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司扶傾:陳家可以消失了【2更】
作者:卿淺      更新:2022-02-20 17:34      字數:3784
  她聲音也很平淡,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尤其是一雙狐狸眼剔透明亮,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殺傷力。

  重要的客人就在裏麵,牡丹江庭的工作人員哪裏敢讓開。

  “小姐,既然你執意如此,得罪了。”工作人員冷了臉,“你們把她攔住了,絕對不能讓她打擾到劉總。”

  保安們人手拿著一根電棒,都有些猶豫,但還是上前了。

  其中一個保安找準了攻擊點,用電棒直接對著女孩的肩胛骨砸了下去。

  這麽一砸,還不怕她不聽話?

  然而,他預想的十分好,可手中的電棒才堪堪接揮出去一點,“嘭”的一聲,就直接被擋住了。

  依舊隻是一隻手。

  司扶傾牢牢地扣住了這根電棒,她轉過了頭,麵上沒有任何表情。

  電棒無法寸進半分。

  “!!!”

  保安震驚到失語,整個人都傻了。

  這個女孩,她難道沒有痛覺嗎?!

  什麽怪物!

  他下意識地就把電流檔位開到最大,咬著牙:“你們等什麽,快上啊!”

  其他保安這才反應了過來,但不僅沒有上前,反而紛紛扔掉了手中的電棒,停都不敢多停一秒,直接跑了。

  和司扶傾對峙的保安氣急敗壞:“你們跑什……啊——!”

  他發出了一聲痛呼,

  “哢!”

  司扶傾手腕一轉,保安的手腕吃痛,被迫一鬆。

  再回過神來的時候,電棒已經不在手中了。

  “很喜歡這個東西是吧?”司扶傾握著電棒,微微彎下腰,笑了笑,“我也覺得很好使,要不然你自己試試?”

  “刺啦——”

  同樣的電流通過電棒傳入了保安的身體,他連慘叫的時間都沒有,眼一番,直接倒在了地上。

  司扶傾的手握了握,感受了一下手臂上的僵硬和麻意,卻是一口氣都沒有換,徑直走進了別墅裏。

  負責叫人的工作人員也癱在了地上,這下是徹底不敢攔了,麵露驚恐之色。

  這……這到底是什麽人?!

  而這個時候,樓上的臥室裏,劉總才勉強撲滅了他胳膊上的火焰,整個人狼狽不已。

  他的右胳膊很明顯被燒傷了,空氣中有燒焦的味道。

  鬱棠長大了嘴巴:“這也……太厲害了吧。”

  雖然她看動漫小說多了,一直相信光和超能力。

  但她還是很能分清楚現實和夢的,所以隻當那個香囊是很普普通通的平安符。

  可沒想到,就這麽一張符紙,竟然有這麽大的威力。

  鬱棠連害怕都忘了,眼睛亮亮。

  傾傾果然是小天使,一直在保護她。

  “小賤人,很好!”劉總這下是完全動怒了,他猛地上前,一把抓住鬱棠的頭發,“今天就算是你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我管你是哪個家族的大小姐!”

  “怎麽,你以為你家族還會為了你跟我杠上?”

  他早都說了,臨城他根本沒怕的!

  “你趕快去把我老子宰了吧,我期望他死好久了。”鬱棠吃痛,卻還十分認真地回複,“我說了啊,我是鬱家的,你怎麽不信呢?”

  “笑話,你要是鬱家的,我就是鬱祁山。”劉總麵目猙獰,“我今天不玩死你,我名字倒過來寫!”

  鬱棠的神色有些蒼白。

  她終究還是女生,遇到這種事情也會害怕。

  而就在這時——

  “砰!”

  門被一腳踹開,直接踢飛了。

  半空中,又傳來“哢嚓”一聲,這扇防盜門瞬間四分五裂。

  劈裏啪啦落了一地,其中還有碎片擦著劉總的臉飛了過去,瞬間印出了幾道紅痕,生疼生疼。

  鬱棠及時躲開,麵色還微微發白。

  都已經做好全部準備的劉總嚇了一跳,身子也軟了不少。

  再加上臉上又多了傷口,劉總怒火上漲,厲聲:“什麽人?!”

  司扶傾站在門口。

  房間內光影明滅,映著她半張臉猶如修羅。

  周遭隻剩下了森然的寒氣。

  劉總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鬱棠脫口:“傾傾!”

  但驚喜不過一秒,她慌了:“傾傾,他們是衝著你來的,綁錯我了,你怎麽一個人來了!九叔呢?”

  “我知道。”司扶傾鬆了口氣,走上前,“還沒來得及給他說,沒事吧?”

  “沒事啦,就是頭發被扯斷了幾根。”鬱棠是樂天派,提起頭發也憂傷了,“嗚嗚嗚我要變成禿頭美少女了,我這還沒上大學呢。”

  當時被夏大的教授找上門的時候,她就發現了好多禿子,她有些擔心她的未來。

  司扶傾給鬱棠鬆綁,語氣也輕鬆了起來:“這有什麽,頭發可以再長的,回頭我幫你看看。”

  她扶著鬱棠站起來,又從頭到尾將她打量了一下,這才完全放心。

  “誒,傾傾,我是沒事。”鬱棠結結巴巴,“可你給我的那個香囊,它它它……”

  司扶傾轉頭,瞥了一眼地麵上的細灰,又拍了一下鬱棠的肩膀:“沒事,它完成了它的任務,壽終正寢了,到時候我再給你一個。”

  “噢!”鬱棠一臉崇拜,“傾傾,你的符紙,它真的破次元了!它會起火誒!超級賽亞人都沒你厲害!”

  司扶傾:“……”

  她該怎麽和鬱棠說,陰陽師是一個很正經的職業。

  這隻是最普通不過的一個手段。

  “先回去。”司扶傾摸了摸她的頭,將左手提著的奶茶遞過去,“你的奶茶,趁熱喝。”

  鬱棠抱著超大杯的奶茶,感受著手裏的溫熱,人給直接懵圈了。

  她文科的確不好,但一些典故還是清楚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溫酒斬華雄嗎?!

  “你就是司扶傾?”劉總半是驚愕半是暴怒,“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是怎麽進來的,底下的那群人是吃幹飯的嗎?!”

  有人闖進來了,竟然都沒通知他。

  “是我。”司扶傾俯下身,微笑,“你不是找我麽?我現在來了,你開不開心?”

  劉總的腿肚子開始打顫:“你你你……我警告你,我上麵有人!你會點防身術,也要看看能不能比得過權勢!”

  他有些後悔沒從大夏鏢局雇一些保鏢了。

  手下的人真是沒用!

  “是麽。”司扶傾抬起腳,直接踩了上去,慢慢地碾壓,“你上麵的人是誰,是慕斯頓公國的公爵,還是自由洲首富,嗯?”

  “啊——!!!”

  劉總慘叫出聲,淒厲至極。

  鬱棠及時地捂住了耳朵。

  被這麽折騰,劉總徹底怕了,眼中隻剩下了恐懼:“你、你在說什麽……”

  慕斯頓公國他聽過,自由洲是什麽地方?

  司扶傾腳下用了力:“是我在問你話。”

  “傾傾,不隻是他,還有陳家,說是你得罪了陳家,陳家要把你送過來。”鬱棠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憤憤,“我要通通告訴九叔!這個畜生他肯定欺負過不少女生。”

  “陳家。”司扶傾緩緩地笑,“看來,他們的膽子比我想的要大。”

  “啪!”

  司扶傾將手機扔在了劉總的麵前,神情漠然:“打電話。”

  劉總被踩著手,吃痛不已:“你……你到底要幹什麽?給誰打電話?!”

  司扶傾低頭:“陳家,打。”

  劉總隻能用另一隻手費力地撥通了陳夫人的電話。

  電話一秒被接起。

  “喂,劉總,真是太抱歉了,我這邊給你送錯人了。”陳夫人連聲道歉,“您放心,我保證今天把司扶傾給你送過去,她這小賤人性子烈,你絕對不能手軟,就得對她狠點,要不然她不聽話。”

  廢話!

  烈到他命都快沒了。

  劉總剛要大罵出聲,司扶傾再次開口:“開免提。”

  他顫顫巍巍地點了公放。

  “陳夫人,別來無恙。”

  電話那頭的聲音戛然而止。

  “上次給你的教訓還沒有給夠。”司扶傾低笑,“看來,你是要陳家徹底從臨城消失了,我可以成全你。”

  劉總聽得心驚肉跳。

  讓……讓陳家消失?

  瘋了?!

  左家都說不出這樣的話來,司扶傾她以為她是誰?

  “司扶傾,你少在這裏危言聳聽!”陳夫人愣了幾秒,旋即劈頭蓋臉地一頓罵,“你以為你榜上劉總你就比得過陳家了?你隻是個玩物你囂張什麽?”

  劉總都快哭了:“你他媽少說幾句行不行?!”

  非得害死他?

  陳夫人嚇了一跳,不明所以:“劉、劉總?”

  司扶傾掐斷了通話。

  隨後她腳一抬,直接踩在了劉總的背上。

  劉總眼一黑,徹底昏死了過去。

  “先走。”司扶傾拉過鬱棠,“我餓了,去吃點飯。”

  鬱棠被帶著出去。

  她猛吸了一大口奶茶,鎮定了一下神經。

  **

  外麵,臨江長廊上。

  鳳三一邊推著輪椅,一邊觀察著周圍,盡心盡責。

  “鬱先生高瞻遠矚,哪裏是我們能比的。”一個中年人恭敬地開口,“今天鬱先生能來,我們這小地方已經是蓬蓽生輝了。”

  鬱夕珩在鬱家再怎麽不得寵,那也是鬱家人,是他們需要仰仗的存在。

  鬱夕珩沒說話。

  他撐著頭,目光淡淡,仿佛沒有什麽能入得了他的眼。

  中年人心頭不悅,但也沒辦法說什麽,隻得接著跟在男人後麵。

  他真不知道,一個殘廢還在這裏擺什麽架子。

  鳳三對生意場上的事情沒有絲毫的興趣,他接著觀察四周。

  突然,他愣了下,急了:“九哥,那不是司小姐和鬱棠小姐嗎?她們怎麽會在這裏?還從那邊走出來?”

  鬱夕珩一頓,終於有了動作。

  他偏過頭,看了過去。

  雖然是深夜,天很黑,可以他的目力,也能夠清楚地看到司扶傾身上的鮮血。

  眼神倏地一沉。

  鳳三不必多問一句請示什麽,立刻加快了推輪椅的速度。

  中年人一愣:“鬱先生,您、您這是……”

  鳳三哪裏有時間管他這些人,以最快的速度朝前麵趕過去,腳下都生了風。

  “氣死我了。”挽著司扶傾胳膊的鬱棠全然沒發現,她拿著手機,“我現在就給九叔打電話。”

  鬱棠剛剛按出了一個數字,熟悉的聲音響起:“我在這裏。”

  她驚得跳了起來,她猛地回回身,結結巴巴:“九、九叔,你是土行孫嗎?”

  怎麽突然冒出來了。

  鬱夕珩看了她一眼,目光轉瞬定住。

  “哦,我沒受傷。”司扶傾發現了他的視線所在,看了眼自己的手,半點也不在意,“別人的血。”

  鬱夕珩淡淡地嗯了一聲:“紙。”

  鳳三還處於震驚之中,但也下意識地將隨身攜帶的紙巾遞了過去。

  司扶傾正要接過,卻接了個空。

  腕骨倒是被握住,隔著衣服也傳來了他身上的冰涼氣息。

  鬱夕珩抬起手,拿著紙巾,一點一點地擦去她指骨上的鮮血。

  動作很輕,也很優雅。

  並不像他那天說的那樣不會安慰人。

  更不像他說讓手下自己拿藥去包紮,好了就立刻開始幹活。

  司扶傾難得怔了一下。

  鬱夕珩擦完,將染了血的紙巾扔進垃圾桶。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穩,喜怒亦於無形,很緩的兩個字:“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