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柳家
作者:
妖媚如畫 更新:2020-03-28 20:54 字數:2148
單律臣的意思很簡單,柳知意阻止了陌淺白,陌淺白沒有站出來,便給了那些人一種,陌淺白雖然坐在這將軍位上,依舊很忌憚他們。
這是大貴族們對於陌淺白,或者說是對於陌家的試探。
陌家作為將門世家,已經壓製了他們數百年,在這頭老虎沒有徹底死掉之前,隻要稍微動動尾巴,就足以近他們給抽得七葷八素。
如今卻是由女子當家,女子柔弱,至少這一次的試探,給他們傳遞出來的訊息是如此。
這樣某些人已經動了要徹底瓜分陌家這隻大老虎,至於虎骨,虎鞭,虎皮該怎麽分配,那是將這頭老虎給徹底摁死之後的事情。
這心一旦動了,便很難收拾。很多以往在暗中對陌家動手動腳的人都會浮出水麵,而現在的陌家有足夠的實力,將他們永遠打倒在地。
這樣,便不會費盡心機去防備暗箭。
上述之是其一,其二便是,陌淺白有意與柳知意相交,所謂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
趁著這個時候,近柳知意拉入大將軍府,那便是合則雙贏的事情。
對於前一條,陌淺白很讚同,但是後一條讓陌淺白覺得這有些乘人之危的嫌疑。
陌淺白起身來走到幕僚處的門口,陌淺白轉過頭來看著單律臣,單律臣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與陌淺白對視。
“軍師啊,你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那要看大將軍怎麽想,我至少可以保證,這輩子害誰都不會害你。”
陌淺白翻了白眼:“最好是誰都不要禍害,你這樣的人,一旦害其人來,那還不得天翻地覆。”
“我可以當這是讚美?”
“那要看單軍師怎麽想。”陌淺白將單律臣的話還了回去。
次日,陌淺白上朝回來之後,直接來到了柳府。
今日陌淺白和單律臣稍微喬裝過,陌淺白很惡趣味地讓單律臣帶鬥笠並掩麵,就跟個浪蕩江湖的俠客一樣。
此時的柳府有人進進出出,近一些花瓶座椅之類的物件從柳府搬了出來。
陌淺白知道柳家很難,但卻沒有想到會難得變賣家產,而柳知意如今被從尚書位上弄了下來,那更是雪上加霜。
就在此時,柳知意從府中走了出來,陌淺白總感覺今日的柳知意比之前更加出彩,真像是困龍入海。
“陌大將軍,這位應該是單軍師吧!”柳知意一言便點破了單律臣的偽裝。
“柳尚書好眼力,我都把她包裹得這麽嚴實了,都還能認出來。”
柳知意搖頭一笑:“能跟在大將軍身邊,還能並肩而走,自然就是傳言中,飽受大將軍寵愛的單軍師,還有,以後也別叫我什麽柳尚書了,總覺得是在諷刺。”
“那我稱呼你為柳姐姐如何?”陌淺白笑道。
柳知意看了一眼單律臣,會心一笑:“隻要不傳於第四人之耳便行了。”
單律臣心頭微微一動,柳知意居然是女子。
當然,更讓單律臣感到高興的是,陌淺白居然將這個秘密與他分享,這便已經說明,陌淺白真正認可了他。
“柳姐姐,如果有困難的話,就給我說,範不著販賣家資。”
陌淺白看著那些人手上的東西,其中有部分,連她這個土鱉都能夠看出珍貴。這可是,柳家累世積攢而來的。
對於一個大家族的家主來說,連家業都保不住,死後便難入祖地。
柳知意搖搖頭:“不必了,家父尚在之時,柳家便已經敗落了,如今隻是苦苦支撐而已,丟了官也好,將所有的一切都丟掉,反而可能破而後立。”
“柳姐姐,你還這是樂天知命啊。”
柳知意隻是笑了笑,配上那一襲白衣,宛如神仙中人。
就在此時,一位紅衣美人抱著一個箱子從街角朝他們走了過來。
柳知意皺了皺眉,讓陌淺白兩人稍等,然後走向了那名紅衣女子。
“臣臣,你覺得她們是什麽關係?”陌淺白心中的八卦之火迅速燃燒。
“臣臣?”單律臣的嘴角有些抽搐。
“不喜歡?那叫你律律,單單也行,你選哪個?當然,如果你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還不夠的話,可以選擇拒絕。”
單律臣溫潤的笑容終於轉換成了苦笑:“隨大將軍您喜歡吧!”
陌淺白拍了拍單律臣的肩膀:“你也別不樂意,如果實在覺得吃虧的話,你可以叫我陌陌,淺淺,白白也行,我不介意的。”
單律臣直接無視了陌淺白,他倒是沒什麽,但大將軍的威嚴可不是說破就能破的。
此時,柳知意和那名紅衣女子開始了爭吵,因為太遠,陌淺白聽不真切,隻知道紅衣女子想要將那箱子交給柳知意,但柳知意卻沒有接下。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那女子應該就是傳說中柳尚書買回府中的花魁,見柳尚書如今有難,並以自己的積蓄相贈,這可謂奇女子,不管是柳尚書,還是那名紅衣女子。”
陌淺白癟了癟嘴:“那我呢?”
單律臣笑了笑:“大將軍你應該是世之英豪,之所以在盈都感覺處處受製,隻是因為您的戰場不在此處而已。”
“你這人,這拍馬屁的技術都和你的謀略差不多了。”
“我說的是實話,提百萬之兵,縱橫天下,才是大將軍該做的事情,這個地方不過是小泥潭而已,您總不能和那些泥鰍比滑溜吧!”
“咳!咳!咳!”陌淺白被自己的口水嗆得隻咳嗽,良久才緩過氣來。
“臣臣,你這家夥的嘴還真是毒,不過,說實話,我看那些家夥也像泥鰍。”陌淺白使勁兒地拍了單律臣的肩膀幾下。
“大將軍,輕一點兒,骨頭要散了。”
“呃,對不起,不過,你好歹也是我的軍師,以後遲早要上戰場,要不然,我來教你幾手?”
單律臣笑著拒絕了陌淺白的提議,如果真的應承下來,到時候不知道是在傳授武藝,還是將平日裏積蓄的壓力,徹底釋放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