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哥哥
作者:花染      更新:2022-04-21 01:08      字數:2277
  顧淮西哪裏會問?

  答案如何,他自己心裏有譜。

  這層窗戶紙,捅破了他和顏蔓都得尷尬。

  隻要不捅破,他就還能假裝顏蔓不知道他的心思,掩蓋他的不堪。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胸腔中翻騰的怒意。“白依依出事,我多多少少也有些責任,這件事你不要怪蔓蔓,要如何補償,都由我來。”

  “嘖,顧少對顏小姐可真是愛之深啊,明知她犯錯,你還這般袒護。”

  “少陰陽怪氣的,這件事你想要多少賠償?”

  夏梓木態度堅決冷硬,“這件事,我不打算私了。”

  “夏梓木,你最好別不識抬舉。”顧淮西警告,“蔓蔓有我護著,你以為你動得了她?我現在願意給你賠償,你最好收著,不然到最後,你什麽都得不到!”

  “顧少哪兒來的臉,在不占理的情況下,這般理直氣壯地威脅?”扔出這個問題後,夏梓木笑了起來,“哦,我忘了,顧少從來都是個不通人理的東西。”

  “夏梓木!你別逼我對瑞文出手!”

  夏梓木麵上無半分懼意,“你要如何,大可去做。”

  瑞文如今已經徹底穩定下來,各方的合作渠道也已經打通,顧淮西想要再像以前那般製裁她,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顧淮西眼神陰翳,“你當真以為我動不了你?”

  “你動不動得了我,我不知道,但是——”夏梓木看了眼趕過來的白言一和他帶著的幾個保鏢,繼續道:“顧少要是再不走,過會兒出去,這身上隻怕是要掛彩了。”

  被夏梓木這般威脅,顧淮西心裏不爽得很。

  但他今天沒帶人過來,要是正麵和夏梓木的人起衝突,吃虧的隻能是他。

  他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帶著顏蔓離開。

  他和顏蔓同白言一擦肩而過,白言一身後的一名保鏢故意撞了顏蔓一下。

  顏蔓被顧淮西攙扶著,這一撞,連帶著顧淮西都被撞到了一邊的牆上。

  顧淮西原本就在氣頭上,被撞了這一下,更是氣惱,“白言一,你手底下的人撞了人,不會道歉的嗎!?”

  白言一被幾個保鏢簇擁著走在前麵,聽到他的問題,停下腳步,沒有回頭,“撞了人,自然是要道歉的。”

  顏蔓聽出他話裏的意思,“白少,你這是在罵我和淮西不是人?”

  白言一態度禮貌疏離,“顏小姐誤會了。”

  話雖是這麽說,但他明顯就是這個意思。

  顧淮西沉著臉,“白言一,今天的事,我記下了。”

  白言一轉回身,態度不卑不亢,“隨意。”

  言罷,大步走到手術室門口。

  顧淮西心裏憋著一股火氣,無處發泄,拉著顏蔓離開。

  白言一走到夏梓木身邊,“依依進去多久了?”

  “十多分鍾,應該快出來了。”

  白言一頷首。

  夏梓木繼續道:“依依這次出事,責任在我。顏家那邊我會處理。”

  “這事不怪你,依依性子衝動,如果你不在場,她今天可能傷得更重。”白言一視線直直望著手術室的方向,“至於顏家,我會想辦法處理。”

  夏梓木知道白言一是想親手替白依依報仇,便沒有強求,“顧淮西也會插手這件事,如果有需要,隨時告訴我。”

  沒過多久,白依依從手術室裏出來。

  她手上打了麻醉,依舊痛得想哭。

  “木木,我跟你說,那醫生簡直不是人,那麽粗的針直接往我肉裏……”

  她抱怨的話沒說完,看到白言一也在外邊,頓時像老鼠見了貓一般,下意識地轉身就想跑。

  然而她身後是手術室。

  而此時醫生已經把手術室的門關上了。

  她額頭猛地撞上門,疼得齜牙咧嘴。

  她踉蹌著後退幾步,就跌進一個溫熱的懷抱裏。

  一隻溫潤白皙的大手撫上她的前額,輕輕地替她揉了揉。

  身後那人的聲音如他手心的溫度一般柔和,帶著輕微的訓斥,“說了多少次,不要這麽冒失。”

  額頭的溫度仿若帶著電流,白依依渾身一顫,想要推開身後的人,卻被他牢牢鎖在懷裏。

  “白言一,你放開我!”

  自相親那晚宿醉,白依依便不叫他哥哥了。

  因為她零星地記得,那晚在床上,她一聲聲地叫著他哥,然後他扣緊她的腰肢,更加猛烈地進攻,將她擊得潰不成軍。

  現在每每想到這個稱呼,她就覺得不忍直視。

  白言一沒有理會她的反抗,打橫把人抱起,問夏梓木:“她的病房在哪裏?”

  夏梓木已經給白依依辦了住院手續,直接帶兩人過去。

  白言一輕手輕腳地把白依依放在床上,替她脫了鞋。

  白依依沾床後,立刻背過身去,一副生氣到不想理人的模樣。

  白言一輕笑,“生氣了?”

  白依依不說話,蜷縮成一團,仿佛整個背影都帶著一層幽怨。

  見她還氣著,白言一便不再找她搭話,回頭看向夏梓木,“木木,你先回去吧。這幾天我會在這裏照顧依依。”

  聞言,不等夏梓木回答,白依依立馬從床上坐起來。想要拒絕。

  結果一不小心扯到傷口,她倒吸一口涼氣。

  白言一見狀,眉心一擰,走過去察看她傷口處的紗布,嘴裏忍不住叮囑:“受傷了就別亂動。”

  白依依完好無損的左手推了他一下,“你、你別靠我這麽近……”

  白言一起了逗弄的心思,“怎麽呢?”

  白依依小臉通紅,腦子裏都是黃色廢料,怎麽排也排不幹淨。

  自從開葷後,她一看到白言一這張臉就想入非非。

  她有罪!

  白依依屈起膝蓋,把腦袋埋進去,裝起了鴕鳥,“總、總之你別這麽近跟我說話……”

  她怕她一個忍不住,又把他給強了。

  白言一不退反進,雙手托著白依依的下巴,把她的臉抬起來,聲音帶著哄誘:“告訴我,為什麽,嗯?”

  不知為何,白依依有些委屈。

  她都一個勁推開他了,他為什麽還要這麽勾引她?

  他不是說他心裏有人嗎?

  和她挨得這麽近真的好嗎?

  白依依望著白言一,忽然惡向膽邊生,“你想知道為什麽?”

  “嗯。”

  白依依一咬牙,閉上眼,抬起頭,就吻上了白言一的唇。

  她本來隻想淺淺地啄一下,表明自己的立場,把白言一嚇跑。

  誰知她正準備退開時,白言一卻忽然扣住她的後腦勺,不由分說地撬開她的唇。

  舌尖滑過她的貝齒,繼續向裏,攻城略地。

  強勢霸道的吻,和白言一素來的謙謙君子形象截然相反。

  或許男人在這方麵,總是無師自通地懂得如何讓女人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