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要,放開我
作者:一夜笙歌      更新:2022-03-01 11:53      字數:2561
  “沈梓川,你放開我!”

  方曉染氣急,抬手就要往沈梓川的臉上甩過去。

  不料,纖細的手腕卻被他用食指和大拇指兩根修長的手指給牢牢鉗製住。

  她奮力動了動,根本沒辦法掙脫。

  方曉染不知道他為什麽不放開她,不知道他厭惡她為什麽還要接觸她的身體,明明受傷害的是她,為什麽他還能擺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債主模樣!

  男人冷著臉從毛巾架子上取出一條幹淨的白色毛巾,覆蓋在方曉染那兩片嬌豔欲滴的唇瓣上,用力來回地拭擦。

  下了死力氣,力度越來越大,以至於方曉染的嘴唇被毛巾磨破了一層皮,微微滲出了殷紅的血色。

  嘶嘶……

  她疼的不得不抬起頭用力瞪他,“沈梓川,你神經病啊!”

  他這一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架勢,是打算把她的嘴唇都給磨爛了嗎?

  “疼啊!魂淡……你到底想怎麽樣?”

  方曉染差點疼哭了,因為把她擠壓在牆壁上暴怒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扔掉了毛巾,薄唇猛然一口叼住她血跡斑斑的雙唇,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為什麽要這樣惡狠狠地啃噬她的唇?

  疼痛到恍惚中,方曉染模模糊糊回過神來,之前喝醉酒的時候,神誌不清,她以為親密擁抱自己的男人是沈梓川,情潮上湧之時她忍不住自動自發湊過去吻了吻對方,結果,萬萬沒有想到,竟會是蕭景城。

  醉酒誤人啊!

  方曉染總算覺悟到為什麽沈梓川的舉動會變得這般怪異。

  她的唇親吻了蕭景城,這嚴重傷害了沈梓川身為男人和丈夫的尊嚴,於是他刻意通過這些令她疼痛的事情警告她安分守己。

  男人沒有理會方曉染痛苦的大叫聲,低頭垂眸專心致誌吸吮她唇瓣上不斷冒出來的血珠子,配上他白皙冷戾的俊臉,看上去就像個嗜血的瘋子!

  方曉染的心倏然一驚,她無意識親吻蕭景城的行為,難道沈梓川已經全部知道了?

  他從哪裏知道的?

  但很快,方曉染小臉一沉,不由得暗自譏誚地笑了笑。

  知道了他又能拿她怎麽樣?

  他可以和她的好妹妹方嫣容婚內出軌偷情,憑什麽她隻能獨守空房夜夜垂淚到天亮?

  “沈梓川,做人不能太無恥?你左擁右抱心裏從來沒有我的存在憑什麽不能允許我開始新的生活?別說我和景城沒有什麽,就算有了什麽,那也是我個人的私事,與你無關!”

  男人回應她的,是再一次在她的唇瓣上重重地咬了幾口。

  “啊……不要!”

  方曉染疼得差點落淚,纖瘦卻骨肉勻稱的身段,抖抖瑟瑟地掌控在男人的手裏,形容狼狽又可憐極了。

  沈梓川卻視而不見,額頭的青筋全部根根凸起,大手落在她的連衣裙領口,強拽撕扯,把她身上的衣服強硬地扯了下來,手指微放,扔在了洗臉池裏。

  他平靜至極地瞥了她一眼,“沒有離婚之前,你永遠沒有資格在我麵前說不要!”

  兩人的視線相碰撞,從他漆黑的眼神裏,方曉染讀不到任何情緒。

  那清冽的眼神,仿佛一潭幽冷的沼澤,安靜得令她恐懼。

  洗手間外麵,突然傳來激烈撞擊房門的聲響。

  下一秒,蕭景城嘶吼地扯著嗓子叫囂的喊聲,響在了方曉染的耳邊。

  他喊著,“沈梓川,特麽你是個男人就給我出來單挑,欺負染染一個女人算什麽狗屁好漢?”

  蕭景城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一把鐵錘,緊緊地握在手裏,一錘又一錘,狠狠地砸向衛生間那扇梨花實木做成的房門。

  每多聽到方曉染痛呼一聲,他的心就仿佛被鋒利的匕首多刺了一刀,心疼得臉色扭曲如濃墨般難看。

  一個嬌嬌柔柔的女人,被一個正值成熟期的男人強行壓製在洗手間裏,這個男人還是她名義上的丈夫,除了被逼著幹那檔子破事,還有什麽事情能讓堅強的方曉染發出屈辱的呻吟聲呢?

  房門太結實,蕭景城砸了很久,都沒有砸開,快要急紅了眼,隻恨不得能立刻衝進去把方曉染從沈梓川的魔爪下救出來。

  到了這一刻,他才恍然發現,他與沈梓川的距離太大太大了。

  無論身手還是智商,都被對方無情地碾壓在腳下,毫無還手之力。

  這般窩囊的自己,又怎麽能從沈梓川的手中帶走方曉染?

  蕭景城的心髒急劇地抽搐刺疼。

  把鐵錘輕輕扔在了地板上,然後叩了叩洗手間的房門,雙眼狠狠地眯了起來,“沈梓川,特麽你放了染染,不關她的事,是我自作主張把她帶到了這裏,得罪你的人不是她,是我!我把這條命陪給你,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蕭景城的話剛落下,裏麵體格健碩渾身縈繞寒涼氣息的男人,勾唇譏誚地笑了。

  伸臂一扯,方曉染衣不蔽體的身子就身不由己地衝進了沈梓川冷硬的胸膛……

  男人把煙甩在地上,俯身,眯著幽潭般又狠又冷的眸子,譏誚地笑著說道,“蕭景城對你倒是挺癡情的,就是腦子不太夠用!方曉染,這次他的死活,就看你的表現了。”

  沈家和蕭家,往遠點扯,還是能扯上一點點遠親的關係。

  尤其是最近這兩年,兩家的生意往來越來越密切,不看僧麵看佛麵,再怎麽樣,沈梓川也不太可能把蕭景城弄死。

  但弄殘一條大腿或者弄折了一條胳膊什麽的,還是沒問題。

  在沈梓川看來,蕭景城充其量,就是一隻圍繞在方曉染身邊令人十分討厭的臭蒼蠅,還遠遠算不上情敵。

  方曉染哪裏知道這男人肚子裏曲曲繞繞的算計,早就被他毫無溫度的狠話給驚得臉色慘白,身體掩飾不住地顫抖,悲傷和屈辱溢滿了胸口。

  “到底要我怎麽做,你才能放過景城?”

  她在這世上,雖然有養父養母和妹妹,卻沒享受到多少溫暖,依然孤單得如同那些父母早喪的孤兒。

  直到發瘋般地愛上了沈梓川,她才有了一點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四年的冰冷婚姻,四年看不到希望的堅持,她快熬不下去了,隻有蕭景城帶給了她一絲親人般的溫暖。

  是她自私,貪婪這份僅存的溫暖,以至於把無辜的蕭景城也困進了有來無回的無盡深淵。

  原來,這世間所有的苦痛和悲傷,都隻能由她一個人獨自背負,旁人除了能給予些許溫暖,其餘的,仍是隻能由她自己負重前行,誰也幫不上,幫不了!

  “給我極致的爽,我就放了他。”沈梓川低低地笑出了聲。

  那笑聲,似笑非笑,卻讓方曉染由內而外感受到了鋪天蓋地的恐懼。

  男人一旦動了怒,力量是非常可怕的。

  方曉染的雙手被沈梓川摁在腦頂,她伸不出手撓他,更抬不起腿踹她,隻能奮力地扭動身體,不讓他輕而易舉得逞。

  隻是,受到過重創的腹部,一用力就鑽心的疼。

  眼看著沈梓川的薄唇就要覆上自己傷痕累累的唇瓣,方曉染認命地閉上眼,喃喃哀求,“不要……”

  就在這時,沈梓川的手機鈴聲大作。

  男人從褲兜裏緩緩摸出手機,瞥了眼屏幕顯示,注意到是方嫣容的主治醫生打來的,微微蹙起眉頭,薄唇從距離方曉染唇瓣不到兩公分處移開,沉冷如冰地接聽電話。

  “是我,什麽事?”

  嗓音低沉充滿磁性,其中卻蘊含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