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勝利在望
作者:彩虹魚      更新:2022-02-16 17:11      字數:2206
  苒兒玩著自己的臭腳丫,反問道:“娘親高不高興?”

  “娘親高興啊,等到找到當年給娘親下毒的人,就能給苒兒解毒了,以後不論是三九還是三伏,苒兒都可以像普通小朋友一樣出門啦。”

  當年這個毒,除了像是在體內埋了顆定時炸彈,時時刻刻威脅著苒兒的生命,得每日用蠱蟲壓製外,三九三伏這樣的極端節氣,苒兒都不能離開屋子,身體受不住,每到這時候就隻能躲在房子裏,十分的可憐。

  “娘親高興,苒兒就高興。”

  “那你喜歡不喜歡爹爹?”

  苒兒回憶了一會兒蕭澤琰的樣子,“嗯,他笨笨的,苒兒不喜歡。但是,為了娘親,苒兒可以努力喜歡。”

  這話說得鳳流煙十分的窩心,揉了揉苒兒軟軟的發頂,“苒兒不用為了娘親去喜歡或者不喜歡,他是你爹爹,你可以選擇是不是要喜歡他。苒兒還是個小孩子,不用想那麽多,隻需要用心去感受,爹爹對你是不是好就可以了,好嗎?”

  苒兒大眼睛在黑暗裏眨了眨,點點頭,“好,如果他對娘親和苒兒都好,那苒兒就喜歡他。”

  說完,苒兒小小的打了個哈欠。

  “睡吧。”

  苒兒將頭紮進鳳流煙懷裏,哼哼唧唧的說道:“娘親給苒兒唱歌聽。”

  拍著苒兒的後背,鳳流煙開始哼起了不知名的調子。

  慢慢的,聲音開始斷斷續續,越來越輕,最終房間安靜下來。

  門外想起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一個壓在嗓子裏的暗啞聲音說道:“動手。”

  窗戶紙被輕輕捅開,一個竹管伸進來,冒起了白煙。

  煙霧鑽進了兩個熟睡的人的鼻子,鳳流煙忽然感受到體內蠱母開始瘋了似的報警,她眼皮沉重,廢了些力氣才睜開少許。

  屋門不知什麽時候開了,借著朦朧的月光,屋裏的一切似乎都蒙在了薄紗中,還不斷的晃動,幾個黑影出現在了床邊。

  鳳流煙心裏警鈴大作,想要張嘴,卻怎麽也使不上力氣,她努力偏頭看了看苒兒,整個人遁入黑暗中。

  不知過了多久,鳳流煙慢慢清醒了過來。她睜開雙眼,周圍一片漆黑,好像失明了一般,空氣陰冷潮濕,濃稠粘膩,鳳流煙覺得呼吸困難,後背緊貼著地麵,寒意透過衣服滲入骨子裏。

  她伸手摸了摸,周圍大概隻有夠一人平躺的空間,伸出手臂就能碰到四周的牆壁。

  她顧不上思考自己究竟在什麽地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苒兒不在身邊,不知道是否安全。

  耳邊不遠處傳來朦朦朧朧的說話聲。

  “老大,您怎麽親自過來了?”

  “主子著急,命我過來看看,人醒了沒有?”

  “我們一直看著呢,三虎藥下的重,怕是還要半個時辰才能醒。老大回去歇著便是,人一醒,我馬上通知您。”

  “算了,我還是在這看著吧,等你通知了我,我再去轉告主子,耽誤了主子的事,咱們罪過就大了。”

  “您說的是。快,把躺椅給老大拿過來,天都沒亮呢,您再躺著歇會?”

  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後,外麵安靜下來。

  鳳流煙催動蠱母感受一下苒兒身體裏蠱母的方位,發現有微弱的回應,石頭落了一半。

  心裏忍不住歎氣,現在的蠱母若是跟了自己二十幾年的那個,根本不會給這種普通的迷藥可趁之機。

  如今隻能簡簡單單在危險發生之際報警,連自救的時間都沒有。

  而且這根蠱母隻有五年,還算幼年體,稍稍使用就需要自己反哺。

  鳳流煙覺得自己身體虛弱了幾分,蠱母才終於確定了大概方位。

  氣還沒歎出來,門突然被從外麵打開,燈光照進來,鳳流煙忙屏住呼吸,裝作沒有清醒的樣子。

  被稱作老大的人抻頭看了看,確當鳳流煙還在昏迷中。又退回去,吩咐人將躺椅放在了門邊,“你們接著玩吧,我在這看著。”

  眾人七嘴八舌的謝了。

  等周圍再次安靜下來,鳳流煙才敢微微睜開一條縫偷偷觀察。

  這裏像是某些大戶人家用私刑的地方,她身下是個不到兩平米見方的小房間,隻有一扇木門與外麵房間相連,連窗戶都沒有,關上門就徹底沒有光線進來。

  外麵的房間布滿了各式各樣的叫不上名字的刑具,上麵掛著幹透了的暗褐色血跡,讓人心生寒意。

  四五個人圍坐著一張桌子安靜的玩著牌,一個人半躺在門邊躺椅上閉目養神。

  鳳流煙心裏著急,但蠱母剛剛“發功”完,進入了賢者時間,還要修養一會兒,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著蠱母進度條緩衝完畢。

  她雖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但六個大男人肯定打不過,況且,現在自己隻要有任何反抗的跡象,肯定會湧進來更多的人。

  煎熬了不知過了多久,遠遠傳來雞叫聲,天快亮了,那老大不耐煩再等下去,“不等了,用涼水給她潑醒。”

  馬上有人應了,出去提水。

  如今春寒料峭,被涼水一澆,可好受不了,倒不如主動點,鳳流煙裝作悠悠轉醒的樣子睜開眼。

  “你們是誰,這是哪?”

  老大聽見鳳流煙的聲音,站起身,“呦,醒了啊,省勁了,我去通知主子,你們幾個把她綁起來。”

  兩個大漢走過來,將鳳流煙綁在了十字架形狀的刑具上。

  不一會兒,一個麵相俊俏,但表情輕浮的男人進了屋。

  所有人都跪下行了禮,他隨意的擺擺手,打了個欠,大馬金刀的坐在正對著刑架的椅子上。

  剛剛被稱作老大的人恭恭敬敬的站在身後,一臉擔憂道:“主子,您親自過來,被看見了是不是不太好?”

  男人不以為意,“有什麽不好的,劉今啊,你這人就是太過謹慎。她就是個死人,你還害怕死人說話不成?”

  劉今不再多說什麽,示意屋裏其他人全都出去,隻留下他們主仆二人,審問鳳流煙。

  男人喝了口茶,慢悠悠的問道:“說說吧,蕭澤琰那個死斷袖,怎麽突然有了孩子?”

  “不知閣下是?”

  男人饒有興趣的盯著鳳流煙的臉看了看,“奇怪,竟然有人不認識本王?”

  如今留在京城的王爺,除了皇上的弟弟安王,也就是剛剛封為瑞王的二皇子蕭修言了。

  “贖民女眼拙,不知瑞王將民女綁來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