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熟。”

  一句話將傅帆所有的話都憋回去，一時間，三個人都有些安靜。

  傅帆不死心：“那現在我們認識一下可以嗎？”

  洛兮語氣不鹹不淡：“認識過了。”

  傅帆：“……”他無話可說，這天聊不下去了：“那再見。”

  “比賽的事情我會考慮考慮。”丟下這句話，洛兮和沈岩一起出了展館，心情如同六月的暖意。

  傅帆一下反應過來，驚喜地原地蹦噠。

  “Yes！”傅帆比了個V字，仰天看，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兒子。

  走遠以後，沈岩依然有些不解：“你為什麽要答應他？”

  “因為一年後的比賽我本來就是要參加的啊！”洛兮鬆開原本拉著他衣袖的手，往前跳了跳，轉過身來看著他。

  “沈岩，明年的比賽我會用雁西的名字。”

  “這個名字有什麽特殊的含義嗎？”

  “沒有。”她搖搖頭，不是特殊，隻是很簡單。

  他往前走，走到她身邊停下：“你不是說餓了嗎？我們去吃飯吧，我知道有一家老店，小時候我和我母親來這邊總是會去吃一次。”

  “好啊。”

  沈岩和洛兮就這樣一路聊著去了那家老店。

  “這家混沌店開了很久，味道挺好的。”沈岩點了兩份蝦仁混沌，老板一下就認出他來。

  “小岩啊，好久沒見你了，你女朋友啊？”

  洛兮擺擺手，沈岩望著她紅著的耳朵：“不是，我朋友。”以後會是。

  古色古香的店裏掛著一張舊海報，竟然是林千雁的，洛兮有些驚喜：“林千雁呐，沒想到還能看到她的海報。”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沈岩眼底落了陰霾，隻是一瞬。

  “先吃飯吧。”

  “嗯。”餘暉透過玻璃灑進店裏，將她一頭秀發染成橙黃。

  吃過晚飯，兩人沒著急回去，反正這個點了，火車站早已不賣票了。

  沈岩帶著她去了護城河旁的小道。河風撲麵，倒是掃盡一天的燥熱。

  “你就不怕我把你是個壞人嗎？就敢獨自和我一起出來。”

  “我相信你啊。”洛兮的眸子裏純粹得不像話，微風吹著碎發，吹著裙擺飛揚。

  洛兮一下子停住了腳步，沈岩停下問她怎麽了。

  她似是鄭重地開口：“沈岩，你去過俞陽縣嗎？”

  “很久以前去過。”

  她小聲呢喃一句：“那就是去過了。”

  她看著他的眼睛，眼裏閃著光，又有些小心翼翼：“你和林千雁……是什麽關係？”

  沈岩沉默。

  她拿出聊天那般輕鬆的語氣，卻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沈岩，你記不記得我說過你的眼睛真像一個人？”

  他望著她，在等她繼續說下去：“嗯。”

  “你和我認識的一個故人真像。他的母親叫林千雁，父親叫沈茂良。”

  一片靜默。

  他張了張嘴，努力壓住心底的驚訝：“他叫什麽名字？”

  “沈雁。”

  “我……”

  “期末考試之前，核對家個人信息，我看到你的監護人名字是沈茂良。”最後三個字，洛兮加重了聲音。

  “沈岩，你是阿雁對不對？”洛兮嘴角上揚，眼裏含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