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溫素雅背後必然是有人的。

  她不過是一顆棋子。

  這個人利用她操控她，無論是選妃宴之日的事，還是今日夜王府之事，全都出自那人的手筆。

  隻可惜，吉人自有天相，縱使如此算計，也沒能讓那人得逞。

  溫素雅喘息過來後，忽然抬頭，看向鳳靈：“你想知道，到底是誰指使我嗎？”

  鳳靈眯了眯眼：“說了，不過一死；不說，生、不如死。”

  她的聲音很輕，很淺，卻令溫素雅渾身一震。

  “我……”溫素雅眼珠轉動，似在權衡利弊一般，忽然開口，“你若能保我不死我就說！”

  “嗬。”鳳靈嘴角翹了翹，隻輕嗬了一聲，再沒有一個多餘的字。

  於丹青那個爆脾氣啊！

  “溫素雅，你腦子被溫素心給抽傻了吧！你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一次又一次招惹我們靈兒，真當靈兒是菩薩啊！就算靈兒懶得動手，本姑娘也不會放過你！”

  敢動她好姐妹兒，還敢動她未來夫君，當她是吃素的嗎！

  楚靜雲也道：“溫素雅，你還是想想怎麽死的痛快點吧。”

  溫素雅麵色大變。

  鳳靈盯著她。

  溫素雅心急如焚，左右都是死！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為什麽死的不是鳳靈，為什麽落魄的不是她！”

  溫素雅似瘋了一般，瘋狂掙紮著，一把推開抓著她的人，雙手捧著頭，一邊胡亂地抓著一邊嘶啞地大叫。

  “為什麽！為什麽！”

  她原本就十分淩亂的頭發變得更加淩亂了，整個人形同瘋子一般。

  忽然，她猛地抬頭，看向鳳靈，大笑起來。

  “鳳靈，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到底是想一次一次想要置你於死地？”

  溫素雅原來很抓狂，可見鳳靈有求於自己，又覺得特別解氣。

  “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訴你！”

  鳳靈：“……”

  原來，這個幕後指使溫素雅之人，竟然就是之前屢次想要暗殺她的人！

  這個人，到底是誰！

  為何一次又一次針對她！

  鳳靈攥緊手心，咬緊了牙關。

  盡管她很想知道這個幕扣指使之人到底是誰，可她也是有骨氣的，絕對不可能會求溫素雅。

  “隨你說不說。”鳳靈鬆了手心，麵色恢複一慣的雲淡風輕，仿佛這件事與她無關似的。

  可於丹青卻急了：“溫素雅！你快說啊！難道你想被溫素心帶回去往死裏折磨嗎？”

  楚靜雲上前一步，激動道：“溫素雅，這麽多次，靈兒都放過你了，難道你真的一點兒良知也沒有嗎？”

  “她放過我？”溫素雅笑了，“她不過是懶得動手，懶得髒了她的手！”

  “你說得沒錯。”鳳靈捏了捏手腕，輕笑道，“對你動手？你不配。”

  溫素雅：“……”

  “我們走吧。”鳳靈轉身，就要離開。

  楚墨淵忽然攔住她：“等等。”

  他麵色深沉地看著她，眸光複雜，似有擔心，又似……

  忽然，他猛地抬眸，一個淩厲的眼神掃過去。

  “溫素雅，聽說過京兆府地牢裏的一百零八種本酷刑嗎？”楚墨淵幽幽吐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