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辭當然不相信東方夢的說辭，當初在她宮殿的時候，沒少看到東方夢殘忍的手段。

  當自己親眼見識過之後，再聽一個惡人自稱自己行過好事，又有幾個人會相信？

  “公主殿下無須跟在下說這麽多，哪怕是說了，在下的全族也回不來。”柳辭神情冷然的看向東方夢，“如若公主真有誠意，不是應當讓在下去瞧瞧遺體麽？”

  言外之意，罪人就應該自行贖罪，而不是前來辯解。

  東方夢擰了擰眉，“你不相信，那我可以帶你去查。或者你也可以讓歸雲閣去徹查這件事，相信幾年前閣老在的時候，君主為了讓本殿下罪行暴露，定有查過這件事。”

  她這麽一提醒，倒讓柳辭想了起來。

  當初隻是聽自己的侍衛說起當年的事情，卻沒有仔細去查過。

  再仔細想想，東方夢雖然平日殘忍無道，但自己做過的事情暴露的情形下，反而不會藏著掖著抵死不認。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柳辭看了東方夢一眼，“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此事不是你做的，那就等著便是了。”

  “當然！”東方夢說完環視了屋內一圈，直接朝床榻走了過去躺下去歇息。

  柳辭雖有些不願意，還是沒有多說什麽。

  不一會直接去找大堂主，當年他也是閣老跟前辦事的人。

  長公主屠殺柳氏一族的事若是真的，中宮那邊必不會放過這麽一個把柄。

  葛林見到柳辭疾步而來，眼底閃過一絲疑惑，“柳公子何事這般匆忙?”

  “見過大堂主。”柳辭微微見禮，直言來意，“我想查一查幾年前柳氏一族的事情。”

  柳氏一族的事......

  這個葛林倒是知道，隻不過不是他們歸雲閣去辦的。

  正因為如此，葛林也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你先坐。”

  葛林放下手裏的東西抬步過來，柳辭這會落座下來才聽他說道，“柳氏一族的事情我聽聞過，大概也是因為長公主拉攏你們一族，君主才起了殺意。”

  “君主？柳氏一族的死並非長公主所為？”

  柳辭感到驚愕，心裏還是存在懷疑，“這其中會不會是弄錯了什麽？”

  “不會弄錯的。”葛林神色儼然的看向柳辭，“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幾年前柳氏被滅的時候，找的是當地一些亡命之徒行事。”

  “君主這麽做，是為了不被追查到歸雲閣。”

  “不過前幾年長公主查此事的時候，確實是查上了歸雲閣這邊。”

  葛林沒有騙柳辭的必要，他自己也深知這點。

  問過了事情真相，柳辭又找自己的侍衛詢問了當年的情形，將其中的細節進行一一推敲。

  推敲起來，又發覺柳氏一族被屠殺，現場留下直指長公主的證據未免太過於明顯了。

  “怎麽樣，查清楚了嗎？”

  東方夢不知何時出現在柳辭身邊，繼而又說道，“你這些年在本殿身邊，見識了不少手段。可你是否又去查過那些死在本殿手中的人是什麽來曆？”

  “換句話說，這些年若非是本殿將你帶來聖皇，你早就已經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