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慢吞吞的把槍口移開，道：“不是故意的。”

  應白川：“你覺得我信嗎？”

  他伸手拿過槍，道：“看著，該怎麽握槍。”

  阮芽雖然不怎麽感興趣，但還是認認真真的學習，她高考能考704分，學曆能力自然很強，沒多會兒就像模像樣了。

  應白川抬手按住她的肩膀，道：“肩膀低一一點，手臂要有力氣，不然你控不住後坐力。”

  阮芽哦了一聲，按照他說的做，應白川靠在她身後，抬起她的手，道：“扣扳機。”

  阮芽吸了口氣，手指一用力，子彈從槍管裏射出去，高速的摩擦讓槍管發熱，後坐力讓她手一抖，往後一個趔趄，差點撞在應白川的身上，好在應白川良心發現，扶了她一把。

  “猜到了你很廢物，但是也沒有想到你這麽廢物。”應白川垂眸看著阮芽：“要是讓你上戰場，不等對方動手，你自己就已經倒下了。”

  阮芽撇嘴，站直身體，道：“我為什麽要上戰場。”

  她把槍放到一旁，看著自己通紅的手心，然後自己給自己吹了吹。

  應白川蹲在她旁邊：“要不要這麽誇張啊。”

  阮芽：“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應白川挑眉，看了眼靶子，倒是有點意外。

  阮芽竟然打了個八點五環，放在專業的人麵前自然不夠看，但是她是第一次接觸射擊，就能有這樣的成績，顯然是很有天賦的。

  不過……

  應白川看了眼阮芽通紅的手——這天賦注定是浪費了。

  他剛想叫人送冰塊過來被阮芽冰敷一下，就見阮芽又抓著槍站起來了，道：“再來。”

  “……”應白川道：“都這樣了，還來？”

  阮芽：“我沒有打中那個紅心。”

  應白川抱著胳膊道：“你剛學，能打中靶子就不錯了，還想拿十環？”

  “試試。”阮芽說：“我小時候玩兒彈弓準頭挺好的。”

  “行。”應白川靠在牆邊上，道：“來吧。”

  阮芽緊握著手裏的槍，看著前麵的固定靶，慢慢的調整自己的呼吸，眸中映出固定靶的紅心，手指緩緩的扣下扳機——

  “嘭”的一聲，子彈飛出去，智能設備報環：“滴——九環！”

  要說第一槍的八點五環是巧合，那這槍九環就絕對不是了。

  應白川微微站直了身體，就見阮芽揉揉自己被震麻的胳膊，重新瞄準固定靶。

  “滴——九點六環！”

  “滴——九點八環！”

  “滴——十環！”

  阮芽鬆了口氣，看向應白川，小臉上滿是得意，眼睛也亮晶晶的：“怎麽樣？我厲害嗎？”

  應白川想要嘲諷她兩句，但是看著這張還帶著汗水的臉，說出的話忽然就變了：“厲害。”

  阮芽頓時笑彎了眼睛：“我就說射擊和打彈弓差不多嘛，小時候玩兒這種遊戲我就沒有輸過。”

  不過大多數時候，她都沒有時間跟其他小孩兒一起玩兒。

  應白川走到她旁邊，從她手裏拿過槍，不等阮芽反應，他已經放出一槍。

  設備報環：“滴——十點九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