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霍雲縱手機裏的聲音還在聒噪個不停。

  “一開始我說她有趣，你還讓我小心！讓我小心，你自己怎麽不小心點？你這是想把我的七情六欲給扼殺在搖籃裏，然後自己勇往直前是吧！你老實說，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憋著壞呢？”

  霍雲縱看著紅燈，也不知想到了什麽，搓了下額頭忽然抑製不住的笑了。

  “說話，說話，別裝聾作啞的。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計較，你就說，今天你帶去龍眼的女人是不是林芊蔚吧？”

  “嘿！你丫是不是以為黑了係統，我就拿你沒轍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一準是她對不對！你說，你們一下午都幹嘛了？有沒有發生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

  “霍雲縱，你能不能不這麽狗！你就跟我說說，我也好幫你分析分析啊！不分析，你讓我學習學習也行啊！”

  “我什麽大事小情都跟你說，我種顆假牙都跟你尋求心理建設，我又不跟你搶，你怎麽就忍心這麽對待我？”

  “霍爺……你吱一聲，你還在聽我說話嗎？”

  “吱。”霍雲縱心情好到一反常態，竟然真的吱了一聲。

  李航愣了一下，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這貨真的是霍雲縱？

  霍雲縱居然會……“吱”？

  第二個紅綠燈路口，霍雲縱的手機進來了一條信息。

  霍雲縱瞄了一眼，便無情掛斷了李航的逼供電話，找了個地方將車子停了下來。幹嚼了個藥片，便開始看花滿月發過來的關於白蝶依的綜合資料。

  這個女人的心機太深，目的性又極強，不僅不擇手段而且善後也是幹淨利落。

  上次的硫酸事件，霍雲縱其實就已經有所授意，可奈何白蝶依卻是絲毫把柄都沒有留下來。

  因為時間過去的太久，許天青又是自殺，所以查來查去，從現存的證據看來，她都隻是一個被誤會的無辜受害者。

  霍雲縱瀏覽完花滿月發過來的信息，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方向盤，眼角流露出來的寒意卻是越來越深。

  白蝶依這手太極打的是真不錯。

  競爭對手泄露拍賣視頻，她就禍水東引，把這隻燙手的“星光”扔給了林芊蔚來消化。

  今天又利用林芊蔚來跟蹤自己！

  簡直就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

  羅卡定律可不是光適用於案發現場的。真的以為網絡無痕麽？

  霍雲縱臉上的表情消失了，莫名帶上了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他拿起手機，給花滿月發了一條語音。

  “我要‘星光’事件背後所有的公關記錄，偵探的口述錄音和轉賬記錄。許天青詳細資料，包括日常習慣和聲音采集。還有，鎖定香水來源。”

  花滿月隔著手機，仿佛都能看到霍雲縱那張掛了霜的臉，原地打了個哆嗦，立刻秒回道：“是！”

  ……

  一個周末過去，聖誕節仿佛一下子又近了許多。

  同學們對於舞會的討論越來越熱忱。

  雖然高三不用準備任何節目，但能夠放鬆一下大家還是很開心的。

  所以今天的教室裏，到處都是談論邀約舞伴和準備禮服的聲音。曲嫣的事情，好像被暫時的遺忘了。

  林芊蔚一座下來，就看到了書桌裏躺著不少五顏六色的小信封，微微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