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每個細胞都在叫囂,吻她
作者:一夜笙歌      更新:2022-03-01 11:59      字數:2978
  “沈梓川,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方曉染一邊說話,一邊拿起保溫壺對準空茶杯,正在倒水。

  為了不讓茶水溢出來,她微微有些弓了腰,寬鬆的睡衣領子,隨著她不經意的動作往下滑脫,隱隱的,中間那道惹火的暗壑,很深,很明顯,兩邊的飽滿,滿的,幾乎要擠出來。

  “喝!老婆,看見你,我不僅上麵渴,下麵更渴。”

  沈梓川喉結幽幽滑動了幾下,隻覺得自己麵對方曉染的時候,哪怕她什麽都不做,就那麽一個簡簡單單的喝水動作,他都能,情不自禁的,硬了。

  可媽地,現在這麽個情況,她懷孕,他傷殘,再怎麽想要,也隻能忍受。

  被男人猝不及防撩撥了一把,方曉染呼吸微亂,勉強壓住悸跳的心髒,穩穩當當倒完半杯茶水,遞過去給沈梓川,就對上兩道灼灼幽熱的目光,那殷切的模樣,恨不得馬上把她撲倒吃幹淨,根本不像一個身負重傷剛剛清醒的病人。

  男女那檔子事,對他而言,就那麽難以克製嗎?

  她心裏這麽想的,臉上也就這麽流露出羞惱的情緒出來,黑發披肩,臉頰暈紅飛霞,似怒非怒,嬌嗔他一口,“沈梓川,你能不能正經點?”

  “太正經,就追不回親愛的老婆大人。”

  男人一臉嚴肅的表情,從她手裏接過茶杯仰頭喝了幾大口,滋潤喉嚨的同時,也順便澆滅了體內那股熊熊的欲念之火。

  一口氣喝光了,他把茶杯放回了原位,慢慢地朝坐在床沿的方曉染俯身過去,雙手撐在她的身側,兩根手指狀若無意地提了提她敞開的衣領,嗓音低沉地輕笑道,“三天不見,你這裏,好像又大了一圈,真美!”

  她懷孕生寶兒的時候,他不在她身邊,完全不知道原來女人懷孕期間需要承受身體上各種各樣的不適,還有,身體會變豐滿,皮膚會變細膩柔滑,就連那裏,也會像氣球一樣脹大,實打實男人的最佳福利。

  但這波福利,對於他眼下這幅站都站不起來的身軀來說,無異於甜蜜又痛苦的煎熬。

  “……”

  方曉染的臉龐一下子紅了,低低啐了聲,卻明白他的男人本性冒出來了,不讓他嚐一些甜頭,估計她這一天都別想離開這間監護室。

  她咬了咬粉白的唇,沒有拿開沈梓川放在她衣領口上舍不得移開的大手,反而往前挺了挺胸,在他微詫的眸光中,抬頭吻向他的臉。

  這是她從M國帶著寶兒回桐城以後,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遙想上一次她主動的時候,還在十年前他們兩個人結婚的第一個月。

  當時,她知道他娶自己並不樂意,甚至很反感,新婚夜也把她孤零零扔在臥室裏,把她當空氣一樣擺設。

  知道他厭惡自己,也知道他與方嫣容曖昧不清,但當時的她年輕氣盛不撞南牆不死心,總想仗著自己有一副略有姿色的臉孔,一副妖嬈的身體,一顆深愛他的心,最終可以讓他深深愛上她。

  於是,隻要他為了應付父親迫不得已回來的晚上,她都滿心歡喜為他做了慢慢一大桌子都是他愛吃的菜,並趁他眯眼吃得還算開心時,蜻蜓點水在他的臉上印了一個吻,一觸即離,生怕引起他的反感和不快。

  她與他的婚姻,本來就沒有感情基礎,後來,在方嫣容一寸寸算計下,慢慢的破裂,最終形同陌路,以她進監獄離婚告終。

  離開桐城的那一天,她真的在心底告誡自己,這輩子她與他,永不複見!

  可寶兒的病情,又把她和他聯係在一起,糾纏不清,再也割裂不斷了。

  這個她發自內心想要親他的吻,足足遲來了,十年之久。

  “沈梓川,我很想欺騙自己,說服自己的心不再愛你,可是,我在M國撐了六年那麽長的時間,還是做不到把你忘掉。你的名字,你的人,就像烙印一樣烙在了我的骨血中,除非我的骨頭爛了,血肉模糊,意識消失,我才能真正做到忘記你!”

  被她柔糯地吻了一口,沈梓川有一瞬沒有反應過來,後來慢慢地回味到她熟悉的觸感,她卻立馬往後縮了,眼神炙熱堅強地凝視他,一字一頓,說了那麽多能讓他渾身血液滾燙翻騰的話。

  自從他傷她至深後,她就再沒有對他說過。

  結婚初期,她倒是喜歡黏著他,走哪裏都跟著,嘴裏的情話,也順手拈來,出口順溜,也不知道從哪裏暗搓搓學來的。

  但當時,那些莫須有的厭惡,蒙蔽欺騙了他的眼和心,以至於,她說得越真摯情深,他就越冷漠無動於衷。

  如今想起來,當年的他,太混蛋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當時隻道是尋常,現在,卻變成了他的奢想。

  萬萬沒想到,這抹奢想,不經意竟成了真。

  沈梓川的心髒急劇躍動,好似有什麽破冰了一般,汨汨流漾起來。

  他把右手從方曉染的領口挪開,雙手扶住她纖瘦的肩膀,瘦削卻依然英俊逼人的臉孔向她湊近,近到他的眼睫與她的長睫毛糾纏到一塊,盯著她,輕緩勾唇,“寶貝,謝謝你還願意愛我!”

  “你,你往後退一點,別靠這麽近!”

  男人那張顏值逆天的臉廓突然在眼前放大,方曉染隻覺得敏感的眼皮像被他溫熱的呼氣灼了一下似的,心亂如麻,砰砰砰跳得異常慌亂。

  “我包裹成粽子,不帥了,你就一眼都不想看我,是不是這樣,曉染……”

  他的聲音,驟然低沉了幾個音調,嗓音磁性如優雅的大提琴聲,繞進方曉染的耳蝸,久久不絕,以至於她沉醉其中,再也聽不見其他的聲響。

  不行!

  不能再這樣放任他下去了。

  寶兒的身體——

  對,方嫣容還被蕭景城二十四小時嚴密看守著,那個女人陰險狡詐,隻要逮到一線機會,她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逃跑掉。

  方嫣容是救治寶兒的唯一希望,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出現紕漏了。

  想到這裏,方曉染手指悄然攥緊,在男人的手臂剛要去摟她腰肢的瞬時,抬手擋住了他的動作,呼吸急促地說道,“沈梓川,你先聽我說,方嫣容找到了,她被蕭景逸安排人送到了景城手裏,她的骨髓,和寶兒完全匹配。你聽到了沒有,寶兒有救了,我們的女兒,她終於有救了。”

  聽到“方嫣容”三個字,沈梓川微微抬起頭,盯著方曉染看了幾秒鍾,忽而臉色漸漸陰沉,眉頭皺得擰起,“蕭景逸把她送過來,不一定匹配,醫院這邊重新做了匹對實驗嗎?”

  “做了!確實五個點都符合。”方曉染點頭,身體激動得細細發著抖,閉了閉眼睛,又睜開,淺淺笑,“我是真沒想到,最後可以救治寶兒的人,竟然會是她。”

  “她救了寶兒,我也不會輕易放過!殺人償命,按照法院的判決,她該怎樣,就怎樣。”

  對於方嫣容,沈梓川半點都不想提。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算計搞事,他和方曉染,十年前就是一對恩愛夫妻,哪裏用得著生離死別,幾番折磨。

  “就算你想念舊情放過她,我都不同意。”方曉染淡淡地掃了眼男人,冷然哼了聲。

  雖然方嫣容覬覦沈梓川多次算計她的那些破事都過去了,但要她完全釋懷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也是不可能,她根本做不到。

  “我跟她清清白白,沒有任何舊情可講。”沈梓川緊抿的薄唇鬆開一線,眸底蕩起一抹幾不可察的痞肆,“寶貝,吃醋了?!”

  “胡扯,我才沒有,你少自作多情了!”

  方曉染急忙否認,反駁的速度太快,差點咬到舌尖。

  男女之間的曖昧,就在一句句你來我往的對話中,衍生催化。

  盯著她悄悄吐舌頭的可愛小動作,沈梓川的心都快酥了,每個細胞都在叫囂,快吻她!

  作為霸道總裁,他當然不會委屈自己的心,當即傾頭過去,對準她柔粉的唇,剛要吻下去,褲袋裏的手機響了,打斷了兩人間的旖旎。

  “有人找你,快接電話,我去刷牙洗臉。”

  方曉染哪裏不知道他又想幹什麽,臉龐微熱,連忙套上鞋子,急匆匆往洗浴室走。

  這邊,男人盯著她除了肚子圓溜溜、其他地方依舊該鼓的鼓該細的細、完美如初的身材,悄然滾動了幾下喉結,才不爽地皺緊了眉頭,從褲兜裏摸出手機接電話。

  那邊,是宋子健氣急敗壞的暴吼,“草草草,媽個雞,梓川哥哥,方嫣容那個死賤人,她手裏抓了把水果刀,寧願死也不願意給寶兒抽骨髓,現在特喵的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