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好，簡直就是偏心偏到外太空！”霍嬌嬌想想就氣，“你也看見了，他那個性格，喜歡就是乖孩子，要求聽話，服從，滿腦子都是他的書香世家，一世清流！不過二哥現在變化太大了，開始接手大哥的生意，這應該也是讓爸惱怒的原因吧。”

  “他以前……也打你大哥嗎？”秦煙問。

  “打啊，比現在狠多了，他以為打狠了，就能把大哥的反骨給打掉。喏，你昨天燒的那個祠堂——”霍嬌嬌伸手一指，“大哥以前在裏麵一跪就是一兩天，不準吃飯，不準喝水，讓他聽經文！哦，還去寺廟裏求了符水，非逼著大哥喝，大哥被折騰病了好幾次！反正為了阻止大哥做生意，什麽手段都用過，各種奇葩……”

  秦煙沉了臉，冷意在眼底蔓延。

  這何止是奇葩？簡直是變態！

  霍嬌嬌突然問：“你……生氣了啊？”

  秦煙順著她的視線，看見自己捏著的手，立刻鬆開了，“沒有。”

  她有什麽好生氣？

  不管霍令寬做過什麽，都和她沒有關係。

  受傷的人又不是她！

  “那你的奶奶呢？”秦煙又問。

  霍嬌嬌提到奶奶，眼神也溫柔了許多，“奶奶是對我和大哥最好的人！也是家裏唯一支持大哥出去闖蕩的人！大哥那樣的天才，本來就不該被這些迂腐的知識給埋沒了！”

  “那她怎麽沒出現？”

  “去世了。”雲溢山端著水上前，眼神帶著幾分凝重，“不是意外，是一場惡性殺人案件。”

  秦煙回頭，和他對視片刻。

  雲溢山接著道：“爺還查到了一些東西，和霍家的內鬼有關——水在這兒了，嫂子，還是得麻煩你……”

  他嘿嘿一笑。

  秦煙瞥了他一眼，伸手接過，踢開門進去了。

  砰！

  門關上。

  雲溢山和霍嬌嬌倒吸一口涼氣。

  “她這是……”霍嬌嬌戳了戳關上的大門，“不對啊，煙煙怎麽沒拒絕？她不是一向很抵觸二哥的嗎？”

  雲溢山也從驚訝中緩了過來，聳肩。

  誰知道呢？

  這改變怪讓人後背發涼的！

  秦煙將水放下了，沾濕的毛巾先從霍斯堯的手開始擦起。

  修長的指節垂落，他躺在古色古香的床上，像一幅蒼勁而清冷的水墨畫，濃墨勾就，將眉眼的驚豔刻得入木三分。閉眼的時候少了幾分冷意，五官輪廓棱角分明，削薄的唇輕輕一抿，就讓人的目光忍不住再三流連。

  她不得不承認，這副皮囊簡直稱得上完美。

  身材也是寬肩窄腰，沒有一分多餘，扣子解到小腹，還可以隱約窺見清晰的起伏……

  秦煙臉一熱，停了手。

  還要……繼續往下擦嗎？

  她咬了咬唇，深吸了口氣，將胸膛挺了起來。

  怕什麽！擦個身子而已，摸都摸過了，也不差這一下！

  秦煙將紐扣緩緩解開，毛巾在他的小腹上擦過，若隱若現的肌肉瞬間衝入眼簾，她立刻將視線挪開，卻見到他腿間竟然緩緩支了起來……

  她一愣，瞪大了眼。

  這……

  眼看著平地變高樓，秦煙還沒反應過來，耳側就多了道啞得不行的嗓音。

  “往哪兒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