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更羞辱的事情
作者:一夜笙歌      更新:2022-03-01 11:55      字數:2165
  麵對沈梓川猝不及防的撩撥,方曉染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男人臉上沒有什麽情緒,含著一口白色煙霧,輕佻地噴薄在她的臉上,視線沉沉看著她,模樣似冷非冷。

  “咳咳,你,你要幹什麽?”

  換做以前,方曉染即使不把紅酒瓶子往他臉上砸,肯定也早就躲開了。

  可現在,她是來向他誠心道歉的,如果一時意氣砸了他,他絕對會把所有的憤怒都撒在蕭景城身上,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結果。

  默默咬了咬唇瓣,方曉染往後退了兩步,小心翼翼想要離他遠點,但不知道是高跟鞋的細跟打滑了,還是踩到了什麽東西,她整個人一磕碰眼看著就要往前傾倒。

  “啊!”

  男人的一雙矯健手臂打橫伸過來,接住了她。

  她被沈梓川騰空抱住,又馬上被他嫌棄地拋在沙發的另一側,一直隱忍著怒氣的男人忍不住毒舌,“除了投懷送抱這一招,你能用點別的嗎?”

  剛才被他調戲了一番,方曉染本來就對他很有意見,現在意外摔倒又被他說成是對他投懷送抱,滿腔的怒火還不敢朝他發泄,憋屈得臉都青了。

  “沈梓川,你少在這裏自作多情,如果不是因為要請你高抬貴手放過蕭景城,放過他的公司,你就是花錢請我來,我也不想見到你。”

  以前怎麽沒發現他這麽混蛋呢?

  她是惹了他,她已經誠心向他道歉了,還想怎麽樣?

  “不想見我?”

  沈梓川聽著她憤懣的言語,看著她憤怒到發紅的眸光,血液裏似乎滲透了冰水,冷得他心髒無法跳躍,麻木到了僵硬。

  仿佛很久以前,也有個這樣差不多的女人,倔強而不怕死地站在他眼前,為了一個男人,處處跟他拗勁,跟他對著幹。

  他已經想不起來那個女人是誰,也回憶不起那個女人的五官麵容,但想必,和這個名叫方曉染的女人此刻的這幅神情差不了多少。

  男人身軀猛然緊繃,驟然抬起一雙冰冷充滿戾氣的眸子,狠狠盯著從沙發上爬起來明明害怕得顫抖卻依然站起來倔強對視他的女人,勾唇,笑得又狠又冷,“方曉染,如果不是你像條狗一樣在宋子健麵前求著要見我,你以為今天你能見上我一麵?”

  “誰是狗了?沈梓川,你說誰像條狗?”

  再一次被這個該死的男人辱罵為一條狗,方曉染幾乎快要氣瘋了,再也不管要不要壓製怒火,要不要低聲下氣賠禮道歉,要不要顧及到蕭景城的人蕭景城的公司——

  她不管不顧,抓起身邊能抓到的一切東西,酒瓶,喝紅酒的高腳杯,裝點心的精致碟子,泛著銀色光芒的刀叉,統統抓在手裏,一股腦扔向了那個言語惡劣的男人,羞辱的淚水在眼角一滴一滴滑出來。

  無聲地流著淚,“沈梓川,你怎麽就變成了這樣,怎麽就變成了這樣?”

  方嫣容、趙莉、方信元一大家子,宋子健紀穆遠等親朋好友,公司各項產業,你什麽都能記住,唯獨單單就忘記我了呢?

  聽著她無聲的抽噎,沈梓川冷厲的五官有片刻的凝滯,皺眉盯著她,眸子冰涼,“方曉染,我變成什麽樣都與你無關,你不過一個想要勾引我攀上高枝的女人而已,以什麽身份來指責我?”

  “對,你說的太對了,我於你,是一個陌生人,其實,你於我,也不過是個陌生人。”

  方曉染恍恍惚惚地回望著他,心裏仿佛被他鑿了個血糊糊的窟窿,疼得她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纖柔身體仿佛失去了支撐的力量,軟綿綿癱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真是犯賤啊,他都快要跟方嫣容結婚了,還對他幻想什麽呢?

  不料,方曉染倒下去的位置,離沈梓川並不遠,仿佛隻要他伸一伸手,就能夠把她姣好的身體攬入懷中。

  尤其是,從她身上發出的陣陣清雅淡幽的香味,像極了桐城大酒店那天晚上神秘女人身上的氣息。

  有那麽半分鍾,沈梓川的大腦陷入了魔怔。

  沉沉呼吸,卻吸入了太多來自於方曉染的馨香氣息,使得他不由自主想到了那個令他沉醉的女人的柔軟和溫香。

  身體的本能,快於他大腦的反應。

  聞到她身上與那天晚上那個女人相似的香味,沈梓川幾乎瘋魔。

  很快,他血紅著雙眸,單臂拎著方曉染的裙子領口,把她從地板上拎起來,再一次甩在沙發上,欺身而上,從她細白滑膩的臉龐開始啃噬。

  不是吻,是惡狠狠地咬,發了瘋似的。

  一邊把方曉染的柔嫩唇瓣咬破了,流淌著甜腥的味道,一邊用手肘抵著她細嫩的脖頸,聲音薄刃般的寒涼,“那天晚上的女人是不是你,是不是?”

  仿若隻要方曉染膽敢點頭承認一個字,他就能痛下殺手擰斷她的脖子。

  當他內心的陰鷙殘忍統統宣泄出來的時候,方曉染感受不到任何溫柔,隻有痛,無窮無盡漫無邊際的痛。

  越痛苦,方曉染的理智就越清晰。

  愛了他十多年,共度了四年婚姻,她對沈梓川的狠戾性格了如指掌。

  蕭景城這裏已經得罪了他,如果再讓他知道那晚的真相,她就是那晚的女人,等待她的,絕對會比生不如死還可怕。

  說真的,愛了他這麽多年卻愛而不得,她並不怕死。

  但她死了,寶兒該怎麽辦?

  沒有她的庇護,沒有她拚命為寶兒取得臍帶血的救治,寶兒很有可能活不到七周歲?

  方曉染快速地眨了眨眼,眨掉了怎麽都流不盡的淚水,在蕭景城的肆虐下,她顫抖著身體,顫抖著聲音,手指死死地摳地板,無聲無息地笑了。

  “沈梓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認錯人了。”

  “不說實話?”

  男人抵住她細嫩脖子的手肘改為狠狠鉗製她的下巴,“行,那我就幹到你說實話。”

  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方曉染的下頜骨,疼得猶如鋼刀刮在寸寸骨頭上,難以忍受,她卻必須咬牙承受。

  可讓方曉染沒有想到的是,更羞辱的事情,還在後頭。

  當身上的衣服被沈梓川暴戾地撕扯成片片碎布,她終於忍不住發出淒厲的慘叫聲,“不要,沈梓川,求求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