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老趙說：“小秦真是神了，剛才把我嚇死了。我知道，像這種情況，一般情況下，是很難搶救過來的。”

  “讓爺爺安靜一會，不能再激動。”

  秦小楓在旁邊一張沙發上坐下來，看著嚇得渾身發抖的茂小龍說：“茂小龍，你逼我離開茂隆集團和茂家別墅，我沒有意見。但你還要逼爺爺把法人換給你，你是不是太卑鄙了？”

  “不，不是我要這樣的。”茂小龍慌張搖搖著手說，“我，我怎麽能這樣做呢？”

  “他們是誰？”秦小楓還是平靜地追問。

  茂小龍說：“他們不讓說，說了要找我算賬的。”

  “你不說，就是你在搞鬼。”秦小楓不客氣地說，“現在我已經雙離了，你總開心了吧？”

  “秦小楓，真的不是我。”茂小龍嚇得像個《智取威虎山》裏的欒平。雖然穿著一身名牌服飾，卻驚惶失措，心虛緊張，像條癩皮狗。

  秦小楓則鎮靜得活像楊子榮。

  “現在，爺爺這個樣子，你還要跟他換法人嗎？還要弄他去吃官司嗎？”

  秦小楓沒有站起來步步緊逼，茂小龍就嚇得連連後退。

  “剛才，爺爺一聽，要把法人換給他，就氣得指著破口大罵。剛罵了幾聲，就搖上當受晃著身子，要倒下來。我趕緊上前扶住，把他扶躺到沙發上。”茂甜甜看著茂小龍說。

  “我，我跟他們，去說一下，叫我們放棄，這個要求。”茂小龍嚇得轉身就走。

  因為慌張，他在樓梯上絆了一下，一個踉蹌栽下去，差點摔下樓梯。

  茂玉剛慢慢恢複神誌後，讓人扶著坐起來。

  “小秦，你救了我。”茂玉剛感激地說，“同樣兩個年輕人，我那大孫子，與你比，真有天壤之別啊。”

  受到嬌妻爺爺的肯定，秦小楓心裏好開心。他看了嬌妻一眼，見她雖然沒有笑，卻也臉泛喜色，勤快地幫爺爺整理著辦公室，這兩天“雙離”帶給他的不快一掃而空。

  “委屈你了，小秦。”爺爺身體有病，但頭腦清晰，思維也比較敏捷，“這些事，都是這個孽種，聯合反對你的人，搞起來的。他想搶班奪權，我寧願去吃官司，也不會讓他得逞的。”

  秦小楓說：“爺爺，他是做得太過分了，讓我雙離，我沒有意見，馬上就做到了。但他對自已的家屬企業這麽做，對長輩這麽狠，實在是不應該。”

  茂甜甜擔心地說：“我擔心他賊心不死，還要搞事。我們應該找找人，打通稅務係統的關節，妥善解決這個問題。”

  茂玉剛說：“我們從來都是奉公守法，按章納稅的。沒想到李小明這個孽丕，竟然瞞著我，做下如此嚴重的勾當。唉，就讓他在監獄裏度過後半生吧。”

  秦小楓有些疑惑：“他虛開增值稅發票，那偷逃到的稅款呢？應該是被他貪汙了。那麽就是說，這個錢在他這次卷款潛逃的款項中。他的一億八千萬元，不是沒截留沒收了嗎？這個錢，應該在這邊，所以不應該再罰茂隆了。責任人已經被抓起來，不應該再追究不知情的法人責任。”

  聽在一旁的老趙說：“小秦說得有道理，年輕人頭腦就是靈活。”

  茂玉剛說：“要到稅務係統去申訴，但我一個人也不認識。這事，以前都是李小明辦的。弄不好，他與稅務人員勾結，一起私吞了這筆稅款。”

  茂甜甜說：“能不能讓李小明，把這個人交待出來，這樣，我們就沒有責任了，不用再為這些貪腐分子背黑鍋。”

  茂玉剛眼睛一亮：“嗯，這個主意好。我孫女，就是比孫子好，所以我才看中她的。”他總是為有這麽個既漂亮又懂事的孫女而驕傲，看著一旁聽著的老趙和郭媽說。

  他又轉臉對孫女說：“甜甜，你讓你大姑，下午到我這裏來一下，我來跟她說，讓她到監獄裏見去李小明。”

  茂甜甜馬上拿出手機就撥打過去：“大姑，爺爺讓你過來一下。”

  茂玉剛說：“就讓她來吃中飯吧。”

  茂甜甜又說：“爺爺讓你來吃中飯。哦，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茂甜甜說：“大姑說，她辦公室來了兩個閨蜜，要吃就一起來吃，要多做幾個菜。”

  “好，我們馬上去弄。”老趙一聽，就答應著站起來，與郭媽去弄飯菜。

  秦小楓和茂甜甜與爺爺就隨便聊起來。

  秦小楓對嬌妻說：“甜甜，另外兩件事，你催茂小龍趕緊去解決，他要是不解決，我來想想辦法。”

  “你有辦法解決？”茂甜甜看著他，“你認識誰啊？這種事，不認識兩個係統的頭頭，估計沒有用。”

  秦小楓想起張小偉父子倆隻是一般人員，就沒有說出來，隻是說：“我做到了雙離，他們也應該做到。這兩件事，不能拖。”

  “我來給他打電話。”茂甜甜拿出手機給茂小龍打電話。

  手機通了，茂小龍不接。茂甜甜氣死了，一直打，打到第四個的時候，茂小龍才接聽，茂甜甜沒好氣地說：“茂小龍，你現在連電話也不接了？”

  她開了免提，手機裏傳來茂小龍冷傲的聲音：“不是不接，而是手機沒放在身上。你現在是茂隆集團的大總裁，神氣得不得了，我敢不接嗎？”

  “茂小龍，這是什麽話啊？”茂甜甜氣得臉色發紫。

  她見爺爺和秦小楓都在凝神聽著，就改口說，“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問你，現在秦小楓已經做到了雙離：離開茂隆集團，離開茂家別墅，你們也要做到。前麵兩件事，國土局的批文，還有環保係統的處罰決定，都要給我們解決。”

  茂小龍說：“不行啊，他們還是不同意。”

  “為什麽啊？”

  “他們現在又提出一個新的要求，我也沒有辦法。”

  “什麽要求？”

  “要求你跟秦小楓離婚，永不來往。”

  秦小楓的心往下直墜，茂玉鍘的臉色也沉下來。

  “啊？茂小龍，你，你怎麽這樣啊？說話不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