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月隻好繼續道：“馮成嶽的母親現在重病，女兒得了障礙性貧血，他除了白天在碧海藍天的靶場打工，晚上還要去家附近做護工賺錢，他借了高利貸，按期沒有還上，家裏能搬走的都被人搬走了，不能搬的也都被砸掉了。今天十點鍾馮成嶽接到了一個網絡電話，然後他的銀行卡裏就收到了海外賬戶劃進來的一筆八十萬的定金。緊接著馮成嶽又給家裏打了一個電話，說了自己最近可能要辭掉護工工作，再找一份工資更高的工作，最近晚上就不回家住了，並把銀行卡裏有錢的事情告訴了妻子，馮成嶽的妻子追問他的錢是從哪來的，馮成嶽沒有說。”

  “嗯，馬場呢？”關於馮成嶽，李航多一句都沒有問。

  “馬場接觸過您妹妹的，隻有她在酒吧結實的一位追求者。這個人叫許世龍，經調查……跟一起跨國販讀案有關，他的手裏除了常見讀品，還有有一種新型讀品，可以透皮吸收。”

  “帆帆接觸過這種東西嗎？”

  “應該沒有，這個人身份特殊，我們已經通知緝讀大隊，暫時還沒有打草驚蛇。下午的氣球和焰火也跟這個人有關，隻是為了掩人耳目。”

  “有關鍵性證據嗎？”

  花滿月看了霍雲縱一眼，霍雲縱微微點了下頭，花滿月才繼續答道：“沒有，手套已經被銷毀了。隻剩下了手套邊緣的一些塑膠覆膜，沒有提取到有效成分，暫時沒有您妹妹涉讀的關鍵性證據。”

  李航平日裏隨性愛玩兒，私底下跟花滿月和夏悠悠更是打成一片，完全就跟朋友一樣。

  但是玩歸玩，鬧歸鬧，李航能和霍雲縱共同扶持起這麽龐大的商業帝國，並且還是龍眼實驗基地不少實驗的主要負責人，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懷疑他的能力和地位。

  在這樣的時候，花滿月不僅不敢叫李玥帆嫌疑人，更是緊張嚴肅的連平日裏對李航的稱呼都跟著做了改變。

  李航看向霍雲縱，“你怎麽打算？”

  “公事公辦。”

  “帆帆是我妹妹。”

  “但她也是普通的華國公民。”

  “你若是動她，以後兄弟就做不成了。”

  李航說的很平靜，口氣無關緊要的就好像是在說著明天的天氣。

  而霍雲縱也很平靜，似乎這就是他們真正爭吵應有的樣子，“你有沒有想過林芊蔚如果是普通人，今天會是怎樣的後果？”

  炸膛的確不會傷及性命，但是卻能毀了人的手臉，而馬匹狂躁，則是輕則摔傷，重則踩踏至死都有可能！這一點，坐在這裏的四個人，都是心知肚明。

  李航點點頭，“今天的事情，帆帆的確大錯特錯，我會讓她道歉，也會找個合適的時間將這件事情告訴給父親，屆時李家一定會拿出最誠摯的態度私下向芊蔚道歉，但剩下的，能不能手下留情？”

  今天的事情，如果公事公辦，那就非法持有讀品外加故意傷害。

  兩個都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兩罪並罰，很可能會更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