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慢半拍的想起這人跟封遲琰是對家來著。

  見麵就掐的那種。

  “小氣。”阮芽撇嘴：“一點都不知道寬容大度。”

  應白川氣笑了：“那你怎麽不知道勸勸封遲琰讓他大度？”

  阮芽理直氣壯：“他不喜歡你肯定是你的問題呀。”

  應白川：“……”

  真的是很想現在就把她扔下車。

  應白川還要說什麽，忽然頓住了，阮芽疑惑：“你怎麽了？決定跟封遲琰握手言和了嗎？”

  這裏是個路口，前麵正是紅燈，從應白川的左手窗戶看出去正對著一條小吃街，大學外麵的小吃街都大同小異，推車、小攤舉目皆是，隻不過因為假期，顯得有些冷清，但也有些沒有回家的學生在逛。

  阮芽順著他的視線看出去，問：“你在看什麽？”

  應白川摁了下眉心，道：“……應該是我看錯了。”

  不然他怎麽會覺得，剛剛無意中一瞥的少女……那麽的像是應白衾。

  準確來說，是長大後的應白衾。

  她小時候就長得和應夫人很像，長大後應該也會相似。

  剛剛他隻看見了一個側臉，粗看時覺得像，但是現在仔細想想，其實也就和記憶中的母親有兩三分的相似。

  車子駛離路口，一路朝應白川的公寓而去，隻是剛行駛到一條車流較少的路，阮芽就道：“我覺得不太對。”

  “嗯？”

  阮芽說：“我覺得後麵的車一直在跟著我們，就那輛黑色的大眾。”

  應白川笑了一聲：“沒想到你還挺敏銳。”

  阮芽瞪大眼睛：“你還真被跟蹤了？”

  “一群聞著味兒趕來的鬣狗。”應白川眸光冷淡了幾分，聲音裏還帶著笑意：“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要讓你上車？還不是想著你要是死了，封遲琰會給你報仇，順便也給我報仇了麽。”

  “……”

  阮芽說：“這輛車是在過了路口才跟上來的，你讓我上車的時候沒有被跟蹤，好好說話會死嗎？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麽沒有朋友了。”

  “……好端端的還人身攻擊了。”應白川嘿了一聲，道：“而且，誰跟你說的我沒有朋友？”

  阮芽：“我看出來的，反正我就很不想跟你交朋友。”

  應白川：”……“

  他道：“算了，我懶得跟你計較。”

  阮芽揪著安全帶：“他們幹嘛跟蹤你？”

  “尋仇。“應白川側眸看了阮芽一眼：“怕不怕？”

  阮芽安詳的說：“我要是在你車上出了事，封遲琰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應白川嘖了一聲，他從後視鏡裏瞥了眼後麵一直緊跟著的黑色大眾，道：“就算封遲琰這會兒坐著直升機過來也來不及了。”

  “啊？”

  “他們打算動手了。”應白川說。

  此時路上車流已經非常稀少，畢竟應白川那公寓地段好，清淨，這樣就意味著人少，這條路平時就沒什麽車，更別提今天還是長假，大家都一窩蜂的往市中心或者景點去了，沒什麽人缺心眼的跑來瞻仰自己根本買不起的江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