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離開。

  秦煙拎著袋子進門，將飯盒分發下去。

  一開飯盒，她驚到了。

  番茄牛腩，糖醋小排，上湯娃娃菜……

  現在莫裏亞的食堂都這麽好了嗎？

  陸衡也過來了，他洗手洗了很久，一雙手都被洗的有些發白了，秦煙注意到之後，笑了一聲。

  做這一行的普遍都有潔癖，看起來陸衡這麽久沒有在這一行工作了，還是保留著這個習慣啊。

  陸衡拆開飯盒，袋子裏頓時掉落出一張照片。

  他動作停了停，將照片給抽了出來。

  照片上還貼了一張紙。

  “你好，陸先生，我是莫裏亞大學畢業的學生，我對您的事跡非常敬仰，如果您方便的話，可以給我簽個名嗎？愛您！就簽‘送給迪斯’就行了！再次愛您！”

  下麵還有一個大大的粉色的愛心。

  秦煙：“……”

  終究是沒防住。

  “不好意思，他是我同學。”秦煙立刻上前來，“不用管他，他這人就是八卦了點，性格還是不錯的，今天裏的飯就是他打的。”

  說著，她要來收照片。

  陸衡的手往後退了退，拿起飯盒裏放著的熒光筆，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沒關係，既然是你的同學，一會兒可以讓他進來看看。”陸衡的黑眸中帶著溫和的笑意，“剛才你們聊天的時候我聽見了，我在藥劑房，所以沒來得及說話。”

  秦煙怔愣之後笑著接過了。

  沒想到陸影帝還挺隨和啊？

  不是傳說不輕易合照，也不喜歡簽名嗎？

  “沒關係，別慣著他。”秦煙眨巴眨巴眼，“小心到時候天天來門口蹲著你。”

  陸衡笑了笑，坐下來吃飯。

  秦煙坐在他身邊，莫瑞斯等人都在房間裏忙著，還有最後一點測試沒有做完。

  “今天進展怎麽樣？”秦煙問。

  “百分之七十。”陸衡給了一個很確定的數字。

  “是研究進度？”

  “是的。”陸衡道。

  “這麽確定的數字，也就是說，成功率很大了？”

  因為這次的病毒並不是C4的變異株，再加上陸衡已經闊別這個行業這麽多年了，肯定是有些生疏的。

  所以原本秦煙自己也不抱期待。

  “成功率很大。”陸衡道，“不難。”

  秦煙挑眉。

  還挺有自信啊，陸影帝。

  陸衡餘光看見她臉上的表情，大致明白她心中所想。

  “我當初離開這個行業，就是因為沒有挑戰了。”陸衡道，“我不熱愛，但很擅長。”

  秦煙喝了一口湯，開始咳嗽。

  上一次聽見這麽充滿自信的話……還是從她自己嘴裏說出去的。

  猛一聽有人比她還自信，倒是讓人十分不習慣了。

  陸衡吃了兩口便停了下來，看了秦煙一眼。

  秦煙也正好在打量他。

  兩人停下來的動作都是一模一樣的，轉頭的契機也恰好同時，並且這兩份飯裏的東西都一樣，秦煙發現的，她不喜歡吃西葫蘆，挑出來放在一邊，陸衡的手邊也是一堆西葫蘆。

  畫麵莫名整整齊齊。

  “你也……不喜歡吃這個菜啊？”秦煙問。

  她在心裏想了一下稱呼。

  現在叫“陸先生”顯然是不合適了，但是也不可能叫幹爹吧……

  所以思來想去，秦煙決定幹脆不叫了。

  “嗯。”陸衡點頭。

  話題再次中斷。

  秦煙匆匆吃了兩口，看了眼時間，怕她繼續坐著，陸衡會不自在，於是決定直接去藥房裏分配藥劑。

  她剛起身，陸衡就再次開口。

  “秦家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