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將霍斯堯的輪椅一轉，“蘇縉，你送他回去，看著他把藥吃了，今晚我還是在莫裏亞那邊待著。”

  蘇縉點點頭，推著霍斯堯離開。

  秀過恩愛，又摸過小手的霍斯堯對今天的出行十分滿意，沒有任何怨言，直接任由蘇縉將自己給推走了，路上也沒有半句抱怨的話，一路和風細雨溫柔得讓人害怕。

  到達目的地之後，蘇縉的手機響了。

  “兩件事！”雲溢山的聲音傳了過來，“首先，事情我去查了一下，因為之前的影視資料比較少，但因為陸衡和蘇沁都是名人，有關於他們之間的事情，還是有些人有印象。總結下來，他們應該隻見過一次，那一次是在某個珠寶的品牌拍賣會上。”

  “那天結束之後，有個宴會，他們都參加了。其他的信息太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兩人在那之前完全不認識，沒有交集。”

  “拍賣會的時間？”

  “十九年前，陸衡剛以陸之的身份回國，就憑借一個電影，一炮而紅，那是電影剛上映的時候，他已經是全民偶像了，去拍賣會應該也是為了買珠寶，裝點門麵。”

  “幾月份？”

  “三月。”

  三月的時候兩人相識。

  煙煙是十一月的生日。

  如果他的假設成立，那麽蘇沁就至少在三月之後懷上孩子……

  時間是對不上的。

  霍斯堯皺眉。

  難道假設錯誤了？

  但這一次他的直覺告訴自己，假設是沒有出錯的，一旦出現這種直覺，霍斯堯沒有一次失敗過。

  “繼續查。”霍斯堯道，“DNA對比結果出來了嗎？”

  他昨天就讓人拿了秦煙的發絲和陸衡的頭發去做了對比。

  陸衡就在莫裏亞的實驗室中，實驗室的密碼他當然搞得到，衛四去做這件事，他也放心。

  “鑒定中心的人已經在加急了，估計今晚就會出結果。”

  霍斯堯眯眼，靠在座位上。

  他讓雲溢山去查蘇沁和陸衡指尖的淵源，隻是為了確定一個具體的時間，具體的還是要看鑒定結果。

  “還有件事，爺。”雲溢山的聲音再次響起，“我，那個……我姐她實在是要把我逼瘋了啊爺！您那邊能不能處理一下？她現在人已經到京城了，估計馬上就要去你家！”

  “雲舒？”霍斯堯皺眉。

  “是啊！她還不知道你在Q國，以為你在京城呢！知道你身份之後，她每天至少給我打一百來個電話，我都快要被折磨到精神虛弱了！昨天她還讓人轟炸我手機，導致我昨天一天隻敢用新號……”

  霍斯堯沉吟片刻，“你那邊處理，不要讓她接觸到煙煙。”

  “這不可能不接觸吧？你也知道我姐那個性格，當初跟你告白失敗了之後，知道你死訊，差點沒孤身一人闖到顧家去啊！現在知道你沒死，我的天，我都不敢想象她要怎麽瘋，三年前她就差點瘋了一次。”

  雲溢山心裏咕噥了一句。

  他們四個人從小一起長大。

  雲舒那性格，表白簡直就是日常。

  早晨表白一次，晚上表白一次，纏了這麽多年，拒絕的話就像聽不懂似的，連雲溢山都替她尷尬。

  但雲舒的偏執和瘋魔，倒是讓霍斯堯身邊的狂蜂浪蝶，在那幾年都消停了不少。

  因為雲舒是出了名的瘋子。

  而這個瘋子，也已經很久沒出現在霍斯堯都視線中了。

  一說到她，霍斯堯眉頭緊鎖。

  “她瘋不瘋，跟我關係不大。”霍斯堯道，語聲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