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商量
作者:慕容颯      更新:2020-03-02 06:38      字數:2135
  眾人驚訝地看著林夫子。視線一轉,又集體轉在裴子潤的身上。

  裴子潤正依偎在李氏的懷裏撒嬌。而這樣一個嬌嫩的小童居然要上考場了嗎?這樣會不會太急了?

  裴玉雯是最了解這方麵的。裴家其他人都等著她表態。她也如他們願的開口了。“夫子,子潤才八歲,現在就讓他考童子試,隻怕是太早了些。我明白夫子的意思,你是想讓他感受考場的氣氛,讓他早些明白其中的艱巨,以後學習會更用心些。另外親自試一場科考,也有試試他深淺的

  意思。隻是這樣一來,要是考上了童生,他便得了一個少年天才的名聲。小小年紀名聲過盛,就怕他壓不住這樣的氣運。要是沒有考上,那又容易打擊他的信心。他還小,要是一蹶不振,怕是得不償失。”“我一直覺得大姑娘是個明理的。你心思通透,有著常人沒有的見識和想法。你說的這些都有道理。不過我還是覺得應該讓他下試科考。這是我的意思,也是子潤的意思。少年天才的名聲確實過盛,卻未必

  就是壞事。凡事有兩麵,有好便有壞。壞的方麵你已經說了,而好的方麵……那就是對他的未來有幫助。”“咱們朝從開國以來最年輕的童生是一個叫唐生的,十二歲成為童生,十五歲成為秀才,十八歲成為舉人。二十一歲成為狀元郎。當時意氣風發,羨慕了多少人。最終成為一代賢相。我不是想讓子潤也走這

  樣的路。隻是想讓各位明白,自古後浪推前浪。路是人走出來的,而不是想出來的。”

  林夫子將手背在身後,在院子裏轉著圈圈,仿佛平時教學生時的樣子。

  他說的每句話就像一個鑼鼓敲在眾人的心上。他們都在想,既然別人能走出一條路,為何子潤不行?還沒有開始走呢,就說前麵沒有路。這不是打擊子潤的信心嗎?

  裴玉雯看向裴子潤,溫柔地說道:“子潤,你告訴姑姑,你想不想去?”

  “夫子說我的學業學得很紮實,想要再進步的話就應該多試練,而不是閉門造車。我也想知道自己有哪些不足的地方。隻有親臨考場才會知道我有哪些不足。”裴子潤抬著小臉,認真地說道。

  “既然這是子潤的意思,那咱們就去。便是不中又有什麽關係?子潤才多大啊!咱們可以從頭開始。”

  李氏向來疼愛裴子潤。裴子潤一表示了自己的意思,李氏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多謝夫子的提議,我們再考慮一下。反正到鄉試還早,咱們也不急著做決定。”

  告別了林夫子和甄氏,裴家人坐上馬車去城裏逛街。他們逛了街就在酒樓裏吃飯。雖說有端木墨言和譚弈之這兩個外人在,但是他們一點兒也不覺得別扭。甚至有這兩個男人在身邊還覺得很有安全感。

  譚弈之與裴家人關係親密。李氏對他就像親孫子似的。譚弈之也沒有架子,陪著裴家人吹牛打混。

  至於沒有多少表情的端木墨言。他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看法,隻要裴玉雯記得他就是了。事實上,裴玉雯掛念他的傷口,一直盯著他。這樣的在意讓端木墨言心裏美滋滋的。

  “這根簪子……”首飾鋪裏,裴玉雯朝一支簪子伸出手,而另一隻手也伸了過來。

  她抬頭看向旁邊的人。

  那溫潤的青年揚起完美的笑容。他捏住簪子,插在裴玉雯的頭上,真誠地讚美:“很美。”

  端木墨言從外麵買了糕點回來就看見有人占了他原本的位置。而那個人更是一個讓他厭煩的人。

  長孫子逸。

  怎麽哪裏都有他?

  他在這裏辦的公務還沒有結束嗎?

  嗬嗬!竟敢送簪子給她。他的女人需要他的簪子嗎?

  “你還真閑。”端木墨言走過來,一把拉過裴玉雯,從她的頭上取下簪子。“醜死了。什麽品味?”

  砰的一聲,簪子被扔到櫃台上,發出咚的聲音,就這樣斷成兩截。

  “哦,沒有控製住力道。掌櫃的,這根簪子多少銀子?本公子要了。”端木墨言從懷裏掏出銀票。

  掌櫃感覺到這裏的氣場不對勁,顫顫地說道:“回公子,這根簪子不值錢,你給二十兩就行了。”

  “不值錢啊!堂堂世子爺把不值錢的簪子送人,還真是小氣。”

  端木墨言將一張銀票遞給掌櫃:“不用找了。”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公子,咱們這裏還有很多名貴的簪子,公子你要不要看看?”

  長孫子逸一直麵帶微笑不說話。等端木墨言把掌櫃打發走了,他才對裴玉雯說道:“辛苦你了。”

  裴玉雯輕歎:“不用理他。你怎麽在這裏?真巧。剛才的簪子是給別人買的嗎?可惜已經壞了。”

  長孫子逸看著她,眼眸猶如夜間的星辰般明亮。他的聲音很低,猶如他這個人般溫潤。

  “如果我說……我是見到了姑娘,故意跟在姑娘身後,姑娘會不會認為我是登徒子?”

  裴玉雯見他神秘兮兮的樣子,還以為他想說什麽。聽到他的話,她撲哧笑起來。

  “那就要看那位登徒子想做什麽了。”裴玉雯微笑。“看在登徒子如此老實的份上,可以一切從寬。”“其實在下也不想做什麽。就是想與姑娘打個招呼。正好看見姑娘在看那支簪子,就覺得很適合你。可惜,那麽合適的東西竟這樣壞掉了。”長孫子逸遺憾地搖頭,又看了看四周。“與你的家人一起逛街嗎?

  ”

  “嗯。”裴玉雯點頭。“你怎麽一個人?沒有隨從伺候?要是遇見上次的事情,你一人太危險了。”

  端木墨言憋了一口氣。這兩人視他為無物,在他的麵前這樣談笑風聲,是不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她什麽時候和他這麽熟悉了?還關心他有沒有隨從伺候,會不會遇見危險。嗬!以前也不曾這樣關心她。還是說她也被那張臉騙了?嗬!真是礙眼的一張臉。在上麵刺朵花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