快發微博越好，結果發之前就聽說卜算子竟然還是開播了。

  她就準備先看看歌到底怎麽樣，在針對性的調整下文案。

  耽擱幾分鍾應該不當緊吧……

  然而一看，林憶惜整個人已經完全失神！

  見有些魂不守舍的林憶惜沉默著不開口，楊嘉凱又問了一句。

  可她依舊在沉默。

  楊嘉凱就當是林憶惜同意了。

  微博上人都安排好了，怎麽可能不發？

  用林憶惜的賬號編輯好微博，直接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