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血肉磨盤
作者:我是森林木      更新:2022-02-17 19:28      字數:1928
  有朱武這個超強戰力,還有彭大這位武力不俗的豪傑輔助,對於湧進來的官兵,幾乎就是一麵倒的屠殺。

  最倒黴的是,因為有木牆阻隔,另一邊的官兵並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依舊不斷湧入。

  這一百多披甲官兵,就這麽一點點一點點的被吞噬。

  當官兵後續兵馬衝到半路時,寨牆裏已經沒聲音了。

  宋清麵色劇變,“再上二百人,攻擊不能停。”

  他不知道裏麵的黑旗賊是怎麽做到這麽快滅掉他一百多精銳的,但是他知道黑旗賊就那麽多人,隻要不給他們休息的空隙,當這些賊人累了疲憊了,就是攻下寨子的時候。

  在宋清心裏,黑旗賊撐死了三百人,他麾下兩千精銳,耗也能將這點人耗死!

  不過那個叫虎王的賊酋,武力確實強橫,不可力敵,最好用人海戰術或以弓弩遠程攻擊。

  宋清的策略確實沒有問題。

  隻是算錯了一個人。

  朱武不累,甚至還感到精力有些過於旺盛了,實戰中加速吸收的熱流讓他的心髒如擂鼓般的劇烈跳動——像是超級強勁的水泵,每一次收縮和舒張,都將靜脈中的血液吸入心室,再強勁的迸發進入動脈之中,血液如同大江大河,在血管中嘩嘩流動。

  一道道能量散入四肢百骸,催生出好似無窮無盡的力量,已經多到溢出讓他想要發泄的精力。

  殺!

  恰好此刻官兵甲兵再次殺入。

  朱武哈哈一笑,豪氣萬丈,大聲道:“彭兄,還有殺敵的力氣麽?”

  彭大也笑了起來,“殺韃子的狗,老子永遠都不會嫌累。”

  “手持鋼刀九十九……”

  歌聲再次響起,朱武揮刀衝進人群……身後陣列如影隨形!

  一炷香時間過去了,依然不斷有官兵湧入,朱武身後的陣列已經縮水了三分之一。

  彭大揮刀的動作已經慢了下來,隻覺得手腳疲軟,手中原本如臂使指的刀也變得重逾千斤。

  外間一直響著連續不斷的劈砍聲,那是官兵在外麵破壞木牆,不時有哢嚓嘩啦的碎裂倒塌聲傳來,這麵臨時寨牆撐不了多久。

  寨牆處於山寨內,寬度比山道長出三倍有餘,一旦寨牆被破,官兵便能一次性投入更多的兵力。

  嘭!

  彭大費了比之前更多的力氣砍倒了一個官兵,左右突然有一刀一斧劈來,他揮刀蕩開一斧,再要去格擋刀時,忽覺手臂一軟,刀子一歪,對麵的刀已是快到眼前。

  這時,一支厚重的長刀從不遠處飛來,穿透了那個持刀官兵的胸膛。

  隨後朱武的聲音傳來:“彭兄,退!”

  手足已是酸痛無比的彭大,不敢再逞強,踉蹌後退。

  同時,隻剩一柄刀的朱武也在不斷後退。

  他的鎧甲上布滿了刀槍斧戟的傷痕,有幾處口子很深,已經見血。

  即便朱武武力超群,麵對圍攻,也無法做到毫發無損。

  他三兩步趕到彭大身邊,一把扶住了他搖搖晃晃的身子,和身後的陣列匯合在一起,聚成緊密的隊形,兩個士兵上前,將彭大帶到後方,朱武則是率領著小小的方陣反殺回去,把官軍士卒往寨牆前趕去。

  這道寨牆選擇的位置是他特意挑選的——

  寨牆所在之處比較寬敞,但是再往後地形又開始向內收,突然收窄了一倍有餘,從高處看就像是一個葫蘆。

  正是借助了這樣的地形,朱武才能憑借較少的士兵,將官兵趕回去,並占據葫蘆腰部,將官兵堵在寨牆前進退不得。

  之前持弓射箭的黑旗軍士兵,從“葫蘆”腰後方的屋子裏湧出,此刻他們也披上了甲胄,在射了兩輪箭後,將弓箭丟下,抽刀殺了上去,接替下已經精疲力盡的袍澤。

  係統出品的士兵雖然精銳,但也畢竟是人,不是不知疲倦的機器。

  新的方陣列起,小木樓上的孫三和郭明卻是皺起了眉頭。

  孫三道:“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虎王再厲害也隻是一個人,他手下精卒太少,不可能一直這麽廝殺下去的,不如用這些士兵斷後,暫且退避一番。”

  蹬蹬蹬!

  一陣腳步聲。

  彭大在兩個人的攙扶下上了樓,攙扶他的人已經從黑旗軍士兵換成了他自己帶來的人。

  一上樓,便聽到孫三的這番話,彭大怒道:“那些都是好漢,你想將他們丟下送死!”

  “隻是斷尾求生而已,難道你想讓黑旗軍全軍覆沒?”孫三沒好氣地道。

  彭大冷笑一聲,“俺看是你孫三怕了吧!”

  “你——”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虎王閣下自有他的想法,用不著俺們多嘴。”

  郭明打起了圓場,不過話裏話外隱隱還是支持朱武的,“俺們之前既然選擇了支持虎王,如今自然便聽他指揮,他讓俺們退,俺們就退,他要俺們一通廝殺,俺們就一同廝殺。而且,俺覺得虎王不像是那種蠢到自投死路的人,他選擇硬抗官兵攻擊,必然有他的用意。”

  孫三不說話了,隻是哼了一聲,又看向了窗外。

  朱武的地形確實選的十分雞賊,此刻葫蘆腰和木牆之間的葫蘆肚子裏,已經塞不下更多的官兵了,裏麵的出不去,外麵的進不來。

  朱武領著替換上來的新的方陣,再次往裏絞殺,如林向前的方陣,宛如一個巨大的磨盤,所過之處血肉橫飛。

  隨著他們的擠壓,官兵所處的空間越發狹小,人挨著人,連手裏的兵器都施展不開。

  一時間,竟如待宰羔羊一般,毫無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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