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朱一並不簡單
作者:我是森林木      更新:2022-02-17 19:28      字數:1950
  仰攻而來的官兵,這一次並未直接衝陣。

  而是當先一波箭雨襲來。

  列陣的黑旗軍戰士一動不動,隻是把頭一低,任憑箭雨洗//身。

  叮叮當當!

  鐵甲將大部分箭矢擋住,有些彈落在地,有些鑲嵌在甲胄上,還有些恰好鑽入甲胄縫隙刺進士兵身體……

  有人倒下,低沉的呻吟;有人依然站著,身上插著箭矢——

  但無一人退縮,或發出大聲的慘叫。

  “精銳,真是精銳啊!”

  孫三越看越是震驚,這黑旗軍的兵是怎麽練的,朝廷那些百戰精兵也不過如此吧?

  不僅是他,郭明、彭大、馬秀英同樣是一臉震撼!

  明明隻是賊匪,卻比官兵還要精銳,這特麽誰見過啊!

  山坡下的宋清也是瞪圓了眼睛,心中陡然生出“此賊不除,則大元永無寧日”的想法,這特娘的是賊,比自己的麾下還像官兵吧!

  “大,大哥!”宋平結結巴巴地道:“是不是讓俺帶著親衛衝一衝,感覺未必打得過咧!”

  “閉嘴,急什麽!”宋清叱喝了一句。

  箭矢帶著颼颼的風聲從下方拋射而來,站在陣中的朱一,巍然不動,隻抬手護住麵門,一支箭矢打在他的精鐵護臂上,發出鏘然的聲響,彈開了。

  官兵的甲士開始衝鋒——

  下一刻。

  轟——!

  砍殺的聲音、兵刃撞擊的聲音,就像洪流灌入所有人的耳裏。

  幾乎是在瞬息之間,官兵便挾帶著決死的氣勢,衝進了黑旗軍的隊列中。

  慘烈的廝殺,幾乎在瞬間便提升至白熱化!!!

  一個高大強壯的官兵甲士,揮舞著巨大的斧頭一連劈死了兩個黑旗軍,正好衝到朱一麵前。

  他也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這支軍隊的指揮官,因為朱一穿著與袍澤相同的甲胄。

  隻以為是個普通士兵,舉起斧頭就往下砍去。

  朱一武藝其實是超過其他係統出產的士兵的,可能是因為他出來的最早,多練了一年多武藝吧!

  隻見他身體微微一側,突然一腳踹在了高大甲士的小腿脛骨上,官兵甲士站立不穩,向前跌去,斧頭落空。

  同時,朱一伸出手,按住他的肩膀,手中鋼刀從其咽喉處抹過,輕描淡寫地取了他的性命。

  下邊伸著脖子觀望的宋平正注視著這邊,見大漢被殺,忍不住一拍馬脖子,口中罵罵咧咧地道:“恁娘的,二嘎子死了,還以為他能衝深一點咧!”

  宋清沒說話,越皺越深的眉頭卻表達了他的心情!

  朱一殺了官兵大漢後,挺身而出,堵上了被此人撞出的缺口。

  一個官兵挺戟從旁刺來,他拔出腰間短刀擲出,正中這持戟官兵的咽喉。

  接著鋼刀橫斬,將一柄長矛削斷,剛準備順勢將持矛的士兵殺死,忽然腳下一個矮壯漢子彎著腰衝來,一對漆黑鐵戟凶猛的向朱一攔腰掃去。

  “矮熊孫黑也上了,不知能不能斬死這個黑旗賊!?”

  自從二嘎子被朱一殺了後,宋平便一直關注著朱一,此刻見到官兵又一員猛將衝過去,心情不由一振奮。

  而宋清的眉頭已經鎖成了一個“井”字形,一邊拿目光掃視著黑旗軍軍陣,一邊突然問道:“你有沒有看到虎王?”

  宋平一愣,對啊,虎王呢?

  他立刻細細打量黑旗軍軍陣前後,卻沒看到那個異常高大的身影。

  逃了?

  不可能,若是虎王逃了,黑旗賊不可能還有這麽高的士氣。

  這還真說不準,係統出品的士兵可不是普通士兵,對宿主的命令是絕對一絲不苟的執行的,若是戰鬥中朱武離開前命令他們死戰到最後一兵一卒,他們便會死戰到最後一兵一卒,絕對不打折扣。

  說回正題。

  卻說朱武離開的時候,恰巧是木牆剛剛垮塌官兵一擁而上的混亂時刻,宋清和宋平的注意力都被木牆那邊吸引了。

  再加上朱武的鎧甲也是與其他黑旗軍同樣的製式鎧甲,走的時候又刻意溜邊,貼著一側的木屋牆根走,不仔細觀察卻是不容易發現他的小動作。

  “哥,這家夥去哪了?”

  宋平急問。

  若是跑了匪首,這功勞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宋清想的卻非功勞,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這位賊酋會搞出什麽事來……

  山寨中激戰依舊。

  那矮壯官兵,也就是宋平口中的矮熊孫黑,手中兩柄短戟橫掃,朱一舉刀擋去。

  沒想到這個孫黑的膂力遠過常人,這一輪劈砍,每一下都用足了全身之力,鐵戟井字型的頭部劈裏啪啦地砸碎了刀身,從朱一的胸口帶過,破開了鐵甲,帶起大蓬的血光。

  朱一麵色不變,甚至連身體都未晃動一下,在對方鐵戟擦過胸口的時候,便已回手拔出插在腰上的一柄短斧,趁著孫黑以為一招得手正高興的時候,一斧頭狠狠劈在他的頭盔上。

  嘭!

  鐵製的頭盔瞬間癟下去一大塊,血液沿著頭盔縫隙流得孫黑滿臉,孫黑不敢置信的努力睜大著眼睛,身體卻搖晃著倒了下去!

  死不瞑目!

  在孫黑倒下的同時,朱一劈手奪過了他左手的一柄鐵戟。

  有個武藝精熟的官兵刀盾手混在甲士之中,趁著朱一不備,從側麵殺來,舉刀探臂來刺。

  朱一聽風辨音,急側身避開刀鋒,右手短戟磕開盾牌,左手斧頭反撩上去,將對手從小腹至前胸,劈開了一道又深又長的血口。

  內髒和汙血混作一團滾落出來,那刀盾手慘呼而倒,朱一飛起一腳,將他踢飛數丈,撞翻了不遠處正往上衝來的另一排官兵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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