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求知若渴
作者:彩虹魚      更新:2022-02-16 17:12      字數:2080
  蕭澤琰坐在正廳主坐上,若有所思的看著跪在下麵的尚如夢,一臉求知若渴的態度問道:“我很好奇,本王爺唯一的女兒,你哪來的滔天大膽,這也敢下手的?”

  “王爺,臣妾不知。”

  “不知?你是不知他是本王爺的嫡女,還是不你們尊卑有別?”

  “臣妾,臣妾當時隻是不想讓小小姐進去打擾您休息,一時心急,真不知道她受傷了,對,都是她!”尚如夢本來還在喋喋不休的狡辯,忽然轉身,一臉憤慨的指著丫鬟的臉,“是她出手傷了小小姐的。臣妾錯就錯在治下不嚴,請王爺責罰。”

  “夫人,您怎麽能這麽說?!”丫鬟一臉震驚,“奴婢明明都是聽您的吩咐,隻要看見小小姐就一定要攔在外麵,用什麽手段都行,造成的任何後果您都替我擔著。怎麽出了事你就不認賬了?!”

  “嗬,什麽手段都行!好你個尚如夢,你還想要我女兒的命不成!”

  蕭澤琰忽然想起鳳流煙幾日前說過一句話,說東萊院多了兩隻看門狗,當時在氣頭上沒多想,現在想來,這說的不就是尚如夢主仆倆嗎。

  蕭澤琰忍不住笑了一聲,鳳流煙這形容的還挺貼切。

  尚如夢迷茫的看著蕭澤琰陷入自己的思緒,好一會兒。

  眼神恍惚了一下,蕭澤琰正了正臉色,收斂起嘴邊的笑意,“說吧,這是第幾次了?”

  “王爺,您相信臣妾,以前從沒把小小姐弄傷過。”

  “嗯,這麽說,就不止一次阻止苒兒見本王爺了。”

  尚如夢氣自己平時明明嘴也不笨,這時候怎麽就亂說話起來,忙結結巴巴的解釋,“不,不是,臣妾失言了。王爺,湘雲是臣妾的陪嫁丫鬟,臣妾自知她罪孽深重,願以她的性命撫慰小小姐受到的傷害。”

  丫鬟震驚的半晌啞口無言,悲憤的開口,“夫人,你,你也欺人太甚了!”湘雲收起臉上的表情,平靜的給蕭澤琰磕了個頭,說道:“王爺,您有所不知,夫人她不僅將小小姐攔在外麵,連王妃都被攔了幾次。這種以下犯上的事,做了可不是一次兩次了。”

  “好你個湘雲,沒出嫁前,你在尚府過得什麽日子你都忘了,若不是本夫人可憐你帶著你嫁過來,你早就投胎多少次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

  湘雲梗著脖子,一臉無所畏懼的樣子,“夫人有恩於奴婢,奴婢感恩。但您想平白讓奴婢頂罪,奴婢也是萬萬不能的。”

  蕭澤琰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主仆二人互相攀扯,聯想之前鳳流煙的話,現在這不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他自顧自的笑了一會兒,招呼李懷,準備筆墨。

  蕭澤琰揮筆寫了幾行後,放在一邊,見主仆倆還在互相攀咬,蕭澤琰平靜的說了一聲,“夠了。”

  兩人火速安靜下來,噤若寒蟬的看著上位的人。

  “湘雲,你雖是傷害苒兒的直接凶手,卻也隻是聽命主子。打上幾板子,攆出府去就行了。”

  湘雲自知自己就算留下來,也不會有好果子吃,如此倒算是個好下場,她平靜的給蕭澤琰磕了個頭謝恩。站起身,對著尚如夢冷笑了一下,“奴婢先走一步,夫人自求多福吧。”

  說完,也不用人拉,整了整衣襟,昂著頭出去領罰了。

  蕭澤琰看著這個女子倒是有些欣賞,是個拎得清又有骨氣的人。

  尚如夢哆哆嗦嗦的跪著,等著自己最後的命運。

  “本王爺不過是看你盡心伺候的份上,允你在身邊留了幾日。你便以為自己飛上枝頭成了鳳凰,自己給自己抬了位份,王妃和小小姐全都冒犯了個遍。你這種不知天地厚,不懂長尊卑的人,留在府上都是禍患。”

  尚如夢如遭雷劈,不敢相信蕭澤琰話裏的意思,期期艾艾的喊了一聲,“王爺。”

  蕭澤琰厭惡的撇撇嘴,將剛剛寫好的紙扔在了尚如夢腳下。

  尚如夢抖著手將紙撿起來,隻見上書“本人蕭澤琰,妾室尚如夢,因其善妒,不順正室,故立此休書休之,伺候各自婚嫁,永無爭執。”

  當晚,趁著夜色,尚家人便派人將尚如夢連夜接出了王爺府。

  第二日,尚如夢被休的事,便在西院傳了個遍。

  前兩日本來還傳言王妃失寵,尚夫人春風得意,怕是很快府上就要有喜事了。誰知道一夜之間天翻地覆,王妃地位穩如泰山,尚如夢卻已淪為下堂妻。

  西院裏蠢蠢欲動的各方勢力,又都收回了觸手,觀望起來

  解決了尚如夢,蕭澤琰還想去解決譚若雲,被李懷“以下犯上”的拖回了臥房裏。

  蕭澤琰不耐煩的躺在床上,他今日穿得黑色外衫,不太明顯,露出裏衣的時候才看見,腹部的傷口流了不少血,已經幹涸凝固了,跟傷口粘連在了一起。

  李懷找來帕子沾濕,一點點的浸濕裏衣。

  蕭澤琰低頭看了一眼,眉頭皺的死緊,不耐煩嘖了一聲,“麻煩死了,一把扯下來算了!”

  李懷翻了個白眼,他在這弄得沒有不耐煩,躺著享受的倒是不樂意了,“王爺若是嫌傷口愈合的太快,奴才倒是不介意直接扯下來。”

  蕭澤琰伸手拍了下李懷的後腦,“苒兒的事還沒罰你,就敢跟本王爺這樣說話了,我看你是皮太緊了,需要鬆一鬆。”

  李懷撇撇嘴,不敢再多說話。一炷香的時候,才好不容易將裏衣跟皮肉分開,摸了摸頭出了一腦門的虛汗。

  蕭澤琰年輕,身體素質也好,加上一直用得都是最好得傷藥,看上去除了縫線的的地方有些紅腫,傷口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懷替他重新上了藥。

  蕭澤琰覺得確實有些疲憊,便早早休息了。

  天還黑著,蕭澤琰隻覺得渾身燥熱,如在烈火上炙烤,他來回翻了幾個身,踢了被子,又將身上的衣服全都扯了,扔在了一邊。誰知睡了沒一會兒,又冷得如墜冰窟,他哆哆嗦嗦的將身邊所有的東西蓋在身上,還是直打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