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幹擾！"緇岬岬憤怒地咆哮著，他的宇宙飛船再一次從隱藏維度中被拋了出來，細小的裂縫覆蓋了船身。

  命運的漩渦充斥著整個區域。再跳幾下，他就能確定這個星球的位置了。

  "主人，根據讀數，這艘船不能再跳下去了，"一個濕潤的、略帶潺潺的聲音說。"空間波動太強大了。"

  緇岬岬皺著眉頭看著他的"弟子"的狼狽樣子。在到達主目標，即紮克居住的世界之前，他到達了7號種子，這是非常幸運的。有些東西隻能通過實驗來發現，而他原來的計劃顯然有些問題。

  支點的靈魂本應是一個管道，但力量過快地將它撕開，很快就把這一切變成了不和諧的意誌和業力的混亂組合。這使得世界的命運和緇岬岬之間的橋梁太脆弱了，在連接被切斷之前，他隻嚐到了它的滋味。

  緇岬岬勉強從世界死亡時迅速消散的能量中搶救出一小塊，但這一小塊不足以讓他形成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他用它在新小跟班瓦西達-麥丁的幫助下進行了測試。

  幸運的是，緇岬岬沒有按照第一直覺提取他的靈魂，就像他在計劃這整個事業時原本打算的那樣。他意識到，這樣的行動可能會導致意外的麻煩。畢竟，整個計劃是通過利用業力與他的信標形成師徒關係才得以實現的。

  大多數事情都可以規避，但往往隻遵循道義更容易。殺死他的弟子可以切斷因果關係，但這樣做可能會破壞他與其他信標的聯係。

  幸運的是，弟子的動態不是刻在石頭上的東西。讓追隨者享受你的實驗效果，難道不是培養繼承人的一種方式嗎？如果瓦西達碰巧有不良反應，顯示出實驗中的缺陷，難道不是對每個人都好嘛，這樣主人就可以糾正他的錯誤。

  類似於中風的顫抖困擾著瓦西達，把緇岬岬從思考中拉了出來。這個年輕人的舉止發生了變化，瓦西達恨恨地盯著他的主人，好像隻想把他撕碎，吃掉他的肉。

  看起來，支點的殘餘物又出現了。

  "你是怎麽一直出現的？"緇岬岬混合著好奇和氣憤嘀咕道。"你應該被命運的風暴湮滅了。"

  他下一刻揮了揮手，壓製了殘餘的靈魂，讓弟子恢複了精神能力。緇岬岬不相信這樣的問題會給自己帶來麻煩，考慮到自己和紮克之間的力量差異，但還是完善了過濾係統，確保殘餘意誌不會過多進入他的世界。

  顛覆命運時必然會出現一些腐敗，但隻要他掌握了最高的意誌，應該是可以慢慢挽回的。他將突破，並立即吃下準備好的長壽藥。額外幾個月的壽命足以讓他想出下一步的辦法。

  "讓地鼠開始修理，"緇岬岬喃喃自語道。"我要利用這個機會再做些計算。根據這一地區累積的業力，也許跳一次就能到那個星球。希望在我完成的時候，空間湍流能夠平靜下來。如果不能，我們就得直接突破。"

  "我會安排的。"瓦西達迅速說，然後洗漱完畢，走向存放修理機器人的倉庫。

  緇岬岬深吸了一口氣，他凝視著外麵的世界。天空在變幻，不禁感到一種強烈的緊迫感。

  ------

  加勞歎了口氣，放下了那件損壞的盔甲，然後在他的賬本上做了些記錄。海盜和假銘文是怎麽回事？遇到的每一個假符文都讓他覺得是財富的損失，就像他被騙了一樣。

  "為什麽這麽沮喪？"一個笑著的聲音問。"當初級軍需官和做商人不太一樣，應該比被折磨到死的信息要好？"

  加勞抬起頭來，看到他新朋友的情況。他的紫發被剪了，編成了一條粗大的辮子，一直延伸到脖子。加勞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做那麽奇怪的事。不是說它看起來不好，而是在海盜中這是一個非常流行的發型。

  平均是想讓自己在混亂的戰場上被殺嗎？

  "我隻是想到了命運的不可預知性。如果沒有坐在那張桌子前，我的生活會有多大的不同。"加勞狡黠地笑著，他放下了記錄肌肉大隊戰利品的賬本。

  這個家族和他們低劣的命名意識。

  "好吧，那家夥有這種效果。"平均在桌子上坐下來時咧嘴一笑。"如果不是他，我們都不會在這個可怕的鬼地方。我本來會完成狩獵，勝利歸來，而你會回到你的部族，默默無聞地度過你的餘生。"

  加勞瞪著這個惱人的少年，但他很快收回了怒火。平均可能隻是F級，而加勞已經突破了，但兩人的戰鬥力相差甚遠。他在肌肉大隊的必修課上充分了解到了。

  "事實上，我從父親--我是說將軍那裏聽說，他可能是我們在這裏的原因，"平均補充道，似乎沒有注意到那嘲諷的眼神。

  "什麽？"加勞疑惑地問道。"紮克和我們大隊有什麽關係？"

  "衝突之碑，"平均說，他的眼睛裏有些恐懼。"那東西是一個遠遠超過這整個星區的寶藏。就算隻有它的影子也有很大的反響。"

  "這和我們有什麽關係？"加勞擔心地問道。

  加勞從永恒之塔回來後勉強活了下來，隨後又逃離了部族。長老們不想冒任何風險，因為有像察倫和氦磷家族這樣可怕的勢力在其中，所以他們打算把他交出去，把手從渾水中抽出來。

  如果不是匹克家的人，他現在可能已經死了。佩蒂遵守了協議，她派人偽造了加勞的死亡，然後把他送到遠離家族的地方。但他沒有想到她會把他送到永恒軍團，而僅僅兩個月後，他就到了全明帝國邊界外的無主領土深處。

  加勞現在叫古寶，是佩蒂自己起的名字，是肌肉大隊後勤部下的一名初級軍需官。這與他最初的目標相去甚遠，但說實話，這並不全是壞事。這些渴望戰爭的瘋子一有機會就會與海盜和外星生命體作戰，奇怪而寶貴的資源不斷湧入後勤部門。

  與在基地鎮的一整年相比，他在過去的一個月裏學到了更多。此外，他的任務很安全，當戰艦駛過百萬門地區尋找帝國的敵人時，他從未離開過。

  "你沒聽說嗎？我們正在向百萬門領地內部進發，這比永恒軍團幾個世紀以來走得更遠。"平均說著，興奮之情油然而生。"我們將在一個月內到達一個蟲洞，應該可以帶我們深入到領土的中心。沒有支援係統，沒有安全網。隻有純粹的混亂和一百萬條通往權力的路。"

  "什麽？"。加勞尖叫起來，他退了一步，覺得自己受到了人身攻擊。"什麽......為什麽？"

  "我告訴過你。衝突之碑出現了。皇帝認為，這是戰爭即將來臨的征兆。而第一條線索已經出現了。"平均聳了聳肩。

  "線索？"加勞皺起了眉頭。"而且是在空間異常點的中間？"

  "正是如此！"平均說。"我們處於曆史的最前沿。在過去幾周裏，整個澤西亞區都感覺到了奇怪的空間波動，而且它們的力量一直在增加。異常現象在百萬門區尤其強大，考慮到這裏的維度有多不穩定，這並不令人驚訝。"

  加勞深吸了一口氣，他壓下了心中越來越強烈的恐慌。他逃過了幾次死亡，知道如果要在接下來的災難中幸存下來，需要保留他的精神能力。

  "我們要找的是什麽？"

  "不知道，但時間上太過巧合。這種波動是如此強大，以至於有些傳送在啟動時失敗了，而神秘領域就像雨後的蘑菇一樣冒了出來。我們在這裏調查這些變化是不是人為的，"平均解釋道。

  "那是什麽意思？"加勞問道。這遠遠超出了他的知識範圍。

  "皇帝擔心，這裏正在形成一個空間門，這正是造成異常的原因。"在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後，平均低聲說。

  加勞的眼睛擴大成了碟子，因為他很快意識到了其中的含義。他對強者之間的衝突了解不多，更不用說星區之間的戰爭了。

  但他知道一件事。星區之間的戰爭如此罕見的原因是傳送的成本太高了。

  對於一個C級君主來說，去鄰近的星區次數不算太多，沒有令牌的費用相當高昂。但是，要把數十億的戰士傳送到廣袤的虛空中，並在一場全區性的戰爭中維持數千年的後勤線？這是不可能的。即使是最富有的君主也會在戰爭開始前破產。

  但如果出現一個空間門，事情就完全變了。它就像一扇連接空間中兩點的門，穿過它不需要花費一毛錢。創造一個是完全不可能的，至少對生活在邊境地區的勢力來說是這樣。

  然而，它們可以自己出現。

  空間是可塑的，這一點在百萬門疆域這樣的混亂地區是非常明顯的。從技術上講，有可能出現一個足夠強大的蟲洞，在兩個不同的星區之間建立起聯係。從那裏隻需要穩定它，你就突然有了一個空間門，可能會持續數萬年，直到它破裂。

  穩定這樣一個蟲洞是非常昂貴的，但如果能讓他們掠奪整個星區，幾個C級大國也能接受。

  "這樣一個蟲洞最可能出現的地方就是這裏，這裏的空間屏障被削弱了，"加勞震驚地說。

  "正是如此，這意味著全明帝國將被推到前線，"平均同意。"我們可能很強大，但無法抵禦整個敵對區的力量。所以我們必須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並采取適當的預防措施。"

  "都是因為那個家夥召喚了那塊碑......"？加勞嘀咕道。

  "我的意思是說，紮克與那些使虛空不穩定到可能出現空間門的怪異漣漪並沒有關係，"平均冷笑道。"但他召喚出那個石碑仍然是個壞兆頭，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