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電話？”

  “嗯，是曉怡，曉怡說，她在和你說新年好。”

  “那你幫我和她也說句新年好。”

  好吧，這邊兩姑娘在說話，那邊徐子麟就打來電話了。

  “什麽事？”

  誰知徐子麟非常欠揍，還故意傷心委屈地道：“唉，曉怡電話打不通，我隻能來找你啦，祝你新年快樂。”

  沈岩：“……新年快樂。”

  隨後他補充著：“你女朋友在和洛兮通電話，”沈岩又朝外麵陽台看了一眼，“現在掛了電話。”

  “了解，真是好兄弟，拜拜，新年快樂。”話閉，徐子麟神速地掛掉電話。

  沈岩聽到那一陣忙音，微微歎氣，有終於個人能治理他了。

  一輩子，遇見兩個知心的人，走完半生，看過許多風景，路過世界繁華，直到流年落幕，該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一程山水，一眼雲月，一個心愛的人。

  沈岩走到她身旁，把手裏的披肩輕輕放在她肩上，在她耳邊緩緩地說：“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新的一年，你有什麽新年願望嗎？”外麵的冷風吹得她鼻尖有些涼，呼出的熱氣都變成白霧。

  “新年願望可以說出來嗎？”他粲然一笑。

  “也是哦。”

  “不過，我的願意有點貪心吧。”他望著那雙奪目的眼睛，如果可以，他想和她在一起。

  “我也是啊。”她似是感慨地，然後在心底說：我會努力和你更靠近一點。

  屋外是滿城煙火，在那時還沒有禁止放煙花的時候，煙花從未間斷過。

  零點鍾聲敲響，正式跨入兔年。

  沈岩轉頭，對洛兮說出第一句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她有些困了，撐著腦袋，此時的模樣看起來可可愛愛的。

  沈岩鬼使神差地伸手摸摸她的頭。

  沈茂良捂嘴：“咳咳。”

  哦，不能。

  沈岩悻悻地縮回手，一本正經地坐好。

  這個點，洛兮隻得在這裏住下，客房早已被向正嬡收拾好，換上了嶄新的被子。

  俞陽有初一早晨吃湯圓的習俗，向正媛一早起來便準備好了材料，都是現包。

  “新年快樂，小兮。”洛兮一打開房門，就被沈茂良拉住，給了一個紅包。

  洛兮頓在原地，好一會兒才笑著接過，拜年：“沈叔叔，新年快樂。”

  “洗漱完過來吃湯圓。”向正嬡從廚房探出頭來招呼。

  “新年快樂，向姨。”

  “哎，新年快樂。”

  洗漱完，洛兮打著哈欠坐到飯桌前，有些沒睡足。

  沈岩一身米色毛衣，頭發有些炸，幾撮毛翹著。

  湯圓不大，是芝麻餡兒的，白瓷碗裏盛了四個。

  洛兮咬了一口湯圓，甜滋滋的芝麻餡兒嘴巴裏散開，下一秒，她十分激動地吐出一個硬幣，用紙巾包著。

  “哇！！！我吃到硬幣了！”

  沈茂良和藹地笑著：“小兮今年有好運氣哦。”

  這還是她第一次吃到硬幣，得好好保存。

  沈岩的眼神就沒離開她過，似乎怎麽看也看不夠。

  在沈家吃過午飯，洛兮便乘車回了出租屋。半夜下過小雨，樓下地麵濕漉漉的，粘著不少鞭炮放過後的灰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