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七章：中毒

  “陳夫人這是想瞞著我們，一個人偷偷的變成天仙吧？我可不依啊！咱們年紀差不多，現在站在一起，你看起來比我年輕五六歲。這樣駐顏有術，可把我們羨慕壞了。”

  “真要說駐顏有術，還是兩位姐姐更有經驗。瞧你們與三位姑娘站在一起，就像是姐妹似的。”

  兩人互相吹捧了一會兒，笑聲傳出很遠。經過的人看著這奇異的組合，一個個露出驚奇的神色。

  相比活躍的龐氏，旁邊的甄氏顯得沉默許多。不過認識甄氏的人都知道她的性子，要是說話的變成她，那更讓人覺得奇怪。而龐氏不同。蘇二老爺還在的時候，她的性子也是潑辣的。平時的宴會上，她總是幫甄氏擋暗箭。

  “老夫人可好？”陳夫人與龐氏相談甚歡。

  至於是不是真的相談甚歡，隻有他們自己清楚。反正表麵上看起來挺和睦的。

  在短短的時間裏，兩人就像是結交了多年似的。要是再交談下去，隻怕很快就會結拜姐妹了。

  “勞妹妹惦記。”龐氏攏了攏衣服。“她老人家的身子還硬郎。隻是年紀大了，不愛出門，整天吃齋念佛的。”

  “我們家老夫人也是一樣。或許上了年紀的人都不愛出門。等我們以後年紀大了也是一樣的。”

  “可不是。所以她不愛出門，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也不勉強。實在是擔心她的身子骨，就讓丫頭們陪著她在院子裏走走。有丫頭們哄著，她也能走幾步。可是像個老小孩似的，嘴裏埋怨極了。”

  肅王府非常低調。園林設計隻能稱得上精巧，卻稱不上獨特。許多院落看起來有些陳舊了，雖然沒有破敗，但是比起許多受寵的大臣，還是顯得有些寒酸。再怎麽說也是堂堂親王，居然比不上一品大臣的府邸，也算一種悲哀。

  蘇家眾人走進正院時，許多人看了過來。

  蘇雯瀾穿著大紅色的衣裙，頭上戴著同色的步搖。細腰盈盈一握，身段婀娜多情。與房間裏那些青澀的同齡貴女相比，她的容貌遠遠勝過他們一大截。還有那英姿颯爽的氣質，放眼整個房間的貴女，竟無一人比得上。

  蘇雪瑜穿著橙色的衣裙。她的容貌與蘇雯瀾有三分相似，但是沒有蘇雯瀾那樣鋒芒畢露，而多了幾分柔美。

  蘇慕玉就更不用介紹了。她本來就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曾經龐氏開玩笑說蘇慕玉更像是甄氏的女兒。

  與蘇雯瀾的正紅色和蘇雪瑜的橙色相比，蘇慕玉的淺藍色就顯得內斂多了。不過衣裙上鑲的東珠卻暴露了這件衣服的價值不菲。

  “這蘇家姑娘還是這麽張揚。”一個貴婦人對旁邊的好姐妹悄聲說道：“現在誰還敢娶她家的姑娘？”

  “你不敢娶，不代表著別人不敢。”旁邊的人笑道：“蘇家不是出了一個蘇榮華嗎？這人可不是簡單的。聽說最近朝堂上的許多官員都在他的手裏吃了大虧。反正想要拉蘇家下馬的人不少，他也不介意多那麽幾個敵人。”

  肅王妃坐在上位。

  旁邊好幾個雍容華貴的婦人陪她說話。

  平陽王妃坐在不遠處。以她的身份，應該與肅王妃平起平坐。就算今天是肅王妃的主場，平陽王妃也應該在旁邊位置。可是不知道是誰安排的，平陽王妃與肅王妃隔得極遠。在他們之間還有好幾個誥命夫人。

  皇室裏最不缺的就是皇親國戚。房間裏擠滿了人。這些人沾親帶故，甚至得到了各種封號。

  然而她們臉上帶著笑，眼裏卻沒有笑意。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偏偏被他們想成了各種各樣的版本。

  “蘇甄氏（蘇龐氏）帶著家裏的幾個姑娘祝賀王妃娘娘青春永駐，年年有今朝。”幾人行禮。

  肅王妃打量蘇家眾人，視線停留在蘇雯瀾的身上。

  “請起，賜座。”

  “謝王妃。”

  蘇雯瀾等人被安排在肅王妃娘家的旁邊。

  肅王妃的娘家可沒有蘇家的爵位。再看旁邊的人，大多是五品官員的家眷。其中還有鄭方的夫人。

  鄭方在蘇家鬧了笑話，此事鬧得滿城風雨。據說鄭方回去後就病了。現在鄭夫人在這裏，誰都感覺到了惡意。

  果然，鄭夫人的眼神像刀子似的。特別是看向龐氏的時候，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怒意。

  “世子爺和蘇小姐的婚期近了吧？以後肅王府和蘇家就是姻親了。”人群中，有位貴婦人嬌笑。“說來也好笑。我們家老夫人也要過生辰了。最近我真是愁白了頭發，不知道送什麽禮物合適。真想知道蘇小姐是怎麽送的，也好讓我這個沒有見識的有點啟發。”

  蘇雪瑜在旁邊開口：“鬧事的人來了。這些人無不無聊。我們送什麽東西和他們有什麽關係？”

  “那你站起來對她說，我們送什麽與你何幹？”蘇雯瀾嘴皮動了動。

  甄氏捏著手帕輕聲說道：“秦夫人家財萬貫，我們蘇家哪裏比得上？秦夫人要送的東西當然與眾不同。”

  “大夫人的意思是說送給王妃娘娘的賀禮很普通了？王妃娘娘身份尊貴，你們又要成為姻親。蘇家的權勢誰不知道？送普通的東西……”

  “秦夫人這話我可不愛聽。論權勢，誰比得上皇家？肅王爺是皇上的親兄弟，王妃娘娘是上了族譜的皇親國戚。蘇家就是個伯府，還能比得上皇家？我們也想給最好的東西。可是，畢竟能力有限。再說了，賀禮送的是心意。什麽時候以貴重來區分了？肅王妃可不是這樣庸俗的人。”龐氏淡道

  “王妃娘娘當然不是這樣的人。本夫人也沒有說王妃娘娘有任何不是的地方。隻是，娘娘身份在那裏，送得太寒酸的話，未免……”

  甄氏微笑：“看來秦夫人送的賀禮很貴重了。”

  “談不上貴重。正如龐夫人所說，送禮貴的是心意。我們府上的心意已經傳遞給了肅王妃。”秦夫人得意地說道。

  肅王妃冷眼旁觀，對兩方的說法不置可否。

  等他們爭執得差不多了，肅王妃適當的開口。

  “本王妃還要好好謝謝秦夫人。說起來已經很多年沒有看見過這麽漂亮的天然紅珊瑚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今天就讓大家一起欣賞一下秦府送的紅珊瑚。來人，把紅珊瑚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