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香煙味
作者:如素      更新:2022-04-13 09:35      字數:2211
  夏繁星看著裴默,心口狂跳不止。

  其實裴默大可不必這樣,為了他自己,為了裴家,犧牲了她或許還有人誇他大局為重。

  但是裴默並沒有這樣做,他從始至終沒有一秒鍾是猶豫的。

  他一直都在護著她。

  夏繁星感動的握緊了裴默的手,手心也不再因為害怕而冰冷,因為眼前的人足以溫暖她的全部。

  和夏繁星一樣吃驚的還有麵前的‘豺狼虎豹’。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裴默竟然為了夏繁星選擇站在所有人的對立麵!

  但是……這樣更好!

  一向冷漠無情的裴默竟然也落下了話柄!

  他們頓時覺得自己掌控了全局,內心都不由得竊喜了起來。

  尤其是鄭秋茹和裴世成,兩人相視一笑,別提多得意了。

  鄭秋茹故作可惜道,“裴默,你想包庇她?這種事傳出去,你哪裏還有威信可言?”

  裴世成仰起頭,“裴默,我是你父親,你要是敢留下這個女人,你就別想再管裴家的事情,我可不想裴家因為一個女人墮落下去!”

  裴默清冷道,“你不也是因為女人墮落的嗎?至少我為的是自己的人,而你……為的是小三。”

  鄭秋茹和裴世成氣得差點吐血。

  李瑜嵐連忙勸解,“裴爺,為了這種女人不值得。”

  陳翎借機指桑罵槐道,“裴爺,何必為了這樣的女人毀了自己?你可以學學景深,玩玩的女人藏著就行了,別放在明麵上。”

  這話……其實是陳翎說給宋秋聽的,就是想讓宋秋傳達給宋春,以此讓宋春和季景深生存間隙。

  最好是氣得宋春孩子都沒了,這樣季家重孫的位置也能讓出來!

  但陳翎不知道宋秋就是宋春。

  宋秋聽完,直接火冒三丈,她早看不慣這些所謂上流社會的虛偽,恨不得現在就撩袖子開幹!

  但是她還沒走出去一步就被季景深拉到了身後。

  季景深看了她一眼,目光平靜:稍安。

  宋秋撇嘴:還稍安?都要火燒眉毛了!還能不能想想辦法?

  就在宋秋急得跳腳時,裴默懶得搭理鄭秋茹和裴世成,直接走到了於心柔麵前。

  “這麽說,你肯定小結巴就是縱火的人?”

  “裴爺,我知道這很難讓人接受,但是人證物證俱在,我希望您三思。”

  於心柔一臉的於心不忍,看著倒是有幾分深明大義。

  裴默又問,“那你進入洗手間的時候,涼亭著火了嗎?”

  於心柔一頓,卻又不敢想太久,隻能搖搖頭,“沒有。”

  “沒有?”裴默聲色清寒,像是詢問又像是質問。

  “沒,沒有……”

  說完,於心柔心口猛地紮了一下,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麽。

  “如你所言,你進入洗手間時,她在隔間吸煙,而你離開時,她還在隔間,但是你一走,火就燒了起來,直到我們把她救出來,她才從洗手間離開,你覺得誰更像是縱火者?”

  裴默利用兩人前後時間差替夏繁星抓住了一線生機。

  蘇晚晚聽完,立即明白了裴默三人一直不說話的原因。

  她跨步向前想要狠狠撕開於心柔的麵目時,卻被林白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他幹嘛?

  林白搶先開口分析,“根據現場殘留的煙蒂,不難判斷從冒煙到明火所需的時間,而這段時間恰好許月然在洗手間。”

  於心柔吃驚的看著林白。

  林白不愛出風頭,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可能先開口,但絕對不會是林白。

  他卻搶先一步開了口。

  而且……他身體的姿勢呈現保護狀態,明顯是為了保護某人。

  於心柔仔細一看,這才發現被林白擋在身後的人正是蘇晚晚。

  林白居然在保護蘇晚晚!

  於心柔咬牙切齒,“大少爺,你的話不是正好說明了許月然才是縱火的人嗎?”

  林白麵無表情道,“於心柔,別忘了,這個時間你也在洗手間,否則你怎麽看到她躲在隔間抽煙?所以……能完成縱火的除了許月然之外,還有你自己。”

  蘇晚晚站在林白身後,諷刺道,“懂法的人都知道,涉案其中就是嫌疑人,嫌疑人的話怎麽能成為證據呢?除非嫌疑人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於心柔,你不會這點道理都不懂吧?”

  “……”

  於心柔呆若木雞。

  她終於明白為什麽裴默可以如此冷靜的聽他們說完一切了。

  因為裴默隻不過是想讓他們得意之後掉以輕心罷了。

  現在他們把知道的都說了,裴默完全可以見招拆招。

  所以裴默才會反問她那麽多問題。

  她居然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於心柔小心翼翼的看向裴默,他那雙淺冷的眸子沒有一絲溫度,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冰封扼殺一般。

  還好她腦子轉得快,立即指著地上的香煙和打火機。

  “這,這……這是證據,這一點許月然賴不掉的!”

  “就等著你這麽說。”裴默沉冷道。

  “……”

  於心柔心口發慌,完全看不穿裴默的心思。

  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時,季景深站了出來。

  季景深解釋道,“許月然的後腦勺有明顯的重擊傷,根據血液凝固的程度,可以推算出她是什麽時候暈倒的,巧合是……她暈倒的時間和林白推算著火的時間吻合。”

  “也就是說在涼亭著火的時候,許月然正處於昏迷狀態,所以她怎麽做到一邊放火,一邊暈倒的?”

  “換言之,我們也可以認為是於心柔縱火後砸暈了許月然,將香煙和打火機嫁禍給了許月然。”

  於心柔大聲反駁,“不是!不是!你們憑什麽汙蔑我?”

  宋秋諷刺道,“我們的推論也合情合理,有理有據,怎麽懷疑你是汙蔑,懷疑星星就是證據確鑿?耍無賴啊!這也是大小姐做派嗎?”

  於心柔臉色發青,一口咬定道,“就是許月然!我是於家大小姐,我沒必要說謊!”

  裴默雙手插兜上前,俊美深邃的容顏變得異常冷峻,吹亂的發絲落在眼睛上,依舊遮掩不住他眼底的危險和寒意。

  他沉沉的看向於心柔,於心柔嚇得立即縮了縮脖子。

  現在知道怕了?

  晚了。

  “於心柔,不如你先解釋一下為什麽你身上會有和小結巴一模一樣的煙味?”

  “從你走近我們開始,你身上的煙味就蓋不住,甚至比小結巴還要濃烈一些。”

  “好好想,我有的是時間。畢竟……我的人受不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