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淵上前一步，握緊鳳靈的手。

  “知道了？”他以眼神追問，她到底是什麽意思。

  鳳靈眨了眨眼睛：“知道了就是知道了。至於要不要答應，還得看你的表現。”

  楚墨淵目光微微暗淡：“卿卿，本王定會好好表現。”

  “哦。”鳳靈心裏其實是甜蜜的，可她麵上一點兒也沒表現出來，她不想讓他得意。

  楚墨淵看著眼前的少女，莫名的滿足。

  至少她現在願意正視自己的感情了，比之前觸及感情之事就變成烏龜縮起來要強得多了。

  他知道，她之前受到的創傷很大，不敢再輕易相信愛情。

  可是。

  “卿卿。”楚墨淵忽然喚道。

  “嗯？”鳳靈現在已經習慣了這個稱呼，幾乎下意識就應了。

  楚墨淵嘴角翹起一絲淺笑的弧度，誰說她沒有進步呢，這不就是最明顯的進步嗎。

  “你笑什麽？”鳳靈鼓嘴瞪他。

  楚墨淵收斂笑意，一臉認真地說：“本王知道你不相信愛情，不相信男子，可本王與旁人不一樣。本王不會欺騙你，更不會欺負你。”

  “哦。”不會欺騙她倒是相信的，可欺負……

  鳳靈眼眸輕輕一轉，故意打趣：“確定不會欺負我？”

  “當然！”楚墨淵答得飛快。

  鳳靈將被他握著的手舉起來：“那你現在不就是在欺負我？”

  楚墨淵一愣：“哪有？”

  鳳靈挑眉：“你欺負我力氣沒你大，抓著我的手不放，還不是欺負我？”

  楚墨淵一怔，隨後笑了：“那就，偶爾欺負一下，絕對不會把你欺負哭……”

  鳳靈一噎：“……”

  她感覺自己被言語冒犯了，可她沒有證據。

  “不理你了！”她生氣地抽出自己的手，轉身背對著他。

  楚墨淵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氣，而是害羞了，轉身，精準地捉住她的手，不顧她的掙紮，緊緊握在手心裏，一邊帶著她往前走，一邊朝她一本正經地說：“快到了。”

  鳳靈：“……”

  這個男人，屬狗熊的吧，臉皮可真厚！

  可正是因為他臉皮厚，她才沒有辦法推開他。

  若是他跟自己一樣臉皮薄，恐怕他們之間還會有更多的挫折吧。

  一路上，楚墨淵的腳步放得極慢，短短的一段距離，愣是被他給走了一盞茶的功夫。

  鳳靈嚴重懷疑，他就是為了多牽一會兒自己的手。

  盡管心裏這麽懷疑著，她卻沒有說破。

  她並不排斥被他握著手的感覺，甚至喜歡這種暖暖的感覺。

  因此一點兒也沒有覺察到他們走得很慢。

  終於到了地方，楚墨淵停了下來。

  鳳靈胡思亂想中醒來，抬頭看過去。

  “到了麽？”她一邊問的時候，一邊側頭四下打量。

  很快，她就發現，他們來到了護城河邊的一家熱鬧繁華的酒樓。

  隻不過，今夜有些奇怪，本該是賓客滿至的酒樓，竟格外安靜。

  “到了。”楚墨淵看出她的疑惑，牽著她的手，與她麵對麵站著，朝她說道，“本王包下了這棟酒樓，作為本王與卿卿第一次約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