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宸聽得不是很明白，可又有點兒明白：“你是想說，本王在你心裏，跟眾人沒有什麽區別？”

  鳳靈點頭：“是的。所以請你不要抱有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我跟你，早就不可能了。”

  楚西宸麵色一緊：“那你為何……”

  “為何答應皇祖母同你一道回來是麽。”鳳靈淡定而認真地說，“我是一個有始有終的人，在哪裏開始，就在哪裏結束。楚西宸，我希望過完這個年，你就去向皇上請旨和離。”

  楚西宸萬萬沒想到，在她心裏，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

  他看著她，動了動唇，卻沒有發出聲音。

  一時之間，他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或者，能說什麽。

  鳳靈靜靜看著他，沒有開口，給他消化的時間。

  片刻後。

  楚西宸往前走了半步，認真凝視著她問道：“我們之間，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

  一個高傲的王爺，將姿態放得這麽低，問出這樣的話，真的令人十分吃驚。

  可鳳靈依舊態度堅定：“我們之間，早就不可能了。”

  “早在什麽時候？”楚西宸不死心，他想知道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更想知道，他們之間是不是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鳳靈想了想，搖搖頭：“具體什麽時候，我也想不想來了。也許是在你第一次對我動手的時候？也許是在你第一次袒護旁人汙蔑我的時候……”

  “我真的想不起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就將你判了死刑。”

  她平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明明當初恨得牙癢癢的人，如今再麵對著他，竟也變得如此心平氣和。

  “楚西宸，我不記得了，不是因為我大度的原諒你了，而是因為過去那些事對於如今的我來說，一點兒也不重要了。”

  “如今的我已然重獲新生，隻想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透著一股恬靜怡然的美。

  楚西宸呆了呆。

  隨後，艱難地開口：“可否告知本王，你想要的生活是什麽樣的？”

  鳳靈想了想，嘴角翹起一絲輕淺的笑容：“我想要的生活很簡單，恢複容貌、重返單身；一個人自由自在，沒有婚姻的束縛，獨自美麗；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逍遙恣意。”

  楚西宸靜靜地看著她，十分輕易的發現，她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裏仿佛有光。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一種美。

  他終於懂了。

  可為何懂得這麽晚？

  心，微微刺痛。

  安靜片刻。

  楚西宸十分認真地說道：“鳳靈，不管你想要什麽，本王都會滿足你。不過，在此之前，本王尚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

  鳳靈微訝，朝他看過去：“什麽請求？”

  楚西宸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動了動唇，有些緊張有些激動地開口。

  “一個月。本王希望你能給本王一個月時間，在這一個月裏，與本王像尋常夫妻那般生活。一個月後，本王答應你，會向父皇請旨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