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回厲家,這賬一並算了!【1更】
作者:卿淺      更新:2022-06-10 17:31      字數:3786
  厲予執是厲家長子,從小就被當做厲家下一任繼承人培養。

  他從小練武摸槍,身上本就有著厲家人的狼性。

  隻不過這些年為了找孩子他收斂了。

  不管其他厲家人怎麽明嘲暗諷他,他都沒有都動過怒,很好脾氣。

  這就導致多少人都忘了,在他被當做厲家人培養的那段日子裏,手段也不是一般的狠辣。

  而他這句話一出,厲硯沉派來的暗衛們目光都凝固了,麵上隻剩下了不可置信。

  蘇漾是厲予執的兒子?

  開什麽國際大玩笑!

  他們不是不知道厲予執一直在找孩子,可蘇漾幾乎可以說是隨處可見,如果是的話,不是早就找到了,怎麽會拖到現在?

  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們完了。

  雖然厲家給每個人都分配了暗衛,暗衛也隻聽這一個人的話。

  但在所有規定之上,有一條鐵則。

  絕對不能夠對嫡係血脈出手,除非下一任家主之位爭奪已經結束,決出了勝敗。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幾個暗衛臉色都狂變。

  他們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開始瘋狂的求饒:“先生饒命!先生饒命啊!我們不知道這是您的公子,我們不知道啊!”

  蘇漾在娛樂圈的地位再高,也入不了厲家的眼,所以厲硯沉才會十分放肆。

  可他如果是厲予執的親兒子,那性質就全然不一樣了。

  “普通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厲予執神色更冷,“能耐不大,心眼比針小,你倒是說說,我們阿漾搶誰的女人了?什麽女人這麽自信?”

  暗衛們說不出話來,麵色慘白如紙。

  “至於你們厲總?”厲予執低頭,笑得更冷,“很快他就不是厲總了。”

  以前不爭,是要蟄伏。

  現在要爭,是為了蘇漾有一個安全的成長環境。

  他已經缺失了蘇漾人生的二十年,之後他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欺負他。

  暗衛們知道厲予執這句話並不是玩笑。

  厲予執再怎麽頹廢,他終究還是厲家真正的繼承人。

  現在他重新展露鋒芒,焉知厲老爺子就不會偏向他?

  為首的暗衛張了張嘴,聲音顫抖:“先生……”

  “來人。”厲予執卻不再看他,吩咐他的心腹暗衛,“收拾了,記住,要見血,讓顏色好看點。”

  很快,另一個黑衣暗衛出現。

  他對著厲予執行完禮之後,一手提著兩個暗衛,迅速消失了。

  沒幾分鍾後又回來,拿出了染滿鮮血的素色綢緞,恭恭敬敬地遞給厲予執。

  “嗯,太髒了。”厲予執隻是瞥了一眼,“扔了。”

  周圍重新變得寂靜一片。

  厲予執這般手段,蘇漾都有些愣:“爸……”

  “沒事了,都沒事了。”厲予執立刻斂起了身上的陰暗,他爽朗的笑,“別被這些人破壞了好心情,你說的,我們父子倆今天好好地聊聊天。”

  厲家的事情於他,都比不過蘇漾一人重。

  有他在,今天隻要厲硯沉還敢派人過來,這裏就是他們的葬身之處!

  厲予執又向姬行知和商陸道謝,並邀請他們一同上去。

  兩人都拒絕了。

  因為商陸見姬行知手段玄奧,已經約了架,準備去打一場。

  他們自然也不會打擾厲硯沉和蘇漾父子團聚。

  厲予執和蘇漾回到工作室。

  “是不是被嚇到了?”厲予執歎氣,“沒辦法,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被厲家這些規則沾染的。”

  蘇漾微微搖頭:“您是我父親。”

  生死一條心。

  厲予執怔了怔,拍了拍他的肩膀。

  蘇漾也放鬆下來。

  “司小姐不簡單。”厲予執頓了頓,感歎了一聲,“和時衍一樣,不簡單啊。”

  真正恐怖的人,這浩大的四九城還不知道呢。

  這樣的人,真正得罪不起。

  隻能希望有些人別那麽不長眼了。

  **

  這個時候,光華寺的後門,也是古街的拐角處。

  鳳三和溪降準備好了燒烤和飲料之後,就很識趣地退下了。

  兩人作為護衛,原本隻是憂愁工資的事情,現在更加憂愁鬱夕珩的終身大事。

  通過為期一周的學習,鳳三不敢說他能夠完全融會貫通,但也至少懂了些。

  據他觀察,司小姐倒也不是不知道男女之情這種事,畢竟還能隨便給鬱棠找個相親對象。

  但壞就壞在,司小姐一心一意依然隻有錢。

  鳳三十分憂心。

  可他幫不上什麽忙,隻能選擇閉嘴。

  上周還落了雪,這周已經立春,氣溫漸漸回升。

  “今天又做了件好事。”司扶傾托著下巴,“可以給我積積德。”

  鬱夕珩聞言,輕笑了一聲:“你每天都在做好事,積了很多德了。”

  他頓了頓,又問:“新劇的試鏡可成功了?”

  “當然,司司出馬,手到擒來。”司扶傾眨了眨眼,“桑姐都被我演哭了,可惜我忘記錄像了,要不然以後就有個把柄威脅她了。”

  “哦?”鬱夕珩微微地笑,聲音輕輕,“那我會很期待這部劇。”

  他太早故去確實是他心裏一大遺憾。

  到並非是因為他追求什麽長生不老之道,隻是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

  如果他當時再活幾年,徹底讓蠻族連動都不敢動一下,或許江照月就不用掛帥出征了。

  他答應過江海平一定會照拂江家,照顧江照月,為她擇一位良婿。

  原本江照月已經到了及笄的時候,可以嫁人了。

  卻因為江玄瑾九兄弟戰死沙場,她選擇守孝。

  他便應允了。

  他未曾想,江照月是江家人,江家世代硬骨,又哪裏會顧自己的事情。

  鬱夕珩闔了闔眸。

  他終是對不起江家。

  後人都說江家滿門忠烈,遺憾江家未曾留下,否則如今也該是四大世家了。

  隻有他知道,當時的慘烈,哪裏是區區數語可以描繪的。

  “誒,老板,有個不情之請。”司扶傾忽然說,“你能答應我嗎?”

  “嗯?”鬱夕珩收了思緒,睜開眼望著她。

  “雖然這部劇並沒有胤皇出現,但有聲音,我覺得隻有你來配才合適。”司扶傾雙手合十,狐狸眼很亮,“拜托啦,我保證你不會被罵的。”

  鬱夕珩眼眸逐漸幽深,隱隱銳利了幾分。

  但見她真的隻是這個意思,他歎氣:“都不情之請了,我若不幫,豈不是傷了你的心。”

  司扶傾擊掌:“老板,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她咬了口烤肉,目光一瞥,就看到一個光腦殼正在往光華寺飄。

  黑夜裏鋥亮鋥亮的。

  “喂,和尚,你大晚上的不在寺廟裏好好待著,跑出來喝花酒?”司扶傾環抱著裝逼,“佛祖在天有靈,小心罰你。”

  “善哉善哉。”和尚先是嚇了一跳,見到是司扶傾後,他神情微微肅穆,“女施主有所不知,對其他人來說,這佛在他們頭頂,對貧僧來說,這佛在貧僧心中。”

  司扶傾挑挑眉:“好一個歪理。”

  和尚雙手合十:“此次見女施主,女施主氣色好了不少,貧僧也為女施主高興啊。”

  “還是有點眼見的。”司扶傾慢悠悠,“有酒沒肉,少了點樂趣,分你點。”

  白白得了一桶烤肉,和尚喜笑顏開:“多謝女施主。”

  他美滋滋地一手提著烤肉,一手提著酒壺,悄悄摸摸地進到了光華寺裏。

  **

  翌日,一早。

  厲家老宅。

  厲硯沉沒有接到暗衛的消息,他皺了皺眉,終於覺察到事情似乎有不對的地方。

  但公司還有事情,他穿好衣服正要出門,卻迎麵碰上了回來的厲予執。

  厲硯沉心裏挺瞧不上厲予執的,但看在麵子上還是叫了一句:“大伯。”

  厲予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還叫我一聲大伯。”

  厲硯沉眉皺得更緊。

  他眼神冷下,卻還沒有開口說什麽,就見厲予執抬起腿,對著他的心窩踹了上去。

  這一腳讓厲硯沉猝不及防,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倒在了地上。

  並且力度不輕,更是倒飛出去了三四米遠。

  這動靜瞬間驚動了宅子裏的所有人。

  厲二夫人尖叫了一聲,立刻跑下樓,心疼地將厲硯沉扶了起來:“大哥你想殺他嗎?!”

  厲老爺子又驚又怒:“厲予執,幹什麽呢!”

  “我這做大伯的教訓小輩而已。”厲予執坐下來,輕描淡寫的,“我們厲家人誰小時候不是被打過來的,連我一腳都接不住,還當厲家下一任繼承人。”

  厲老爺子變了臉。

  這話說得不錯。

  厲家培養後代的風格一向冷硬,厲老爺子更對子孫要求嚴格。

  厲予執頹廢後,他希望轉移到厲硯沉身上,讓他這孫子經商習武。

  同樣的計劃培養出來的人,厲硯沉還要更年輕,怎麽還比不過厲予執?

  厲老爺子目光沉沉,心思已經悄然起了變化。

  今天的厲予執,讓他又想起了二十年前意氣風發的厲家繼承人。

  “大哥,你怎麽一回來脾氣就這麽衝?”厲二爺察言觀色,及時開口,“你這些年隻知道尋找一個虛無縹緲的孩子,家族裏本該由你掌管的事情也都落在了我們幾房身上。”

  “你可是長子啊,父親對你寄予厚望,可你怎麽回報他老人家的?”

  果然,這句話一出,厲老爺子的神色又變了變,他淡淡開口:“予執,不管你二弟做錯了什麽,一家人,道個歉就過去了,沒必要咄咄逼人不放。”

  厲二爺的表情得意了起來。

  他派人去殺厲予執,可是在暗網上下的單,並沒有派出一個厲家人。

  暗網對於顧客的訂單一向有著嚴格的保密性。

  厲予執就算知道人是他派的,也沒有證據。

  “二弟,我還想問你呢。”厲予執目光一掃,冰冷冷的,“怎麽你這麽大的人了,眼裏連一個嬰兒都容不下?”

  厲二爺心裏咯噔一聲:“大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將厲予執的兒子一路丟到卡蘭裏公國,中間都不知幾次轉手了。

  厲予執沒有證據,就在厲家人麵前這麽說,惡意汙蔑他自己又能夠落到什麽好處?

  其實厲老爺子也能夠確認是厲家人動了手,隻不過找不到,也沒有什麽其他的辦法。

  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其父必有其子。”厲予執沒理厲二爺,目光冷厲地望向被厲二夫人扶著的厲硯沉,背著雙手,“你的好兒子,也這麽喜歡血脈相殘,竟然還有臉說我兒子搶他女人?你自己喜歡的是什麽垃圾東西你不知道?”

  厲硯沉那一腳被踹的不清,摔得更重,還有些沒喘過氣來,根本沒聽懂厲予執在說什麽。

  厲二爺的神色卻是大變。

  厲硯沉做事他一向不管,但倒也聽說娛樂圈一個戲子惹了厲硯沉。

  難道……

  厲老爺子的身子劇烈地顫抖了起來:“予執……你、你說什麽?你說誰?”

  “阿漾,你不用害怕,有爸爸在呢,你過來。”厲予執冷冷,“今天就敞開了說清楚,二十年前,二十年後,這賬,一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