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彰愣住了，“自由戀愛？”

  白元解釋道，“就是男女雙方在自願平等公開的基礎上，萌生的相對穩定情感關係。”

  對白元這種胡謅式的解釋，華彰更糊塗了。

  白元心累，破罐破摔，“就是我……因為你的血氣，沒法與其他男人……接吻什麽的，對嗎？”

  華彰老老實實地回答，“嗯，除了龍鳳兩族和四大妖族的雄性，都會死。”

  一時間，白元陷入到“他救了我一命但我失去擇偶權”的糾結怪圈中。

  “那個……我很感謝你救了我的命，我都想起來了。”

  白元對華彰的感覺越來越複雜，“其實，我當時已經算是死了吧？”

  “還不算，但如果我不及時介入，你應該會失血過多而死。”

  白元緊抿嘴角，半晌點點頭，誠摯地說，“謝謝。”

  華彰難得見她如此溫順，新鮮之餘客氣地回了一句，“不用謝。”

  兩人的氣氛挺不錯，華彰壯著膽子邀請白元。

  “這個周末，致臻科技的假麵舞會就要舉辦，你能來參加嗎？”

  白元驚覺距離上次陪著組長逛街，已經過了兩個禮拜。

  “舞會……還沒舉辦？”

  華彰點頭，白元沒說什麽。

  “我真的……是那個什麽鳳皇神女的轉世？”

  華彰又點頭，但柳柳的猜測在心中無限擴大，他甚至想現在就用最原始的方法，檢查一下能喚醒他龍氣的女子，究竟是不是鳳後。

  白元發覺華彰的眼神變了，明亮的黑眸越來越有侵略性，似乎要把她整個吞下，不由得手心冒汗。

  華彰的五感不知比白元強多少倍，一下就體察到她的緊張。

  “白元，我知道人類有一句話，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曾經我與你的相遇，不過是遵循天地指引的本能。”

  “這九千年來，我一直等待與你的重逢，卻忽略你已經是人類的事實。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給你造成困擾，我很抱歉。”

  說著，華彰立正站好，九十度鞠躬。

  白元愣愣地看著他，她以為華彰這樣的人，肯定有錯也會嘴硬幾句，哪知他的抱歉毫不扭捏。

  “額，不、不用了。”

  華彰這樣坦蕩，反倒是讓白元有些局促。

  別墅一樓全是落地窗，白元眼尖地看到一隻漂亮的白色小貓跑了過去。

  “哎！有貓！”

  毛茸茸的小動物很討人喜歡，白元為了緩解此時心中的尷尬，刻意驚喜。

  華彰順著她的眼睛看過去，就見一隻額頭閃著藍金色紋章的白虎，對著他們露出雪白的肚皮。

  “別碰！”

  話說晚了，白元已經將小老虎抱起來。

  “真乖，這隻貓真漂亮，是誰家養的寵物吧？”

  小小白虎仰著頭，睥睨眾生的眼神看得華彰很憋氣。

  “小家夥，讓姐姐看看，你有沒有貓牌？”

  在脖子的毛裏找了一圈，別說貓牌，連一點拴住的磨損痕跡都沒有。

  難道野生的貓會這樣幹淨漂亮嗎？

  白元越看越不對勁，誰家這麽漂亮的貓會放出來自己玩？而且它頭上的花紋非常別致，看上去像是……火焰。

  “龍少主，你的眼光可真不怎麽樣。”

  小貓從白元手中跳下來，渾身一抖就變成一個梳著麻花辮的白衣女子。

  對著目瞪口呆的白元說，“我是白虎族的少主，我叫原羌。幸會~~”

  白元懵著伸出手，跟原羌握手問好。

  “哼，除了你，朱雀和玄武家的，也都來了吧？”

  華彰極為不滿地看著麵前的美少女。

  不等美少女招呼，天上撲啦啦飛下來一隻青碧色的小鳥，牆角邊也慢慢爬過來一隻小龜。

  白元眼睜睜看著它們由動物變成人形，發覺自己的接受能力增強不少。

  “白設計師好，我是孔雀一族的代表，鄙姓褚，叫褚朝然。你好你好你好。”

  “我是鱷龜族的少主，名叫玄鐵，久仰白設計師大名，今日得見……哎哎哎龍少主你幹啥？”

  華彰把渾身散發雄性荷爾蒙的一個兩個推到一邊，站在白元身前。

  “你們幾個都跑來幹什麽？尤其是你原羌，一個姑娘跟著瞎鬧什麽！”

  原羌一身白衣，麵如凝脂，杏眼瓊鼻櫻桃口，古典美被演繹得淋漓盡致。

  “我們怎麽是瞎鬧，就許你龍族找人類姑娘，我們有什麽不能？”

  “就是，人家白設計師根本不喜歡你這樣的，還得是我們這種和人族關係緊密的妖族，才能入得青眼。”

  “妖族雙修講究天時地利，保不準白設計師哪天就想起我了呢~”

  白元算是聽明白了，這幾個妖族是聽到風聲，都要找她雙修。

  “白元，我們走吧。”

  華彰不想跟他們多費口舌，卻見白虎族少主原羌攔住他們。

  “龍少主，我等並非胡鬧。”

  原羌非常認真，向著白元和華彰拱手施禮。

  “妖族繁衍困難，這是擺在眾妖族麵前的嚴峻問題。不說他族，我白虎族已經三千年沒有幼崽降生。”

  “若是龍少主找到任何方式，能讓妖族與人類繁衍生息，還望不吝賜教，切莫讓吾等妖族走到上古神族的老路。”

  華彰的表情一下子凝重許多，白元也聽明白個大概。

  褚朝然和玄鐵都默默不語，想必種族繁衍問題也是他們的心頭大事。

  “我……”

  白元想說，她隻不過是鳳皇神女轉生，並沒決定與華彰雙修。

  “她的確隻是一個人族女子，並非是我龍族找到人妖雙修繁衍的捷徑。”

  原羌不信，“龍少主，你等待鳳後降臨已經接近萬年，突然找上白設計師，難道不是因為她有特殊之處？”

  白元被華彰打斷一次話，不敢貿然開口。

  她畢竟不了解妖族各界，上一次瀕死的痛苦還曆曆在目，她不敢拿自己冒險。

  華彰更是不敢。

  如果白元是鳳皇神女的消息傳出去，恐怕會引起各界妖族更嚴重的動蕩。

  至少鳳族就不會坐視不理，必然會將萬年前的糾葛再次擺到台麵上來。

  華彰深情款款地看著白元，“因為，我很喜歡她，想與她相守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