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欺人太甚
作者:一夜笙歌      更新:2022-03-01 11:56      字數:2999
  方曉染還在愣怔中,就聽到中年貴婦發出輕嗤的冷笑,“蕭歡歌,我和景逸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就告訴我,這麽多年,你的腿朝他張開了多少次,他又拒絕了你多少次?

  就你這樣勾三搭四的貨色,你以為景逸真心會喜歡你?別傻了,他就是拿你當個寵物玩玩而已,直到玩膩了,就一腳踹掉。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這個月的月底,就是景逸與雲家大小姐訂婚的大喜日子,蕭歡歌,就你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比臭水溝還臭的名聲,還想嫁給我的景逸,做夢去吧。”

  “你胡說。”

  蕭歡歌瞬間紅了眼眶,顫抖的手伸到半空中,想要狠狠地打中年貴婦一個耳光,可是,聽到蕭景逸要與別的女人訂婚的消息,心髒實在是太痛了,痛得她手臂抽搐,這一巴掌沒有力氣扇下去。

  “怎麽,還想打我?”中年貴婦,也就是蕭景逸的母親程舒羽,臉色冰冷,神情相當的陰沉,“蕭歡歌,你今天敢動我一下,信不信我就敢讓保鏢卸了你一條胳膊?

  蕭老爺子躺在醫院裏不管事,你大伯父也不管事,蕭家的一切由我說了算,如果你還想風風光光做這個蕭家大小姐,最好就別跟我對著幹!否則,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要你活的生不如死,隻是我的一句話。

  還有,蕭歡歌,我警告你,以後離景逸遠點,別像條癩皮狗一樣糾纏著他不放,更何況,你還是景逸名義上的妹妹,我是景逸的母親,我是堅決不可能讓你跟他在一起的,你最好永遠都給我死了這條心。”

  頓了頓,程舒羽勾了勾漂亮的唇角,從容淡定地譏誚說道,“蕭歡歌,你骨子裏真是賤,你就那麽喜歡玩兄妹亂倫的戲碼?”

  瞬時,蕭歡歌被這番殘忍的話給刺激得瘋狂搖頭,猶如遭到雷擊了般,後退了兩步,臉色慘白慘白的,“不,我沒有,我跟蕭景逸沒有兄妹亂倫,他與我根本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我喜歡他,我的心不受控製隻喜歡上了他,有錯嗎?”

  “你喜歡誰,我管不著,就算你喜歡上了躺在橋洞下的乞丐,那也是你的事。但是,蕭歡歌,你喜歡上了景逸,喜歡了我的兒子,那就是錯,那就是下賤肮髒自甘墮落……”

  程舒羽一口一個下賤肮髒墮落,好像萬箭穿心似的,把蕭歡歌的心髒幾乎紮成了篩子,疼得她簌簌發抖,煞白雙唇顫抖的說不出一個字。

  見蕭歡歌痛苦的淚水長流,方曉染再也忍受不住心底的怨恨,猛然衝上去凶神惡煞地推搡程舒羽,大聲怒吼,“你閉嘴!閉上你的臭嘴!”

  她幾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氣,程舒羽猝不及防,被撞了個正著,連連往後退了三四步,隻感覺左邊肩膀火辣辣地刺疼。

  “你敢撞我?”

  回過神後,程舒羽氣到了極致,眉眼閃過陰狠的戾氣,扭頭朝那些黑衣保鏢厲聲命令,“你們都是死人,沒看到有人對我動手嗎?上去,給我抓住這兩個小賤人,狠狠地打,往死裏打。”

  “是,夫人。”

  三四個黑衣保鏢放開了瑟瑟發抖的小鮮肉,衝過去把方曉染和蕭歡歌包圍在中間,一擁而上,凶狠地拳打腳踢。

  方曉染見勢不妙,一把拉住蕭歡歌往後退,背靠在堅硬的牆壁上,並把蕭歡歌牢牢護在身後,咬緊牙關承受著那些保鏢惡狠狠砸在她身上的拳頭。

  為了方寶兒的安危,蕭歡歌已經在方嫣容的手裏承受了巨大的皮肉之苦,她不能再讓她承受一次。

  “染染,她要羞辱的人是我,你快走,別管我。”蕭歡歌瞪大那雙曾經明亮如太陽的鳳眸,眼底閃過一絲悲痛,心髒血肉模糊,渾身寒涼地顫著抖,壓著嗓子連話都說不太出來。

  “染染,我隻是喜歡了一個不喜歡我的男人而已,我踏馬沒有錯對不對?

  我沒有自甘墮落,我找那些男人,那麽多的男人,我其實沒有跟任何一個人上過床,我隻是找他們喝酒消除寂寞,我一直都保留著自己的清白,想要留給蕭景逸。

  可是,我最後還是沒有辦法留住自己清白的身體,但那不是我的錯,她這樣羞辱我,太過分了,她說的話太過分了!”

  麵對幾乎快要崩潰了的蕭歡歌,方曉染此時連安慰都覺得太過於蒼白,一邊咬牙忍受身上傳來的痛苦,一邊用力環緊了她,啞著聲音說道,“歡歌,你說的對,你沒有錯,是她欺人太甚,不給你一條活路。”

  混亂中,方曉染從包裏艱難地摸出手機,剛要撥打報警電話,忽然,外圍傳來了一聲爆裂般的嘶吼,“姓程的老女人,你踏馬在幹什麽?”

  那熟悉的聲音,此刻傳入了方曉染的耳畔,聽起來,簡直比天籟之音還要動聽百倍千倍。

  她激動得渾身都在顫栗,用盡全身的力氣朝外麵呐喊道,“景城,是我,還有歡歌,那女人不是好人,她辱罵歡歌,還叫她的保鏢揍打歡歌……”

  蕭景城憤怒地草了一聲,“染染,你沒事吧,我馬上救你。”

  下一秒,方曉染就看見人群中突然冒出來的男人,長腿淩冽,狂奔如風,颶風般刮了過來,抬腿左右開弓,把幾個圍攻她的保鏢惡狠狠地踹倒在地,蹲下身,兩條有力手臂分別把方曉染和蕭歡歌從角落裏拉了起來,嗓音充滿了焦急,“染染,你怎麽在這裏,這些天,我打你的電話打不通,也沒有任何寶兒的消息,踏馬快把我憋成了前列腺炎,幸好,你終於活著出現在我視線裏,寶兒呢,她在哪裏?”

  他一邊絮絮叨叨,一邊焦急地上下打量方曉染身上的傷勢,滿臉滿眼的擔憂。

  蕭歡歌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看著蕭景城對方曉染情深意濃殷殷切切的模樣,想起了蕭景逸說他不想睡她時冷漠無情,心髒最脆弱的地方痛如刀絞。

  她的染染真幸福,有堂哥待她一心一意,她就不在這裏大煞風景充當電燈泡了。

  想到這裏,蕭歡歌突然衝到東倒西歪在地上的幾個保鏢,扯著一抹決然的冷笑,抄起一張沉重的椅子朝那些保鏢沒頭沒腦地砸了下去,砸得他們一個個鬼哭狼嚎。

  沒料到事情突然逆轉到這麽不利於自己的地步,程舒羽愣了一下,就看見蕭歡歌丟掉手裏的椅子,冷戾地朝她而來,仿佛意識到什麽,立刻轉身要逃避。

  “蕭大夫人,跑什麽,我剛好有空,想約你看看星星聊聊人生。”

  蕭歡歌猛然撲上去,手中一個用力,扯住程舒羽打理得十分精致漂亮的發髻,往酒吧大門口走去。

  “啊!”

  程舒羽疼得發出刺耳的尖叫,雙手胡亂地掙紮,卻抵不過蕭歡歌的力氣,被一步步拖著往外走,身不由己。

  那一邊,方曉染留神到蕭歡歌拽走了程舒羽,知道以歡歌的個性,肯定不會吃虧,便不再去管了。

  但緊繃的精神剛鬆懈下來,她就感覺到渾身上下每一寸骨頭都透出了疼痛。

  可見,那群保鏢下手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方曉染忍不住從嘴裏發出了噝噝的痛呼聲,最後,耐不住蕭景城的嘮叨,隻好依了他去附近的一家小型醫院做了全身的CT檢測和腦部磁共振檢測,確定隻是皮肉之痛,沒有其他實質性的傷害。

  走出醫院,方曉染摸了摸紅腫的嘴角,笑得有些無奈,“景城,我都說了沒事的,就你大驚小怪。”

  蕭景城看到她腫了小半圈依然美麗得驚人的臉龐,心裏麵麻麻酥酥的癢,忍不住低頭碰了碰她光潔白嫩的額頭,俊臉綻放的笑容,怎麽都壓不住,“染染,寶兒沒事我就放心了,唉,你們一大一小兩個女人,真是快要把我擔心死了,我覺得,隻有把你和寶兒都綁在身邊,我才能真正的放下心。”

  男人俊臉的臉上,掛著顯而易見的小委屈,把方曉染弄得很心虛,忽視了蕭景城的下巴還黏在她的額頭上,不好意思笑了笑,“景城,找到寶兒後我太高興了,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你,對不起啊。”

  卻不知道,她剛才沒有抗拒的舉動,在蕭景城看來,就是她的心裏已經能夠接受他這種程度的親熱,高興狠了,當即把頭再往下低了低,性感下巴慢慢地從方曉染的額頭,移向她柔軟的唇。

  忽地,察覺到一道極度寒冷的視線膠凝在身上,蕭景城眉頭突跳,下意識抬頭朝前方看過去。

  果然不出所料,他看見,前麵緊急刹過來一輛黑色邁巴赫,冷冰冰地,橫在距離不到半米的地方。

  從車上下來的男人,一身寒冽氣息,射過來的眸光冷如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