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四不遠不近地跟著，生怕打擾了兩人之間美好的氛圍。

  “剛才我去找過了教授，教授沒找到聯係方式。”

  秦煙講到正事，語速就快樂很多，“現在隻有一個方法，就是從這裏麵找出他的檔案。上麵有聯係方式和照片。”

  “電子的檔案上沒有照片，這裏反而有？”

  “對。”秦煙點頭，“教授是見過他的，說他長得非常帥，一眼就能在人群裏認出來，當年也是個風雲人物。隻不過他很討厭照相，入學和畢業都拍照，那年因為C4病毒，畢業的照片基本都是處理過寄給他們的。唯獨沒找到他的個人照，所以他的檔案上便是空白。”

  “但是教授說，這裏麵有一張合照，是他們那一屆醫學生的合照，如果檔案裏沒有他，可以試著找一下照片。”

  霍斯堯看了一眼衛四手中一大箱文件，蹙眉。

  這麽多……他家小野貓要找通宵才能找完。

  “拿回去，我讓人幫忙。”

  秦煙搖頭，“他們隻能幫忙做一些大分類，今晚我們先將這些分類出來，如果檔案裏沒照片，明天我們就拿過來給跟教授一起看合照。現在隻有教授能認出來了。”

  輪椅到達車邊。

  霍斯堯停下，看著秦煙眼底的青黑，臉色沉了下來。

  已經兩天沒睡覺了，她現在還想通宵？

  秦煙一眼看出他即將卷起來的狂風驟雨，立刻起身，勾住他的脖子。

  “我們晚上一起找？”

  剛起來的情緒瞬間滅了。

  “好。”他不受控製地回話，聲音輕柔。

  衛四默默轉了過去，輕歎。

  ……

  車子到達醫院。

  秦煙上去之後，監督霍斯堯吃藥，又給他的腿施了針。

  全程，霍斯堯沒有半句不願意的話，整個流程多不到半個小時。

  衛三和衛四站在門外，滿眼都是感激。

  “少奶奶回來可真是太好了！這兩天光是吃個藥，都快要折騰死人了！”衛四道，“真希望少奶奶每天都在醫院裏。”

  “知足吧。”衛三也探頭看著，滿臉幸福，“偶爾少爺有這麽聽話的時候，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衛四也是。

  兩人對視一眼之後，紛紛舉起了雙手，對著秦煙的方向拜了又拜。

  感謝少奶奶！

  手機突然震了震。

  秦煙正好出了門，將門反手關上了，對著衛三和衛四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衛四看了一眼手機，臉色微變。

  “怎麽了？”秦煙將針包收了起來問。

  “是溫醫生的消息。她說，樓下好像有人在鬧事！是衝您來的！”衛四道。

  秦煙黑眸微動。

  鬧事？還是衝著她來的？

  她挑了挑眉頭，隨後轉身往樓下走。

  “去看看。”

  衛四立刻跟上。

  腳步剛出電梯，外麵的喧鬧聲便鑽進了耳中。

  “拿人命當兒戲！誰知道這個醫生有沒有動手腳！”

  “我父親在集裝箱裏麵隔離，每天飯都吃不上！”

  “憑什麽分到我手上的藥就這麽少？特效藥有了，就該大家平分！我這一個下午，一份藥都沒有領到！萬一我也生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