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抬眸進看著他：“那你要怎麽回應我呀？”

  封遲琰含笑道：“用餘生來回應你。”

  “……”阮芽道：“你怎麽還抄我答案呢，不過……“她將蛋糕放在小桌子上，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就不跟你計較拉。“

  她拉開椅子讓封遲琰坐下，張羅著切蛋糕，道：“這個蛋糕，你別看它醜，但是我做的很用心的，就是我沒有什麽藝術細胞，不會裱花……但是我保證它很好吃。”

  少女雙手合十，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好啦，該你吹蠟燭了，在吹蠟燭之前，你要先許一個願望……你有什麽冤枉嗎？”

  封遲琰道：“我想要的，都已經得到了。”

  阮芽忍不住笑：“所有想要的，都已經得到了嗎？那你幫我許一個願望吧，我願望很多的。”

  她認認真真的說：“你就許，希望以後每一年，都有全天下最好的阮芽陪你過生日。“

  封遲琰失笑：“那是不是很難為你？”

  “我這個人就是比較善良。”阮芽說：“所以不會介意的。”

  搖曳的燭火映在兩人眼中，卻又晃動著屬於彼此的倒影，封遲琰在今天之前，沒有過過生日，以至於他全然不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他沒有任何的經驗，阮芽也沒有任何經驗，是以不知道，許願的時候，說出來就不靈了。

  封遲琰在天地無聲的喧囂中、連天如晝的萬家鄧海裏，許下了自己的第一個生日願望。

  阮芽合手道：“現在開始切蛋糕吧。”

  封遲琰卻沒動，而是看著阮芽：“你是不是還忘了什麽？”

  “嗯？”阮芽疑惑：“什麽？”

  封遲琰站起身，半跪在她藤椅前，自下而上的看她，這樣的姿勢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強勢：“我的生日禮物。”

  阮芽小聲說：“蛋糕和視頻不算是生日禮物嗎？”

  “不算。”封遲琰抬手捧住阮芽的臉，輕笑：“沒有準備嗎？”

  阮芽歎氣：“這應該怪你。“

  “嗯？”

  阮芽說：“你這種生日願望都沒得許的人，什麽都不缺呀，我能送你什麽？”她微微偏頭看著封遲琰：“你有什麽想要的嗎？”

  ”我自己選？“

  “嗯嗯。”

  封遲琰唇角揉出一個不太正經的笑：“什麽都可以？”

  “肯定要我有的東西才可以。”阮芽提出自己的前提條件：“不然你要星星怎麽辦？”

  “我不要星星。”封遲琰在清朗的風繾綣的花香裏說：“想要我的明月。”

  “……”阮芽慢半拍的反應過來，耳尖通紅。

  封遲琰與她鼻尖抵著鼻尖，輕聲說：“把你的名字，寫在我家的戶口本上好不好？”

  做我的妻子，和我永遠的，皎潔的月光。

  阮芽嘴唇微張，想要說什麽，卻什麽都沒有說出口，因為她被封遲琰忽的打橫抱起來了。

  阮芽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脖頸，心髒跳得很快：“還沒有吃蛋糕。”

  “先拆禮物。”封遲琰低聲說。

  阮芽：“要不還是先……”

  封遲琰聲音有些啞，語氣卻很堅定：”先拆禮物。“

  “可是……”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