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我們的機會,來了
作者:
一夜笙歌 更新:2022-03-01 11:56 字數:2140
站在走廊上的蕭威忽有所感,目光朝窗外看過去,見自己的黑色轎車如脫韁的野馬轟隆隆竄了出去,當即變了臉色。
他一眼就看清楚了,坐在駕駛位置的女人,是蕭歡歌,滿臉悲痛的神色。
幾個黑衣保鏢驚慌失措跑過來,額頭驚嚇得狂冒冷汗,“威哥,不好了,我們兄弟去了趟衛生間,歡歌小姐就不見了,樓上樓下到處找了,都沒找到她的人影子。”
蕭威想到裏麵boss正在虐待鞭抽方嫣容,那女人好死不死地,發出的呻吟聲惡心死了就像在叫床,皺緊了眉頭壓低聲音追問道,“找了歡歌小姐多久?”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
半個小時,夠蕭歡歌做很多事了,而且,她的病房距離這間院長辦公室並不遠,蕭景逸裏麵鬧的動靜稍微大點,估計蕭歡歌就能聽得到。
蕭威咽了口口水,心裏有點方。
原來,十分鍾以前他聽到的開門關門聲,以及輕巧的腳步聲,並不是他的幻覺,是確確實實真的存在。
也就是說,蕭歡歌肯定是認為蕭景逸跟女人在裏麵胡搞亂搞,才憤憤然開車離開的。
“歡歌小姐剛開車離開了醫院,你們幾個,馬上分不同的方向去追,就算追不上,也要得到具體的位置,否則,boss麵前,我可保不了你們。”
“是是是,我們馬上去辦,謝謝威哥。”
等了片刻,蕭景逸從裏麵出來,剛在方嫣容身上發泄完那股子潛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戾氣,麵無表情,沒留意到蕭威忐忑不安的樣子,狠煞地眯了眯眼眸,邁開步子朝蕭歡歌的病房走了過去。
“boss,等等。”
蕭威疾步跟了上去,底氣有點不足地小聲說道,“半個小時之前,歡歌小姐離院出走了。”
男人頓住腳步,回頭冷戾地盯著蕭威看了眼,似乎沒聽清楚一般,表情漠然地問,“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
那嗓音,陰暗中透著邪戾,恐怖至極。
蕭威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重複說過的話,卻又不得不重複一遍,然後低下頭,用眼角的餘光時不時偷偷地瞥向蕭景逸,欲言又止。
男人那瞬時的麵部情緒,怎麽說呢?
似笑非笑,似悲非悲,眸光沉寂中添了幾分涼痛,“走了,也好!”
終歸是各自殊途,終究要分開的,早分早好。
“派些人護送她回桐城。”
“是,boss。”
蕭威往後退了幾步,剛掏出手機要把蕭景逸的命令傳達下去,就看見男人把臉扭過來,眸底隱著一層地獄的暗光,陰冽地說道,“還是我親自去送她,你去把方嫣容處理一下。”
處理的意思,就是滅口的意思,蕭威做了很多次的善後工作,早就對這方麵輕車熟路。
不知道從哪裏摸了把鋒利的匕首,滑在掌心裏,迅速邁開步伐走向院長辦公室,推開虛掩的房門往裏走。
不料,除了一室濃鬱的血腥味,方嫣容整個人完全失去了影蹤,惟有窗戶大開,上麵沾染不少血跡。
蕭威探頭出去檢查了一番,確定方嫣容是跳窗逃走了,憤憤啐了口,“我草,這女人三樓都敢跳下去,真他媽不怕死。”
迅速下樓跑到白色豪車上麵,硬著頭皮跟慵懶靠坐在後座的蕭景逸匯報,男人冷漠的,隻點了下頭,什麽也沒說。
車開了有一陣子,蕭景逸低頭打開手提電腦,處理了一些公司的緊急事務後,忽然冷冷地問前座開車的蕭威,“放進方曉染身體裏的東西,還有多久能發揮出全部的效果?”
蕭威略略思索,馬上回道,“那東西的藥效已經發揮得差不多了,但我觀察了沈梓川的狀況,似乎還沒有達到我們想要的那種效果,很有可能他與方曉染的感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深。Boss,這事急不來,除非他們每天都上床幹那種事,否則,我們再急也沒有用的。”
“方曉染需要新生兒的臍帶血給她的女兒治病,那種事怎麽可能少?”
蕭景逸勾唇冷笑,成竹在胸的陰冷模樣,“我們的機會,很快就要來了。”
“boss放心,該做好的準備,我已經安排下去全部準備妥當。”
“行。”
隻刺冷吐出一個字,蕭景逸沉沉閉目,死寂的,沒有聽不見一絲呼吸聲。
果然,方曉染從市立醫院金蟬脫殼後,連同女兒被沈梓川帶到了一棟非常隱蔽的醫院。
半途中,紀穆遠接了個電話後,就調轉車頭與他們分道揚鑣了。
下車後,方曉染發現,這個地方從外表看起來,就是普通的居民樓,有店鋪,小吃部,還有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行人來來往往,看不出有什麽不同的地方。
但走了進去後,穿過了一道鐵門,氣氛立刻變得肅穆寂然,不時有穿著白色醫用大褂的醫生進進出出,並且沒有人好奇方曉染一行人,就仿佛司空見慣了。
方曉染心裏掩不住有好奇,並沒有表現出來,隻輕輕地問身邊慈愛抱著方寶兒的男人,“這是什麽地方?”
沈梓川耐心地為她解釋,“專門服務於特定人群的醫院,沒有關係,有錢也進不來。”
“哦。”
方曉染點頭,表示明白。
在華夏國,非常多這類特殊的機構,專供為某類高官服務。
比如,特供食物,特供藥品等。
估計早就打好了招呼,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方寶兒被安排在舒適豪華的監護室,並且來了很多頂級的專家為方寶兒做全身的檢測,從頭到腳,毫無遺漏。
檢查完畢,領頭的老專家臉色難看,當著方曉染和沈梓川的麵,直截了當地指出問題,“沈先生,你們的女兒本來身體就虛弱,經過這次的綁架,身體已經差到了一個臨界點。換句話說,本來她可以多捱一年半載,病情才會大肆發作,但現在,她的病情隨時都可能惡化,非常不樂觀。”
聽完專家的話,方曉染的心,鈍鈍的,痛得厲害,顫抖著蒼白的唇問他,“醫生,那……現在我該怎麽辦?”
莫大的痛苦中,她沒有留意到白發蒼蒼的專家與沈梓川隱晦地交流了幾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