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讓他如此迅速地改變了調子，那是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觸手出現了，它迅速抓住了那艘防護罩被削弱的船隻，就在它即將突破通往記憶鋼山的屏障時。保護這艘船的盾牌立即開始閃爍，而一瞬間的虛弱就是它需要的。

  屏障倒下的一瞬間，這艘船直接消失了，就像被虛空吞噬了一樣。

  "啊--"比利睜大眼睛向旁邊驚呼，紮克隻能同意。

  很難說哪一個看起來更可怕。收集者的畸形觸手，還是它讓整艘船突然消失的方式。

  其他兩艘船除了釋放出更多的能量，試圖強行穿過薄膜外，沒有任何明顯的反應。但說實話，紮克對他們並不抱什麽希望。不出所料，他們兩個很快就被各自的觸手抓住了。

  "我們應該怎麽做？那是什麽東西？"肯茲在一旁睜大眼睛喘著粗氣。

  "是收集者。"紮克凝視著上麵的情況，歎了口氣。"離這個地方遠一點。我會試著幫助他們。"

  他不知道真空派是敵是友，但他知道不能昧著良心把他們交給收集者。軀幹粘在其主體上的場景縈繞在紮克的夢中，即使對他的敵人，也不希望有這樣的命運。

  肯茲點了點頭，閃身離開，跟著那些拚命跑出這片區域的士兵。紮克環顧四周，看到遠處的西婭，在她也出發前，他向她點了點頭。即使是中層的壓力也使她的傷口重新張開，沒有強迫自己，決定留在低層。

  這是一次幸運的突破，使她脫離了危險。保護膜在靠近紮克肆虐的地方是最薄弱的，而真空派選擇在他們麵前突破。也許是有預謀的，希望能引起紮克和他軍隊的幫助。

  觸手散發出令人震驚的壓力，僅在它麵前，就有數百人鼻子裏流著血。幸運的是，這兩艘船的盾牌比拳頭上的盾牌強得多，即使縫在觸手上的手試圖抓破它們，它們也能保持住。

  雖然這兩艘船最終成功地把鼻子擠開了防禦膜，紮克驚訝地看到，厚厚的防護罩隻出現在虛空中。紮克立即意識到這就是他們需要的機會，他的反應是立即的。兩條黑色的鏈子以極強的力量向上射去，另兩條鏈子則鑽進了下麵堅硬的記憶鋼。

  [愛的紐帶]的羈絆鑽進了船體，紮克立即開始拉動。

  "幫幫我，"紮克看到自己沒有什麽進展時，哼了一聲，比利和智械們立即開始拉動飛船。

  即使在他們所有的力量下，這也是一場艱難的鬥爭，但飛船慢慢開始進入大氣層。問題是他們的速度夠不夠快，因為收集者的不斷攻擊，剩下兩艘船的護盾正在耗盡。更糟的是，第三條觸手突然出現，在瞄準紮克時直接衝破了屏障。

  難道它認出了他？

  紮克無法逃離，因為他與鐵鏈相連，但這次他不是獨自麵對收集者。還有幾百名精英留在後麵，他們一起應該能讓手臂忙不過來。紮克知道他無法用[斬]切斷觸手，也許可以用連擊的力量把它逼退一些。

  但他幾乎沒有時間啟動這個技能，就有五個厚重的殺人分形出現在[維綸之咬]的前麵。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這些分形幾乎是爆炸性地出現的，不是他通過將宇宙能量推入技能分形而形成的。這不是18%的速度問題，這是一個全新的速度層級。以前不需要一秒鍾就能變出一套完整的分形，但現在基本上是瞬間完成。而且他不需要移動任何宇宙能量，它們就已經出現了。

  不僅如此，甚至散發出一種神秘的古老光環，紮克可以確認它們與以前相比並不包含更多的力量。現在不是思考這種奇怪變化的時候，他立即向收集者發射了這組分形。

  他的手臂由於那逆天的靈巧而變得模糊不清，看起來他技能的怪異情況不是一次性的東西。在他完成第五次攻擊的那一刻，另一組分形出現了一個顫動，紮克甚至不需要停頓，不斷地發射出一個又一個的刀刃。

  這看起來像是精神上的幻覺，一連串無窮無盡的刀刃在天空中造成一條條帶子，直到它們以巨大的力量撞上觸手。當然，在紮克用斧頭碎片灌注分形後，采集者的觸手甚至沒有受傷。

  "它是無堅不摧的，隻能讓它遠離！"紮克一邊喊著，一邊不斷攻擊，空氣中立刻亮起了無窮無盡的攻擊。

  有些人像紮克一樣發動了震蕩性攻擊，而有些人則形成了盾牌。那些既不能攻擊又不能防禦的人向觸手投擲了強大的符咒，一起使整個地區變得混亂不堪。但收集者實在是太強大了。它忍受著一係列無休止的攻擊，慢慢地向前走，隻是在掙紮中失去了一些附著的手。

  值得慶幸的是，成功地減緩了它的速度，而跳板很快就進入了保護性船體的幾米之內，露出了通往內部空間的厚重大門。在他們進入屏障的那一刻，兩扇門都打開了，大量的難民翻滾而下。

  試圖將船隻拖回虛空的觸手瞬間做出了反應，一個又一個人被抓起來拖走了。但是，十多個種族的一百多人設法活了下來，他們都開始拉開一些距離，攻擊那些試圖把他們搶走的觸手。

  看到他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目標，就沒有必要再留下來了，紮克在人們不再從船上掉下來的那一刻，把鏈子從船上移開了。這些船隻很快就被空間薄膜推了出來，一個個地消失了。

  "撤退！"紮克喊道，軍隊迅速開始向北跑，同時向下層推進，提高速度。

  紮克自己撐起了後方，由於新發現的瞬間變出分形刀的能力，他已經變成了一個炮塔。僅僅靠[斬]是不夠的，他不得不在觸手即將抓住他的一個人時，閃身向前，用身體將其撞開。

  不過收集器很聰明，它立即意識到他是增加其收集的最大障礙。所有三條觸手突然獲得了巨大的速度提升，它們向前射去，變成了三根長矛，直指他。

  紮克已經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過他有一個想法。

  觸手的速度足以突破音障，但一隻巨大的拳頭突然出現，把三條觸手都抓在手裏。這是[自然懲罰]，但這隻手比以前更大、更黑了一些。就像他的分形刀一樣，它也被莫名其妙地改變了，現在帶有一絲古老的氣息。

  更重要的是，召喚出這隻手是瞬息萬變，而且沒有任何宇宙能量注入技能分形。在啟動技能的那一刻，他感到一種空虛，若有所思地低頭看著分形，一邊跑，一邊用木手把觸手鎖在老虎鉗裏。

  木拳在觸手被擊碎前拖延了兩秒鍾，但這足以在他自己和突破口之間形成差距。看起來收集者還是不願意全力以赴，但很明顯，這頭野獸很惱火。三條觸手猛烈撞擊了幾下山體，然後又滑向了虛空，導致巨大的記憶鋼塊四處飛散。

  看到他們安全了，紮克鬆了一口氣，把目光轉向了內部。

  這場短暫的戰鬥讓他意識到嚴重低估了自己的血統，一塊又一塊的拚圖在他腦海中浮現。他太專注於失去的東西，以至於他沒有去理解得到的東西。事實上，現在他腦海中的陰霾已經散去，他甚至不確定路徑厚度的增加是由於血統所致。

  這可能隻是把他的種族推到D級的自然結果。畢竟，D級是你從修煉者核心獲得大量宇宙能量的地方，而一個人的路徑需要能夠承受這些量。

  真正的獎品是別的東西，隱藏在他身體深處更大的東西。

  紮克迅速拚湊出血統天賦的拚圖，他跑在受膏者和惡魔的後麵，瘋狂地衝離空間屏障被削弱的部分。剛才的戰鬥讓他對[虛空之力]的效果有了初步了解，似乎是隱藏在虛空中的某種能量儲備，可以進行瞬間攻擊。

  這在一定程度上回答了他心中的一個大問號。他吸收了數千噸的記憶鋼，以及來自大量寶藏洞的能量，卻沒有什麽成果可言。現在，紮克懷疑所有這些能量都用在體內建立隱藏的口袋。

  他沒有完美地控製新血統，感覺這些能量不像是在他的身體裏。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應該能感覺到，不僅僅是激活[自然懲罰]後的輕微空虛感。

  這種感覺也清楚地表明，這種效果是有限的。紮克猜測，這個隱藏的能量源有一定的能量儲備，在儲備用完後，他將回到正常的宇宙能量消耗。不過他不完全確定如何補充這個來源。他的身體仍然充滿了能量，在戰鬥中沒有浪費任何自己的能量。

  難道它需要特定的能量來源來補充？應該不需要，因為他激活的技能感覺和以前差不多，除了技能發出的古老光環。

  另一種可能性是，這不是實際的能量口袋，而是他與虛空的能量連接。那麽空虛感將是形成通往另一領域橋梁後的疲憊。他對它的實際工作原理還很模糊，但現在更重要的是它能提供什麽樣的好處。

  越想，紮克就越興奮。瞬間的技能激活，特別是在更高的等級。在與虛空門徒的戰鬥令人失望之後，他最近試圖提高自己的戰鬥技巧，神秘境界的事件一般都是優先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