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堯眼底笑意更深，指尖在桌子上敲了敲。

  “嗯。”

  秦煙立刻道：“好，我馬上把地址發給你！”

  掛了電話，她猶豫看向霍斯堯。

  陸衡真的來了。

  但是他一來，就麵臨一個更大的問題——今晚，她可能要跟陸衡一起留在鎮子上，畢竟這個病毒實在傳播得太快了，要看陸衡那邊怎麽解決，有可能接下來的幾天都要待在實驗室裏麵。

  可偏偏霍斯堯這個醋桶……

  “我安排車子送你過去。”霍斯堯起身，招來了衛三，緊跟著道，“把她習慣用的床上用品都送過去，今晚應該是要在實驗室裏麵過。我一會兒也過來。”

  秦煙都有些受寵若驚了。

  非但不介意，還主動送她去？

  吃錯藥了？

  現在也不是糾結霍斯堯情緒變化的問題，她沒了顧慮，便立刻出發，最後跟陸衡約在了莫裏亞見麵。

  見麵路上，秦煙莫名還有些心慌和緊張。

  她深呼吸了幾口氣，車子便在莫裏亞的門口停下了。

  到達實驗室之後，裏麵已經有腳步聲在來回走動。

  秦煙抬手，敲了敲。

  門一開，幾個穿著白大褂的教授往門外看了過來，全都是熟悉的麵孔。

  “嶼！你來得正好！”教授莫瑞斯跟秦煙招了招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他轉身指著陸衡。

  陸衡同樣一身白大褂，兩人相視而笑，見麵之後，剛才那點尷尬反而消失不見了。

  “你們認識？”莫瑞斯一驚，隨後道，“這麽一看，你們長得好像啊！是親屬關係嗎？”

  秦煙剛想解釋，陸衡那邊就點了點頭。

  莫瑞斯立刻道：“是啊！我怎麽沒想到！天……這傳出去簡直就是爆炸性的新聞！怪不得兩個怪胎天才隔了這麽多年，連做的事情都這麽像！原來她是你的女兒啊！”

  陸衡笑了笑，也沒有解釋，而是轉身對著秦煙道：“換衣服，進來吧。”

  秦煙將門關上了，轉身換好了衣服，站在莫裏亞的實驗室中央。

  四周都是白色的，幹淨，反光。

  作為世界頂級的藥劑實驗室，秦煙也從來沒有踏足過這裏。

  因為她的專業是心髒方麵，跟藥劑無關。

  而當年眾所周知的陸之，便是藥劑專業的。

  “你今天當我助理，可以嗎？”陸衡低頭詢問。

  秦煙立刻笑了：“當然可以。”

  這麽難得的機會，恐怕是被人做夢都想要的，她當然也不例外。

  C4病毒作為傳說，已經烙印在她的腦中了。

  “我每一年都在給他們說你的故事！”莫瑞斯笑嗬嗬道，“嶼還曾經想要偷偷溜進檔案室裏麵找到你呢！”

  陸衡看了秦煙一眼，“找我？”

  “是啊，她在課上……”

  “莫瑞斯教授，可不帶這麽揭人老底的！”秦煙連忙打斷了莫瑞斯的話，現在就是悔。

  年少無知，她在莫裏亞學有所成的時候，自然是輕狂了一些。

  莫瑞斯笑了一聲，“小家夥，現在知道後悔了？當時不是還想超過陸之的嗎？”

  “那還不是被您說煩了？”秦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莫瑞斯教授給陸衡解釋：“我這麽多年在課上說你，隻有一個人提出了反駁，就是這個小丫頭。她說了什麽，你猜猜？”

  秦煙阻攔不及，幹脆閉了嘴，去幫忙兌藥劑了。

  陸衡手裏的動作倒是停了下來，“什麽？”

  莫瑞斯眉頭一挑，“喲！你還真感興趣啊？行行行，我給你說說！她說啊，華夏有句古話，長江後浪推前浪，既然你這個前浪沒有心思繼續在醫學行業工作，說明單單有天賦也不行，隻是曇花一現。天賦是一，堅持是二，大多數成功的人，都不會是小有天賦的那一部分，而是堅持到底的那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