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動正在慢慢變強，突然，上麵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閃亮烙印，與紮克手上的烙印一模一樣。

  "為什麽它會出現在這個石頭上？"肯茲在紮克旁邊蜷縮著身子，喃喃自語。"這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在月球森林裏有幾百萬塊這樣的石頭。"

  "先試著拿著吧。"紮克有些焦急地催促道。"每錯過一個印章就意味著有一個人死亡。"

  肯茲點點頭，輕輕地摸了摸那塊石頭，但當什麽也沒發生時，兩人都很驚訝。

  "你要捏碎它，"奧格拉斯突然出現時從後麵說，肯茲迅速按照他的指示去做，封印已經在閃爍，像是要消散了。

  在肯茲對它施加了一些壓力後，石頭變成了碎石，而封印立刻跳到了她的手上。紮克感到一陣輕鬆，再次站了起來，現在才有心思去分析情況。

  "還有這樣的地方嗎？"紮克問道。

  "有一些。"奧格拉斯點了點頭。"既有完整的技術員房間，也有像這樣的土塊。不過我有點驚訝這個山洞竟然沒事。那些邪教分子打算燒掉所有東西，因為他們認為這個地方被詛咒了。在拿走空間封印後，就是這樣。我猜他們一定錯過了這個。"

  "你認為有沒有可能把一些人留在這裏，讓他們一個一個地耕種種子？"紮克大膽地說。"它們會不會重新生長？"

  "很難說，"奧格拉斯聳了聳肩。

  "我不認為新的會重新生長。這個地方的能量讀數與我拿下它之前相比低了很多。就像封印是由留在這些樹木或土壤中的殘餘空間能量形成的。我猜這些封印並不穩定，所以它們會在這個地方來回跳動，直到有人把它撿起來。不過這些樹肯定不會再生新的空間能量，所以這個地方應該不會再有封印出現了。"肯茲說。"此外，空間能量可能會漂移到山的其他地方。"

  "所以，如果找到有更高空間能量的地方，就可能找到空間封印？"紮克喃喃自語。

  "我看不到它，"肯茲說，紮克意識到他也是如此，便歎了口氣。當封印真正開始形成時，他才發現了它。

  "我們需要這麽多，最好沿著整座山分散開來，"奧格拉斯說。"強的人形成一條線，在山的更高處拖網，而弱小的人留在低層。這樣一來，強壯的戰士就不會去搶奪那些容易搶到的印記。"

  "不過，如果我們分散開來，有些人可能一發現印記就躲起來。"肯茲猶豫地冒出一句。"很多人都被嚇壞了。如果他們在這樣一個隱蔽的山洞裏發現了封印，可能就會坐下來等待時機，直到神秘境界崩潰。"

  "你能用無人機監測嗎？"紮克問道。

  "當然，"肯茲想了想後說，開始向軍隊走去。"有點大包大攬，但不管怎樣。"

  迫使人們繼續前進有點無情，但他們在這個地方仍有很多敵人。他需要人手去戰鬥，而且也不能保證留在後麵比跟大部隊走更安全。

  紮克很快將奧格拉斯的發現和計劃向各自派係的領導人作了解釋，軍隊中的每個人都被告知了情況。比較弱的戰士和少數非戰鬥性的修煉者在聽到不必與強者爭奪空間印記時，顯得特別欣慰。

  這群人又繼續上升了兩個小時，這時山上的壓力已經開始給弱者帶來問題。紮克在山下這麽遠的地方都沒有緩過勁來，但走了一會兒，他不得不說，西婭先前的估計可能真的有點樂觀了。

  他懷疑大多數人走不到半山腰。

  紮克幾乎可以肯定，是係統安排了覆蓋山體無孔不入的壓力。它創造了極其精確的層，其中的壓力幾乎是相同的。每條帶子都非常寬，加上坡度，需要爬上大約一個小時才能到達下一個部分。

  當然，紮克比這快得多，在接近山頂時可能會被減慢速度。

  在你踏入下一個路段的那一刻，壓力急劇地、瞬間地增加。而且，這種壓力似乎有點像指數一樣。他們在上升了大約10分鍾後進入了第一段，紮克估計需要30個左右的力量才能強行忍受住。當然，如果你不是一個以力量為基礎的修煉者，可以用法術、道法或其他手段來阻擋壓力。

  第二條帶子似乎需要70的力量來抵消，第三條帶子大約需要120的力量。不難看出，隻要每層的高度相同，這座山正好有18層。如果難度以這種速度增加，就需要相當於600的力量來承受一半的壓力。

  而這僅僅是承受。要真正帶著這樣的重量旅行，大多數人的體力會很快耗盡。紮克猜測，大多數人將被迫留在第三和第四層，隻有少數人進入第五至第九層尋找封印。再往上走會很快耗盡能量，隻有極少數人能夠達到頂峰。

  紮克並沒有為自己太擔心。即使在頂峰時相當於2000強度的壓力也隻會讓他慢一點，但他希望這隻是係統安排的一個測試，不會跟著進入天上的球體。他實在不想在肩負這種重任的情況下與虛空門徒作戰。

  基地士兵的適合長長隊伍很快變成了一條寬闊的人鏈，在山上越走越遠。過了幾個小時，每個人都找到了自己的高度，這時他們停止了上升，隻圍繞著山體順時針移動。

  紮克也一直在觀察，但他不得不承認，即使他們這樣分散開來，對封印來說也是很渺小的收獲。他的任務幾乎每分鍾更新一次，而那些獲得封印的人大多數都是在鏈子上最遠的人。這在人們中顯然沒有被注意到，人們試圖強行忍受更高的層級，希望能找到一個印章。

  但這種壓力實在是太普遍了。任何走得超過自己能力範圍的人，很快就發現自己跟不上這群人的高速度，而落在後麵就意味著他們肯定無法拿到印章。

  紮克和已經拿到印章的精英們與大部隊同步行走，一方麵是為了維持秩序，另一方麵是為了探索遇到的洞穴。幾乎所有在前四層的洞穴都被洗劫一空，並被燒成灰燼，但很明顯，長生道教會隻進行了粗略的掃蕩。

  他們從十幾個洞穴中找到了一些戰利品，但也發現自己與數百個像蜘蛛一樣藏在洞穴中的戰鬥機器人麵對麵。

  看起來邪教徒們已經開始了突擊行動，他們衝向前六層左右，在最高層搶奪容易被發現的封印，同時洗劫低層。不過，五層以上的大片區域完全沒有被觸動，一些需要花點時間才能切開入口的洞穴也被忽略了。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比較弱的士兵得到的印章太少了，這是一個問題。按照目前的情況，六個小時後，最強壯的戰士隻要堅持一天左右就會全部安全，但對於較弱的修行者來說，一個星期都不夠用。這些邪教分子做得太徹底了，他們比紮克的隊伍領先了近15個小時。

  他們可能已經清理了至少三分之一的山體下層，而那些容易獲得的封印現在已經落入他自己的精英手中。其他進入山中的勢力可能也在瘋狂地掠奪下層，隻留下那些不可能得到的印章。

  看來，不管完成他的任務還是為他的人找到一條生存之路，都必須為印章而戰鬥和殺戮。

  除了敦促他們向希望沒有被采摘幹淨的山體部分前進外，紮克能幫助的辦法不多。他確實考慮過不止一次轉身，朝月球部落的方向走去。邪教分子在那個方向上不可能把下層的東西挑幹淨。

  但紮克很快放棄了這個想法。不僅月球部落在那個方向，還有卡塔瓦氏族和可能的第二個邪教組織，他們已經滲透到了狼人中。強行通過那個方向會造成巨大的損失，而他們可以趕往山的另一邊，希望叛徒就在那裏。

  如果他們在處理完智械的問題後仍然沒有找到足夠的印章，可以考慮下一步行動。

  不過，這不僅僅是周圍的壞消息。當軍隊中比較弱的人在不確定的未來壓力下受苦時，精英們有令人印象深刻的收獲。與低層相比，中層的人要完整得多，可能是因為邪教徒們沒有時間好好搶奪。

  長生道教會的計劃無疑是在轉向山峰上的財富之前炸毀每一個島嶼，但紮克和他的人縮短了這個戰略。因此，這給紮克軍隊中那些已經擁有空間印記的人留下了機會來充實自己的口袋。

  隨著時間的推移，紮克越來越確信係統在形成山峰的過程中起到了作用。不僅有明確的層級劃分，而且獎勵也同樣是分散的。即使不考慮邪教分子蝗蟲般的做法，山的上層部分肯定有更好的東西。

  山洞裏有各種各樣的貴重物品，其中大部分連當地人都沒有碰過。紮克目前正站在第11層的一個山洞裏，壓力之大足以讓一個凡人變成肉泥。他麵前整齊排列的灌木叢在這樣的環境中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它們的葉子不知為何自己沙沙作響，形成了鍾聲般的鳴叫，在山洞裏被放大。

  他不知道這些灌木或黃色小漿果是什麽，但從這一排排灌木的均勻程度來看，是有意種植的東西。

  這些漿果是好東西，甚至葉子也含有非常多的能量。也許它們可以用於藥浴或作為靈獸的飼料，紮克立即開始工作。