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這些頂級勢力,都為司小姐而來【1更】
作者:卿淺      更新:2022-03-30 17:28      字數:4815
  這三個字,讓齊殊寧渾身的血液都幾乎逆流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鬱夕珩,瞪大了眼睛。

  明明是明月清風一樣的男人,怎麽能說出這樣殘忍的話來?!

  “來嘞!”溪降果斷地上前,“九哥,這鯊魚可是風家精心培養的,和大海裏那些野生的不同, 牙口好著呢。”

  “嗯。”鬱夕珩撐著頭,難得地表揚了一句,“做得不錯。”

  看著那些鯊魚,齊殊寧尖叫著,用手撐著地不斷地後退:“你們……你們到底是誰?!”

  她以為她從江水寒手中逃脫就是安全了,誰知道會來到一個更恐怖的地方。

  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怎麽還養殖鯊魚?!

  瘋子嗎!

  “我、我警告你們!”齊殊寧臉色慘白慘白的, “我是大夏台的新台柱,我外婆出身四九城大豪門,你們敢動我,你們也要完蛋!”

  她背後的確有資本,否則也不可能那麽早就成為大夏台的新台柱。

  比她資曆深的人也不是沒有。

  不管是哪個圈子,都得有後台,否則哪裏能出人頭地。

  齊殊寧都已經準備好等節目錄製完,接手大夏台一個新節目,之後她說不定還能被選上當春晚的主持。

  這些人憑什麽綁她!

  鬱夕珩神情漠然,沒有什麽情緒地垂眸俯瞰。

  仿佛回到多年前,他坐在金色的龍椅上,看著那些階下之囚抵死掙紮。

  胤皇從來都不是一個完美的帝王,他有他冷酷殘暴的一麵。

  他胸懷天下,憐憫世人,甚至親自躬耕, 嚐人世百苦。

  可麵對敵人,字典裏從來就沒有手軟這兩個字。

  帝王手上沾染的人命, 太多太多了。

  更不用說當年十六子奪嫡,親生兄弟暗中陷害,他也沒有心慈。

  之後一年斬殺宦臣汙吏五千餘人, 以雷霆手段鎮壓動亂的朝廷,沒有人敢有異聲。

  他六歲就知道怎麽像一個男人一樣手握刀劍了。

  史書上對此記載很多,後世也諸多非議。

  有人說他殘暴,是暴君,昏庸無道。

  有人說他連兄弟都殺,得位不正。

  更有人說他以戰止戰以殺止殺實乃錯誤之舉,多少將士戰死沙場。

  可不論如何,他建大夏朝萬世之基業,逼蠻族退出大夏五州。

  他的一生罕有一敗。

  他死後一千五百年,依然守護著這片土地。

  隻是現在不是那個紛亂的年代了,如他前世死之前做的那個夢一樣安穩。

  他收斂了他全部的鋒芒,一點一點讓自己變得普通再普通。

  誰又會知道,一千五百年前,那個大爭之世,隻有強者才能活下去。

  “喲,還大夏台呢?”沉影環抱著雙臂,挑了挑眉,“今天就算是四九城豪門都來給你說情,你也得下去。”

  “別和她廢話了。”溪降冷哼了一聲,“這狗東西還不知道,她能讓三家四盟都來一趟,她死都值了。”

  “簡直胡說八道。”鳳三一巴掌拍在他頭上,“他們是為司小姐跑的,跟她有什麽關係,別給她抬咖位。”

  三人隨便幾句交流,卻仿佛一聲聲驚雷在齊殊寧耳邊炸開。

  三家四盟!

  齊殊寧的腦子嗡嗡地響。

  司扶傾到底是什麽人,怎麽一夜之間,就有這麽多人出來給司扶傾撐腰?!

  大夏台竟然都保不了她?

  這個男人又是誰?

  雖然都說四九城大豪門如何權勢滔天,可大夏帝國的三歲小孩都知道,三大世家四大盟會才是真正的天。

  司扶傾但凡和三家四盟中任意一個有關係,還能在娛樂圈混得這麽差?

  齊殊寧抱著頭,又開始了尖叫。

  她不相信……絕對不會相信!

  司扶傾憑什麽什麽都比她強?

  沉影和溪降將齊殊寧提了起來,完全不顧她的掙紮,帶著她來到了陽台邊的大遊泳池前。

  “等等。”

  有聲音開口。

  齊殊寧的眼睛裏浮現出了幾分希冀。

  頓了下,鬱夕珩尊口再動:“不要死了,留一口氣。”

  鬱夕珩說留一口氣,那就真的隻是一口氣。

  齊殊寧看著那張太過俊美的臉,不覺得驚豔,隻覺得毛骨悚然。

  “明白。”溪降信心滿滿,“九哥你放心,這事兒我們兄弟幾個熟。”

  “你放開我!放開我!”齊殊寧又掙紮了起來,“我不要下去!你們抓錯人了,跟我沒關係!司扶傾是因為海龍卷死的跟我有什麽關係!”

  “你都是成年人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沉影拍了拍她的臉,“你放心,這些鯊魚口味叼,不吃酸肉,最多咬你幾下,不過血腥味可能會引來其他的海洋動物哦。”

  “這些動物會不會吃你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放心,主上說了,給你留一口氣。”

  他鬆開手,笑容不減:“祝你好運。”

  “撲通”一聲,齊殊寧掉進了遊泳池裏。

  她徹底崩潰,聲嘶力竭,歇斯底裏地尖叫著:“你們是魔鬼!魔鬼!”

  這動靜已經將周圍的九條鯊魚吸引了過來。

  它們確實對齊殊寧沒什麽興趣,隻是撕咬著,並沒有吃她。

  但它們的牙齒都十分尖利,深入到了皮膚之下,是徹骨的疼痛。

  齊殊寧根本反抗不了。

  一旁沉影將攝像頭架好,開始錄像。

  他歎氣。

  今天可真夠忙的,還得把錄像給千軍盟以及靈盟那邊都傳一份。

  少跑幾天外賣,可少掙不少錢。

  齊殊寧還在慘叫,淒厲至極。

  水麵被她傷口裏流出來的血逐漸染紅,鯊魚還在圍著她轉。

  遊泳池也很深,她雖然會遊泳,但根本沒有力氣。

  周圍都是海水,全麵壓迫著齊殊寧的神經,她從來都沒有這麽絕望過。

  可一旦她失去力氣沉下去,那個先前把她扔到海裏麵的年輕人就會把她提起來,再給她吃了什麽藥,她的力氣又回來了,想昏死過去都難。

  齊殊寧叫得嗓子都啞了,眼睛裏滿是血絲。

  身上傷口交錯,猙獰可怖。

  她從來都沒有經受過這麽可怕的事情。

  這裏的隔音很好,也完全吵不到隔壁臥室裏的司扶傾。

  “這女人,心歹毒。”溪降嘖嘖,“讓她體會一下掉海裏是什麽感覺,她還以為剪個安全帶就能害司小姐,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底氣。”

  沉影並不關心齊殊寧,隻關心一件事:“你說這次幹得不錯,九哥會不會發點獎金?”

  “我不知道。”溪降麵上十分無辜,“不如你等司小姐醒來,問問司小姐能不能分你點錢?”

  沉影想了想,還點頭了:“有道理,一會兒等司小姐醒來了讓她觀賞一下,說不定能分我點錢。”

  溪降望著天。

  總算有人陪他了,他看沉影要把褲子都輸了。

  鳳三走到鬱夕珩身後:“九哥,你說司小姐的腦袋,真的沒什麽事嗎?”

  “嗯。”鬱夕珩聲音淡涼,“還知道錢。”

  鳳三:“……”

  啊,那確實沒什麽事。

  “要不要通知其他人司小姐已經找到了?”鳳三又問,“我看他們挺著急的。”

  “通知下去。”鬱夕珩頷首,“人就不要過來,等她醒了再說。”

  鳳三點點頭,出去聯係各方。

  網上等待的人不少,尤其是慕司軍團。

  慕司們見司扶傾和節目組的微博一直沒有動靜,都快急瘋了。

  直到消息傳來,超話裏終於開始慶祝。

  【嗚嗚嗚傾傾沒有事!】

  【感謝救援隊,感謝所有救傾傾的人。】

  【肯定會找到的,我就在這個鎮上,你們是不知道,千軍盟和風家都來了,他們出手當然能把傾傾找回來!】

  【我我我也在,我看到千軍盟的旗幟了,太帥了,可惜沒人能拍胤皇也沒人能演,要不然真想看看千年之前他們隨胤皇征戰是何等風姿。】

  【千軍盟?!我老婆不會和千軍盟有什麽關係吧。】【怎麽可能啊,千軍盟本來就管這些事,普通居民也會去救,又不會因為一個明星有例外】

  【笑了,還有關係,你怎麽不說她是胤皇轉世能號令三大世家四大盟會呢?死裏逃生就更該收斂收斂,狂什麽呢,娛樂圈的前輩那麽多,小心哪一天踢到鐵板了。】

  黑粉的評論很快被淹沒。

  慕司們一肚子氣正沒出發呢,戰鬥力狂飆。

  醫院這邊。

  被司扶傾救起來的漁民們也都放心了,已經約好等出院就去給司扶傾送些自家製作的土特產。

  一樓大廳。

  江水寒讓千軍盟的人開始撤離。

  “隊長。”他麵前,商陸耷拉著腦袋,“都是我不好,沒跟著司小姐。”

  他這幾天都在薑家住著。

  畢竟神醫盟的考核剛結束,薑家四口人風頭正盛。

  司扶傾為了防止方明泉這類人心生歹意,讓他保護好薑長寧一家。

  誰能想到會有齊殊寧這樣為了一己私欲害人的毒瘤。

  “人心叵測。”江水寒搖搖頭,欲言又止,“剛才那個人口中的‘主上’……”

  “是司小姐的老板。”商陸忙說,“姓鬱。”

  江水寒挑眉:“鬱?”

  鬱這個姓很罕見但卻很大。

  到底是四九城第一豪門,名聲還是極其響亮的。

  但放在三大世家和四大盟會眼中,就遠遠不夠看了。

  “我覺得他很神秘,和我見過的鬱家人又不太像。”商陸撓了撓頭,“反正我隻見過幾次,每次都想給他下跪,氣勢太強了,隊長,可能也是進化者吧,我也不清楚。”

  江水寒若有所思:“這樣麽……”

  頓了下,他微微莞爾:“那有機會,我肯定要見見。”

  他抬起頭,看著窗外飛走的幾架搜救機。

  別人認不出來,但江水寒不會不知道。

  這樣表麵普通但實用性極高的裝備,隻能是墨家的風格。

  保護平民的確是千軍盟的分內職責,風家離得近,自然要出麵。

  海龍卷又是被人惡意製造的,超自然管理局定然也要動手。

  可墨家?

  江水寒眼神一點一點地變深。

  他收回視線,給慕青夢那邊打了個電話:“夫人,司小姐無恙,但還在靜養中,我準備多留幾日,請夫人一定要照看好自己。”

  **

  另一邊,東嶺海和南無海的交接處。

  謝硯秋也接到了電話,她鬆了口氣:“還好傾傾沒事,另一個龜孫子也抓到了,一定要好好審問審問。”

  謝硯秋和姬行知同時出馬,收拾一個陰陽師自然不在話下。

  姬行知封鎖住了這個陰陽師體內的陰陽五行之力,海上龍卷風也才停止。

  所幸所有人都被司扶傾救了出來,否則這一次的海龍卷至少也會死傷上百人。

  謝硯秋用腳踩著昏死過去的陰陽師,冷冷:“用心險惡的狗東西。”

  其心可誅。

  “確實是個狗東西!”姬行知一邊附和,一邊端詳了一下謝硯秋。

  確實和他大哥長得有些像。

  不過世界上相像的人不少。

  他也會對和他長得像的人有好感。

  “哼,老娘好久沒動手了,正愁沒手可動,打瞌睡了也有人送枕頭。”謝硯秋抬了抬下巴,“你看看他是哪一家的,或者是散修?”

  姬行知查看了一下:“藤山。”

  “藤山?”謝硯秋皺眉,“東桑排第一個那個陰陽世家?”

  “是他們,這群不要臉的!”姬行知憤憤,“早知道我就應該把他們家祖墳也炸了,一個祠堂還不夠教訓他們。”

  竟然害他大哥!

  “好小子。”謝硯秋著實地驚了下,“前陣子上新聞的是你啊?”

  她還以為是藤山家的陰陽師壞事做多了,祠堂才會著火。

  “那可不。”姬行知得意洋洋,“我還炸了酒井家的寶庫。”

  “不錯不錯。”謝硯秋點點頭,“小子,有沒有興趣加入。”

  姬行知回想起謝硯秋的手段,他嘴角抽搐了下:“這個,您看,我是姬家人,我爺爺就我這麽一個獨苗苗。”

  “也是。”謝硯秋歎了一口氣,“怎麽也得給姬家留個後。”

  她有些發愁。

  也不知道去哪裏能夠找到足夠的人手。

  “行,那你自己用板子回去吧。”謝硯秋說,“我把這個龜孫子帶走了。”

  姬行知:“……”

  這裏離南州足足有幾百公裏,他得劃水劃到什麽時候去?!

  他果然隻是個工具人。

  這麽一對比,還是他大哥對他好。

  姬行知隻能人任勞任怨地重新將長板放到水中,生無可戀地返回。

  **

  這個時候,北州的州會城市。

  很普通的一個住宅樓裏。

  女人坐在沙發上正在看電視。

  大門被打開,一個男人走進來,見她眉頭直皺:“看什麽新聞呢?”

  “南州那邊發生了海龍卷。”女人歎了一口氣,“還好沒有人員死亡,去年也發生過幾次這樣的災難,真是讓人揪心,生命無常啊。”

  男人看著電視機裏播放的海龍卷畫麵,他抿了下唇,輕聲安慰:“你別擔心,這些都有專門的部門管呢。”

  “什麽部門?”女人笑了,“你不會真的說有超自然管理局吧?這都是電影上的,而且這是自然災害,和超自然有什麽關係。”

  男人搖了搖頭,也笑:“都沒有關係,我們就是普通人,普通人就很好了。”

  “小星快回來了吧。”女人看了眼時間,又歎氣,“他開學升高三了,這學習成績怎麽也提不上去。”

  “又不是隻有學習這一條出路。”男人倒是樂觀,“看他以後想幹什麽了。”

  電視機裏傳來女主持人的聲音:“本報訊,前方記者已經接到消息,司扶傾小姐正在醫院接受治療,目前無恙。”

  “據獲救的漁民們講述,危急時刻,是司扶傾小姐把他們救了出來,之後我們會繼續跟進……”

  電視屏幕上放出了司扶傾的一張照片。

  難得的正臉照,依舊是素顏,沒有帶妝。

  “這個小姑娘真厲害啊,她居然能救這麽多人,她——”男人隻是隨意地看了眼,下一秒,目光死死地定在了電視上,失聲,“她、她……”

  女人也愣了下,又快速起身,去書架上拿了一個一直擺在那裏的鏡框。

  那是一個雙人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